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大鵝都出口到國外去了?那玩意兒外國人喜歡吃?”
王立軍撇嘴,王文廣他們倒是也想聽個究竟,都盯着他看。
張揚說:“這個我不太知道,聽說,好像外國人特別喜歡吃鵝肝。那個鵝肝肯定是出口了,至於別的,應該也是吧。”
黃祥雲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情,就說:“沒錯兒,那個鵝肝是出口了。法國有一道名菜,就是鵝肝。上次我和一個朋友吃過,感覺不錯。那個鵝肝特別大,一個能有一斤重。據說,是法國一種名叫朗德鵝的大鵝特產的肝。正常的鵝肝絕對沒有那麼大,也沒有那麼肥美……哦,想起來了。我朋友說現在國內有少許的西餐廳裡賣的鵝肝就是國內產的鵝肝。這種鵝的主產地,就在我們省裡。應該就是張揚說的那個地方,不過養殖的人還並不多。”
趙香凝接話說:“法國最著名的三種美食,蝸牛,鵝肝,松露。鵝肝是法國菜裡最著名的一道,如果吃法國菜不吃鵝肝,那就等於你什麼都沒吃。據說蝸牛和松露也很好吃,不過和鵝肝一樣,非常的昂貴……我們國內養的鵝,也是從法國引進的朗德鵝鵝種,不過好像沒有國外原產地那種鵝的肝重量大,也沒有那麼肥美……說白了,那鵝也不是天生就會長那麼大的肝,需要喂一些特定的飼料才行。那是一種病變的肝,好吃不好吃我不知道,可是我覺得那玩意兒挺噁心的!病變的啊,可不是健康的!”
她這一番話,讓衆人都對她刮目相看。程路好奇的問:“趙香凝,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
趙香凝說:“也沒有什麼稀奇的,我們家那兒,別看地方小,可是也有好多南方的客商過去收購土豆和糧食,有些是見過大世面的人,聊天的時候說起過這些事情。我覺得有意思,就記住了。真的假的,呵呵,我也不知道!”
王文廣他們對這個不瞭解,真的假的無從辨別。黃祥雲見多識廣,他說:“這個應該是沒錯兒的,我的朋友上次也這麼說過。當時,我還以爲她是在開玩笑,現在看來是真的!哎,早知道,我就不吃那玩意兒了……不過,那東西確實很好吃,就是貴了點兒!就那麼一個肝,上千塊錢!”
“啥?那麼貴呀?”
衆人都驚歎不已,感覺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一隻鵝纔多少錢啊,一個鵝肝做熟了,加什麼調料啊,能值上千塊錢!金的啊?
黃祥雲突然很認真的說:“可是,從這個上面,我們也能看出,養這個鵝一定很賺錢!這個鵝肝的價格,不會一下子就那麼貴。它做好了值一千,拿它不熟的時候,最起碼也應該值幾百吧?你們想一下,我們家裡養的大鵝一隻纔多少錢啊?可是這種大鵝光是鵝肝就值那麼多錢,要是再加上肉和毛,那它的價值豈不是很驚人嗎?”
他這麼一說,衆人都反過味兒來,倒吸冷氣,都爲這個大有“錢途”的事業給震撼了!
黃祥雲自己也給這個好“錢途”震撼了,他突然發現自己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搞這種朗德鵝的養殖!
趙香凝說:“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可真賺錢。不過,雲哥啊,你現在的產業這麼老些,再弄這個,能幹的過來嗎?”
黃祥雲自信的點點頭:“沒問題,又不是我親自管理。只要找到合適的管理人才去管理,我掌握個大方向就行了!……其實啊,我也想專心的做一個事情。可是真要是那樣,承擔的風險太大。雞蛋還是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多放些籃子,遍地開花比較好些。雖然這樣比較麻煩,但是賺錢的可能性更大!”
“這樣吧,今天咱們就先不回德惠,把榆樹那邊的事情料理完,我們就去張揚家那兒看看!明天再趕回來,去盧智勇家!”
黃祥雲的話自然沒有人反對。沒事兒四處遊逛一下,對於年輕人來說那是一件很有趣兒的事兒。他們還巴不得多走幾個地方呢。
下午,黃祥雲他們在榆樹修完了機器後,就從春城那邊去了張揚家。到張揚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黃祥雲以前也見過張揚的父母,他們在這裡開了一個收購點,未開之前,他來過一趟。看到他來了,還有兒子和兒子的同學同事,兩口子十分友好的招待了一行人。
因爲最近新糧已經收穫,他們家這個收購點很忙。黃祥雲派來的人也都跟着忙活着,連飯都吃不安生。
黃祥雲見人家都兢兢業業的,就提出了給他們發獎金的事兒。令衆人十分的高興,幹起來更加的賣力。
黃祥雲他們吃過飯,就把這些人替下來去吃飯,他們在點着電燈的院子裡稱重,計數,算賬,付款。這活兒不是很困難,都是本地人家的糧食,質量都不錯,也沒有人瞎唬亂蒙!
衆人忙活到十點多,就不收了,等明天再收。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黃祥雲驅車載着幾個徒弟去幾十裡外的一個村子,那裡有一家養殖戶。他們養的就是朗德鵝。
通過實地考察,黃祥雲瞭解到,這個養殖戶的種鵝,都是從春城一家養殖公司買進。雙方簽訂了合同,養殖戶買進養殖公司的種鵝和飼料,養殖公司負責技術指導和回收毛鵝。
這樣的養殖方式,其實養殖戶能賺到的錢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多。每隻鵝的純利潤只有十多元錢左右,去掉死鵝的損失,基本上平均每隻鵝能賺十元錢。
但是,這有個前提,那就是不遭災的前提下。萬一遇到禽災,不但賺不到錢,還要賠上大筆的錢。要是趕上倒黴的時候,一隻鵝就賠掉四五十元,養上千只,就賠好幾萬!
這個養殖戶去年就賠了一筆錢,雖然不是全部,但也有三萬多塊!他養三千多隻,一隻不死只能賺到兩萬多塊,可要是死了四分之一,他就肯定是不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