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匡主任看來果然是非常心高氣傲的人啊,哼一聲之後就冷冷說道:“鐵衛被打得那麼慘,各項指標急速下降,能量結晶幾乎被打得完全散亂。由此就可見,這個陸晨有多麼無用。如果他的本事多一些,鐵衛也不至於可能到了會隕落的地步。他現在會有什麼幫助?”
這一番話,說得陸晨也是有些醉了。
怎麼這聽來聽去,都有些像是在強詞奪理了呢?
話說,你知道我們的對手有多強麼?
就你這瘦竹竿的身子,還不夠他一根手指頭彈的!
牟丫丫已經是臉沉如水:“匡主任,有許多事,是你所不知道的。所以,請別妄加評論。現在,請你讓開,我要帶着他進去了。”
匡志義呵呵一笑:“丫丫,可要當心了,有些人沒什麼本事又喜歡裝厲害,害了自己也就算了,別害了別人。如果他夠強,就能在這裡打出夠力量的拳頭了。現在,不是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麼?”
“你什麼意思?”牟丫丫盯着他,一字一頓地說:“匡主任,別忘了,這是你設置的高分子聚銑板。武修再厲害的人,在這裡運用武力,都會被吸收。你拿這個來說事,有些不應該吧?”
匡志義聳聳肩頭:“如果是一個足夠厲害的武修者,就能夠破除這裡的鉗制。如果他足夠厲害的話,就不會讓鐵衛受到那麼大的傷。所以,他還是不足夠厲害。我的意思就是這樣。”
言語之間,流露出更強烈的輕蔑。
這讓陸晨都有些鬱悶了。
媽蛋咯,我跟這傢伙有什麼仇什麼怨呢,幹嘛老這樣子針對我?
真想踹你個大馬趴!
怒氣隱隱之際,陸晨忽然感到一陣異常的能量波動。
他微微地笑了起來,看向匡志義,慢悠悠地問:“那麼,親愛的匡主任啊,要是我能夠在你的這塊地盤上,打出有能量的一拳的話,你對我會有什麼獎賞呢?”
“不可能!”
匡志義冷笑,在冷笑中透着一種狂傲。
“這種高分子聚銑板,是我二十年的心血結晶之一,甚至被應用上了太空飛船。你怎麼能夠打出有能量的一拳?你只能在這裡憑藉最基本的力氣進行必要的動作。哼,一張紙,你都打不破!”
陸晨聳了聳肩頭:“賭不賭。”
只是淡淡的三個字,這三個字,比匡志義的一番話更加狂傲!
匡志義的臉上變色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牟丫丫也拉了拉陸晨的手,嘀咕說:“你剛纔不是試了麼,你的內氣哪怕是普通的肌肉能量都打不出去啊,還比什麼比!這不擺明了是你輸的!”
陸晨無所謂地笑了笑:“可是,我就是覺得我有把握啊!”
匡志義都咬牙切齒了:“放屁!就算你是開靈境的強者,也不可能在這造成多大的影響。何況,我看你的修爲,最多還是在開光境上下。在這裡,你連一隻螞蟻都殺不死,真是無知!”
陸晨這回朝他吐出的字更少:“來!”
說着,朝他招招手,神態之間更加輕蔑。
匡志義嚷了起來:“好,那就來!我就跟你賭一百萬,你朝我打一拳……”
說着,他很大方地拍着自己的胸膛:“來,就朝這裡打一拳,如果你能打得我往
後退一步,這一百萬都是你的!怎麼樣,這麼簡單的事,你一定很有把握是吧?”
說着,一臉嘲笑。
“打一拳,只要產生一點點效果,就能讓你賺一百萬,是不是覺得很好賺?”
他的胸膛實在是不怎麼樣,甚至有點兒弱不禁風。
陸晨隨便一拳,都能夠把他給打得飛出十萬八千里呢。
不過,這裡不是隨便的哪個地方,這裡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
所以,匡志義纔敢口吐狂言。
陸晨呵呵一笑。
一百萬?賺起來實在是不過癮啊。
他說:“要不,我打你一拳,如果你能只退半步的話,我給你一千萬可好?”
說着,一股霸氣油然而生。
這已經不是比是不是能夠打退匡志義了,而是比錢。
顯然,陸晨覺得匡志義的一百萬太少太少了。
事實也是如此。
匡志義當然聽得出來,他咬牙切齒:“那你要怎麼比?”
“你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很值錢的呢?”
陸晨這麼說着,就摸起了下巴,一邊賊笑兮兮地看着匡志義。
很快,匡志義就下意識地看了看左手小指上戴着的那枚白金戒指,然後就朝後邊縮了縮。
這完全就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但卻暴露了他的潛意識。
陸晨心裡頭也是微微一愣。
他剛纔的,是一個小小的心理戰術,就是爲了逗逗匡志義。
但是,居然逗出了一個超乎意料的小動作。
按理說,不過是一個白金小戒指,就算再值錢,也不會超出三四萬吧?如果說紀念價值超凡吧,這種價值肯定是對個人而言,不會有什麼大衆價值。
那麼,這個玩意兒一定會有什麼貓膩呢。
陸晨心中一陣奸笑,這個好玩。
匡志義怒氣衝衝:“我的腦子最值錢!”
他朝着自己的腦袋指了指:“它已經爲國家創造了數以萬億計的財富了。這個地方,被叫做華夏軍方十大智庫之一。怎麼樣?是不是要哪來跟你賭?”
陸晨聳聳肩頭:“你這有什麼好賭的,我能割下來呢?割下來也就是一團腦漿、骨頭什麼的,噁心人啊!要賭,我們就賭你那枚戒指吧!我覺得挺好看的。”
說着,他伸手指了指匡明剛纔下意識地隱藏起來的戒指。
頓時,匡志義臉上露出驚慌之色,一下子就把那隻手給背到了背後。
這時,牟丫丫也覺得可疑了,眼睛裡露出尖銳之色。
匡志義畢竟是老狐狸了,看着不對勁,忽然就呵呵一笑。他將那隻手又放了出來,還擡到眼前。他的眼睛裡充滿愛惜之色,說道:“這枚戒指雖然不值什麼錢,卻是我妻子給我買的十週年結婚紀念日禮物。跟我賭這個玩意兒?你有意思麼?一百萬都不要?這枚戒指,我不賭!”
說着,恨恨地盯着陸晨。
陸晨抓抓頭皮,很坦然地說:
“賭嘛,又不是爲了賺錢。當然要賭在我們的心目中最有價值的玩意兒才行啦。你看看,真的涉及到有價值的東西,你就不敢了,就擔心自己會輸了。是吧?既然這樣子,看來你這玩意兒也是紙糊的老虎,打倒了你,也沒意思!一百萬,我還真
不看在眼裡!哎,走咯走咯!”
他朝着牟丫丫一笑:“我們去看望鐵衛吧。”
兩個人往去路上走沒幾步,後邊就傳來了匡志義的厲聲咆哮:“陸晨,我跟你賭又何妨?你一定會輸的!不過,你又拿什麼跟我賭?如果你拿不出可以讓我足夠行動的賭注,我也不會跟你賭!”
牟丫丫微微一嘆,低聲朝陸晨說?:“你這樣子做,真的好麼?”
陸晨的語氣顯得挺無辜的:“沒辦法啊,我就喜歡對看不順眼的人打臉來着,誰讓他囂張。”
扭身之後,陸晨的手中已經多了一顆祖母綠。
那光明透徹的晶瑩,那像湖水一般清澈的綠,被陸晨託在手心上,就像託着一片海一樣。
牟丫丫頓時看呆了:“好美。”
每一個女人,天生都是寶石狂,牟丫丫也不例外。
而匡志義,也是看得一陣抓狂。
“祖母綠?”
光這麼一顆寶石,就比他剛纔說的賭注多了幾十倍!
這麼一顆寶石,如果拿來拍賣的話,甚至,賣到千萬美元都不是不可能。
匡志義雖然是所謂的華夏軍方的十大智庫之一,也貢獻了億萬元的價值,但因爲國情所限,他個人的所得並不多,能有年薪百萬都是笑掉大牙的事了。
剛纔一口氣就說拿出一百萬,也是想到自己必贏啊!
這一顆祖母綠,立刻就引發了匡志義的貪婪之心。
何況,這樣高等級的寶石,對於他這種科研專家來說,還絕對不是隻有市場價值那麼簡單。
其實,匡志義剛纔那麼說,還有一重意思。
如果陸晨拿不出像樣的東西,他也可以拒絕作賭。
那就不是他不敢賭,而是對方賭注不夠看的意思了。
可是啊,天知道,這傢伙居然拿出了一顆稀世之珍祖母綠!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變出來的呀。
匡志義不由得就心動了。
他咬着牙問:“你要拿它跟我賭?”
陸晨淡淡地說:“我就拿它跟你賭。”
“好!”
匡志義冷聲喝道:“那就來啊。”
陸晨淡淡一笑,將祖母綠交到了牟丫丫手上,然後朝着匡志義看去。
那意思,很明顯。
匡志義很猶豫的。而且,他流露出來的某種詭異的神情,甚至讓陸晨覺得,他寧願把那戒指交到陸晨手上,也不願意交給牟丫丫。
不過,這是一種很隱秘的神情,牟丫丫看不出來。
而陸晨呢,也是擁有了算神異能,能夠不經意地就看出某些人的言談舉止中透露的信息。
最後,匡志義還是把戒指交到了牟丫丫的手上,一邊還又故意裝着很無意、一邊很緊張地不時看看牟丫丫。好像,就怕她看出什麼來的。
幸好,牟丫丫本來對戒指也有一些好奇的,畢竟剛纔也看到了匡志義的古怪神情。但是,只看了兩眼,警惕之心就被女人的天性給打敗了。她就舉起那枚祖母綠,對着燈光不斷地看。
“真美啊,裡邊像是藏着一片最寧靜的海。”
牟丫丫感嘆着,聲音都沉醉了。
專心致志欣賞祖母綠的她,沒有看到,陸晨已經走到匡志義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