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政府這段時間對內的政策相當讓人覺得曖昧。
爲了減輕金融危機對財政帶來的巨大沖擊,一系列新的對破產出口產業的福利體系出爐。
這些新政策雖然對全國乃至全世界的金融恢復有了一定的幫助,但是不觸犯一些財團的利益是不可能的。
特別是長老會的家族選舉臨近。
這個時候要是哪個家族因爲政府的措施而被斬斷一隻手臂的話那它基本上就可以退出競爭者的行列了。
現在有兩個家族正面臨着這樣的窘境。
艾比蓋家族還好,他們有着美國黑手黨和紅圈會的支持,嚴查走私對他們的影響不算大。
他們最多也就算是被人在臉上狠狠擂了兩拳。
但是希伯來家族就沒這麼樂觀了。
當初和亞洲實行跨洲合作明明是雙贏的局面。
但是現在美國政府對他們養在亞洲的那條狗似乎沒多大的興趣了。
少了美國扶持的日本雖然現在還是全球經濟第二大國,但是長久這樣遲早會面臨衰落的命運。
再加上現在政府對日本部分物品的限制進出口更是讓希伯來家族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現在該怎麼辦身材消瘦面色蒼白的年輕人瞪着一雙赤紅的眼睛。
他已經好幾天沒睡個安穩覺了。
家族一直賴以生存的收入就是走私毒品和軍火。
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但高回報意味着高風險,只要出一點岔子就有可能導致血本無還,甚至把自己的命丟在裡面。
希伯來家族只是一個近幾十年才崛起的家族,不是那種有着上百年根基,觸鬚涉及各行各業的龐大家族。
那些家族即使出了什麼意外,靠着自身百年傳承的基業和人脈足以度過一兩次危機。
但是要是希伯來家族遇到意外的話,基本上就可以從這一行退出了。
靠着毒品和軍火賺來的這億萬資產在其他人眼中似乎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但是在美國,財富並不能代表一切。
就像一位哲人說的一樣:權轉化成財簡單,財轉變爲權就很難。
不管在哪個地方,有了權力纔可以直起腰桿子講話。
希伯來家族和史密斯家族的情況差不多,都是有錢缺權的主,只要能進入長老會就可以順利獲得地下世界相當的話語權。
利用這話語權在短時間內將家族現在的實力提高一倍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船大了自然就能經受更大的風浪,而更大的風浪裡意味着擁有更大的財富。
但要是這次不能順利進入長老會的話,希伯來家族將要遭遇滅頂之災,所以現在家族中人人自危。
希伯來家族的計劃原先很完美。
首先讓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史密斯家族能夠因爲和中國黑幫教父的衝突而退出競爭,希伯來家族不惜重金聘請歐洲第一殺手,請他去殺掉最得史密斯家族族長歇爾史密斯疼愛的孫女海倫。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位聲譽和信譽在殺手界都公認完美的殺手去了中國後就杳無音訊,似乎是從人間蒸發了。
現在對於這位殺手的下落有兩種倒黴的解釋。
第一種是他被拐到中國某個省的黑煤窯裡面做苦力挖煤去了。
第二種是他很不信惹惱了一位在中國被稱爲城管的執法者,結果被對方三圈兩家打成了殘廢和白癡,現在只能每天捏着他斷裂的小黃瓜以淚洗面。
具體情況已經無從考證了。
這件事的失敗希伯來家族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不僅沒成功,反而引起了史密斯家族的警覺,加強了對自己的防範。
希伯來家族的第二步計劃就是效仿史密斯家族,和一個來自亞洲具有實力的財團合作。
最後在一位重量級人物的引薦下他們和日本的櫻花社達成了共識,一起組建所謂的東亞戰線。
爲了表示誠意,再加上對那位大人物允諾千金的信任,希伯來家族甚至將自己軍火最大份額的一筆生意線頭交給了櫻花社。
但是現在的情況,年輕人想想都要吐血。
他瞪着眼睛看向坐在上座的老爺子:這羣該死的豬玀,他們真是全世界最蠢最笨目光最短淺的白癡
前不久得到了消息,櫻花社爲了自己能夠泄憤,居然將這筆生意交給了中國那個繆式集團。
繆式集團是什麼是希波拉家族競爭對手史密斯家族的同盟。
這件事對希伯來家族來說無疑就是把自己所有的財產全部交給自己的對手,然後空着雙手去和對手競爭自己需要的東西。
這件事上洛雨倒是考慮錯了。
想借非洲之旅對自己做什麼小動作的這個主意不是希伯來家族想出來的,而是櫻花社自己爲了報復而下的巨大陷阱。
用非洲軍火鑽石的走私這麼大的誘餌去讓對手上鉤,櫻花社對自己很是自信,他們相信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所以提前也沒有和希伯來家族打聲招呼。
當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時,希伯來家族恨不得撕爛了日本豬的那張臭嘴。
現在唯一能夠補救的辦法年輕人的父親臉色陰晴不定,顯然這件事也讓他相當難看,畢竟和櫻花社聯手是他的決定,就是幫日本豬玀把這件事圓滿地昨晚,不出一點紕漏。
現在的辦法也就只有這個了。
我去好了。年輕人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狂熱,嘴角一顆尖利的獠牙戳破了嘴脣,鮮血滴到了地上,該死的日本豬,等我們進入了長老會,我要讓你們爲這個決定後悔。
我明天就坐飛機去。年輕人伸出舌頭舔舔嘴角的鮮血,那幾樣東西也借我用用好了,我做事還是很謹慎的。
上座的中年人沉吟片刻,點點頭:那幾樣東西做出來後還沒有拿出來試驗過,你這次帶去非洲試試也可以,那邊的環境你也應該很熟悉。
請您敬候佳音。年親人單膝跪地垂下頭,下巴上沾滿了嘴脣上流下的鮮血。
在屋子的四角的黑暗中,幾抹寒光同時亮起。
洛雨舉着刀叉正準備朝桌子中間那頭野豬的鼻孔捅過去,突然眼皮子一陣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