雅麗溫泉會館?
露天一號溫泉泳池?
怎麼聽着那麼曖昧啊?
陸晨忍不住問:“你會不會來呢?”
申雅惠媚然一笑:“你想不想我來呢?”
陸晨一本正經地點頭:“當然,記得穿三點式,謝謝。”
“小壞蛋!”申雅惠忽然又嗔了一聲,一回頭,屁屁一扭,就閃沒了。
陸晨嘿嘿笑着,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脣,上頭好像還有那別樣的溫柔。
……
“你們兩個都是笨蛋!而且是笨蛋中的廢物,廢物中的笨蛋!”
一個氣急敗壞的咆哮之聲,在某個高級休閒會館的高級包廂裡傳了出來。
裡頭充滿了憤怒,充滿了不甘。
“我那麼積極地幫你們聯繫別人,幫着你們協調各種關係,我花了多少我的人情和金錢你們知道麼?特麼,你們就給我弄出這麼一個結果!不是說要用你們那些驚心設計的冒牌東西搞垮陸晨的麼?讓他在神農獎裡擡不起頭,從此垮得一塌糊塗?”
“不是說要給他栽贓,往他的倉庫裡塞那些破爛玩意兒,讓飛鷹生物以後都聲名狼藉的嘛?特麼,現在牟丫丫她都打電話問我怎麼辦了,這都把屎糊到我身上來啦!”
“這也就算了,特麼的你們這兩個王八蛋,在神農獎最關鍵的時刻,你們的什麼見鬼的心臟康復儀一點用都沒有,倒是人家的護心貼起了大效果!結果,被那些專家評委一致推薦,還參賽了,還得了個金獎!”
“特麼這真是,這真是……不怕有狼一樣的敵人,就怕有豬一樣的隊友!”
這麼一大通憤慨萬千的話喊完,一瓶二十年醇的路易十三都被狠狠砸在了地上。砰的一聲,那玻璃碎屑和酒水都濺了一地,濺到了某兩個人的褲管上。
那兩個人,就是彭勝發和歐陽必華。
歐陽必華都嚇得戰戰兢兢的了,一臉都不帶一點人色,每一寸皮膚都透着一種惶恐。他的雙腿,在微微地打着擺子。
而彭勝發呢,在那個發火的人的怒氣之下,倒也不顯得害怕。但他的憤怒之色,卻是在臉上上蹭根香菸都能夠點着了。他的臉色鐵青中透着一股煞黑。
好歹也活了大半輩子了,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呼喝,像是一條狗那樣子地被罵。
而罵人的,連他的一半年齡都沒有。
不就是仗着父母的威勢的官二代和富二代嘛,你個邵華義特麼的有什麼了不起?
彭勝發好幾次想衝過去,一拳頭把邵華義打翻在地了。
就這膿包,彭勝發相信自己一拳就能把他打得跟死豬一樣。
但是,彭勝發不敢出手。
他還不得不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邵大少,確實,我們有很多失誤。但這……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倒黴勁兒來了,喝口水都會被嗆死。而且,我覺得背後還有比你說的那個牟丫丫更厲害的人物,在幫着他!不然,他也得不到那個金獎。”
“誰?誰比牟丫丫更厲害?還能有誰?我捏死他!”
邵華義緊握雙拳,好像這樣子就把人家給捏
死了似的。
彭勝發淡淡地說:“那是一個女人,似乎也不把你放在眼裡!”
這話裡頭可是不無挑撥之意了,然後,將他當時在場上想要暗中襲擊胡德俊卻被警示的事說了出來。只是,這話非但沒有讓邵華義更加暴怒,倒是如同一盆冷水一般嘩啦啦地澆到了他的腦袋上。他的臉上,甚至露出了恐懼之色。
“難道是她……是她?她真的也出手了?這這……”
說着,都有些慌亂起來了。
他想起南宮洺說過的話。南宮洺不說過,陸晨之所以能在短短的時日裡,在川東混得這麼快,除了尚曉坤等人的支持,最大的靠山,還是那個女人,那個美豔而可怕的女人!
彭勝發一皺眉:“她是誰?”
彭勝發憤怒地盯了他一眼,狠狠地說:“總之是一個我招惹不起,你更招惹不起的人!特麼,那個女人還真爲陸晨出手了。這可有點棘手了啊!”
說着都有些兒彷徨了。
接着,又怒氣衝衝地嚷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彭勝發,我告訴你,這次的事,必須有人出來頂缸!一頭是神農獎組委會的那幫老傢伙已經向政府施加壓力,要求嚴懲在他們的賽事裡栽贓陷害的人,一頭是牟丫丫掌握了你們往飛鷹生物裡塞那些見鬼的玩意兒的證據,正在逼我!”
“臥槽!”他狠狠地罵:“誰讓我那麼倒黴,瞎了眼居然幫你們這兩個扶不起來的阿斗,害得我也暴露了。如果沒人頂缸,牟丫丫說會鬧到我老爸那裡去!到時候,我可就完了。”
說着,眼睛裡露出恐懼之色,整個人更急得像是一隻團團轉的瘋狗。
彭勝發的眼睛微微一眯:“你的意思是,要讓我頂缸咯?”
歐陽必華忽然就氣急敗壞地嚷了起來:“那不就是一個女警察嘛,賤比!彭總,找人幹掉她,看她怎麼猖狂,也算是幫邵大少解決了一個麻煩!”
這剛說完,一個亮閃閃的東西就飛了過去,砰一聲,狠狠砸在了歐陽必華的額頭上。
這砸得他頓時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痛叫!
他的額頭上已經是皮開肉綻,那額骨都露了出來,鮮血立刻瀰漫了他的一張臉。之前在神農獎賽場上逃竄出門的時候,本來就在牆壁上撞出一個大包的。
現在又被這麼砸,他都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好了。
那滿臉是血的樣子,看上去可真是猙獰非常。
彭勝發的怒氣頓時涌了上來:“邵大少,你這欺人太甚了吧?打狗都還得看主人面呢!”
正是邵華義隨手抄起旁邊茶几上的一個水晶菸灰缸,狠狠地砸了過去。
這菸灰缸那麼沉重那麼有力,砸到歐陽必華的臉上,不把他砸得頭破血流纔怪呢。
邵華義盯着彭勝發,忽然一陣桀桀怪笑:“彭勝發,你覺得我在川東的勢力如何?”
彭勝發微微一怔,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很配合地說了:“邵大少在川東的勢力當然不容小覷,不然也不會被列爲四大少之一!”
心中還加了一句:不然我也不會這麼來巴結你,只不過,你
是四大少裡頭最沒用的一個,自個兒沒什麼能耐,憑的全都是父母的勢力?!
邵華義點點頭,又問:“那你覺得南宮洺又如何?”
南宮洺?
彭勝發微微一愣。根據他的瞭解,南宮洺可是四大惡少裡頭最沒有背景但卻陰狠毒辣的一個。比起來,邵華義簡直就是一個渣。
“他很厲害。”彭勝發只是謹慎地說了這四個字。
“厲害?比我厲害多了,比十個我邵華義都厲害!”
邵華義也不怕墜了自己威風呢,咬牙切齒地說:
“而牟丫丫,不單單也是四大少之一,而且是南宮洺奉若珍寶的女人。你那條該死的狗。說那樣的話簡直就是不知死活,被南宮洺聽到了,別說你們走不出川東。就連我,也得受到牽連,會被狠狠教訓!所以,以後誰再這麼說,自己撞牆去!”
這麼一聽,彭勝發都不覺有些脊背發涼,扭頭就瞪了歐陽必華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說活該,老子還想再砸你一下呢!
疼得涕淚血交流的歐陽必華,只能死死捂着額頭,含着淚花不說話。
一時間,他只覺得自己是一個塵埃,可以隨便人踩。
但是,這不過是他倒黴的開始!
彭勝發看向了邵華義,一字一頓地說:“我不可能頂缸,我知道這回我有疏忽的地方,有做得欠妥的地方。但是,我要是有了什麼意外,我的家族可就等於有了大變,我的手下也有不少功夫高強的死忠。他們都會來川東,就算是來送死,也都會上演一場大鬧天宮吧?”
邵華義臉上掛出一絲詭異的笑:“你這是威脅我?”
“有什麼條件,好說。”彭勝發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氣,說道。
邵華義也一字一頓地說:“爲了幫你們弄那些臭不可聞的事兒,我費了很大的勁,折騰了不少人情和金錢。成功還好,我也算解了氣,但現在失敗了。而我還要給你們擦屁股,那也是一筆不可估量的損失!”
“邵大少,跟我直來直往就行了。”彭勝發淡淡地說。
邵華義微微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一百萬?”彭勝發一愣。
邵華義呸了一聲:“彭勝發,打發叫花子?”
彭勝發咬咬牙:“一千萬嗎?行,那就麻煩邵大少擺平這件事了。”
邵大少冷笑連連:“一千萬想讓我幫你擺平所有事?彭勝發啊彭勝發,你也把自己看得太不值錢了吧?這樣的話,我都會爲你心痛哦!”
“那你到底要多少?”彭勝發的臉孔有些扭曲了,他重重地說:“不會是一億吧?邵大少,這個口開得太大了,你真把我彭某人當做大肥羊啦?”
“NO?!NO?!?”邵大少擺着那根手指,嘿嘿地說:“我怎麼敢要得那麼狠呢?我也是一個知進退的人,一億對彭總你來說,不是大事,但我也要得狠了。”
說着,眯着眼一樂:“我只要一成而已,你在川東這邊生意的純利潤的一成!”
頓時,彭勝發的臉孔更扭曲了。
特麼,純利潤的一成?你還說得那麼輕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