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十分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和小丫頭好好聊聊,畢竟兩個人分隔這麼久,而且現在該親的也親了,順勢推倒也沒太大問題,但是洛雨知道現在哪怕已經提槍上馬了也得必須把作案工具給收起來。
現在還沒有絕對的安全,要是在路上遇上櫻花社的人,他們完全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和自己發生衝突。
畢竟不是做什麼事情都必須要有一個解釋的,而且他們有幹掉自己這個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到時候把自己殺掉後完全可以推給所謂的兩日犯案三次的恐怖分子。
爲了避免這些不必要的情況發生,洛雨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這邊,於是拉着武筱筱趕緊隱匿在了小巷子裡。
而此時櫻花社的總部,一座仿幕府時代的巨大木宅裡,現任櫻花社的社長櫻木早圓戰戰兢兢地站在議事廳的中間,身後是和他表情差不多驚惶的一男一女。
一個小時前他們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裡的人很驚慌地把娛樂會所的情況報告了一邊。
今天負責守衛的五十二名警衛全部被殺死,井上雄二的屍體是根據他身上的衣着判斷的,因爲他的整個腦袋都被打爆了,而也就在剛剛,有人發現了他的表弟,朝三暮四郎也死在家中,死亡原因一樣,都是被威力巨大的手槍打碎了腦袋。根據現場遺留的子彈無法判斷出什麼型號,因爲子彈的標碼等都被矬掉了,不過從手槍造成的威力看極有可能是沙漠之鷹這一類的重武器
櫻木早圓根本就沒有把這些東西全部聽下來,他的腦子裡嗡嗡亂炸,反覆環繞着一個聲音:那些人都被帶走了,又死了一批精英。
接到通知後他帶領着自己的兩位副手第一時間就來到了這裡等候紗簾後這位大人的發落,希望大人還能想出一些彌補的辦法。
他們現在是在等紗簾後的那個人做出反應,手心都是緊緊捏着一把汗。
只要這位大人一不滿意,自己今天就不能活着走出這個宅子了。
空氣裡瀰漫着淡淡的香氣,這是焚香時纔有的味道。
又過了幾十分鐘,紗簾後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屋子裡光線很暗,只靠着燃在周圍的幾支蠟燭照明,夜風吹拂,明黃色的燭火微微搖晃。
汗水冰涼的粘糊糊貼在身上讓人感覺十分難受,但是櫻木早圓和他的兩名手下根本一動都不敢動。
終於在長久的安靜後,紗簾後傳出幽幽一聲嘆息。
聽到這聲悠長的喘息,櫻木早圓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以他對大人的瞭解,自己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如果他有心要殺自己的話,只要拍拍手,隱匿在四周這黑暗中忍者完全可以用飛鏢將自己戳成馬蜂窩。
見大人沒有講話,櫻木早圓也不敢吭聲,低着頭等候大人發落。
他身後的一男一女腳邊早就滴滿了汗水,注意望過去他們的小腿都在不斷顫抖着。
櫻木早圓朝身後微微瞥了一眼,見兩個手下臉色蒼白嘴脣發青的模樣,暗暗搖頭。
櫻木君,今天的事情你認爲怎麼解決比較好大人的聲音從紗簾後傳來,平緩地讓人無法猜度他的想法。
櫻木早圓知道大人現在的話只是隨口問問,該怎麼辦他自己一定有了主意。
於是彎下身子恭敬道:一切都以大人定奪。
大人沉吟片刻:那些人都被帶走了嗎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原本扣留他們並沒有惡意,只是現在情況就難說了,今天做這件事的人查出來了嗎
大人問完這句話,一直站在那兒瑟瑟發抖的那個男人一個激靈,汗水順着他的髮梢不斷往下滴,寫滿驚懼的雙眼不由擡起來朝紗簾望去。
這時候正巧一陣微風撫過,紗簾被吹分開一條縫隙,男人隱隱見到了裡面一個人形的輪廓。
坐在高背以上的大人緩緩轉頭朝他望來,男人和他視線一接觸,瞳孔頓時縮成一條直線,身子像是篩糠一樣劇烈顫抖,膝蓋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女人眯了眯眼睛瞥了眼身邊咚咚磕着響頭的男人,看他全無白天在自己身上不斷衝刺的力量,心裡嘆了口氣。
如果剛纔擡頭的是自己,恐怕現在都被嚇失禁了吧。
你怎麼了大人問道。
男人只顧着拼命磕頭,咚咚的聲音不斷傳來,沒多大一會兒他的額頭上就滿是血跡,木質的地板上也塗滿了厚厚一層鮮紅的液體。
停下吧,我現在不會殺你,因爲你現在還有利用的價值。
聽到這句話,男人才停了下來,不過此刻的他現在就連坐着的力氣都沒有了,癱軟在地上大口喘着氣,全身彷彿是從水裡撈上來的一樣。
櫻木君,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妥善地解決,那些人的嘴一定要封住,做這件事的人我們都知道是誰,但是現在不能碰他。
櫻木早圓心裡疑惑,嘴脣動了動,但是沒有發出聲音。
因爲他的任務就是服從命令,只需要知道怎麼做,而不需要問爲什麼。
沒想到才短短兩天,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過一會兒我會去和首相交談一下,其餘的事情你就去辦吧,記得一定要掩藏好所有的證據,不要被任何人知道,不然。
不然後面的內容他沒有說,但是櫻木早圓他們都知道,要是這次再不能完成任務,恐怕自己將會比死還要難受。
重獲自由的那些家屬們不需要洛雨擔心,高翰早就安排了適合的渠道分批讓他們重新回到自己原先的生活軌道。
當然,他們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動用自己的力量去給自己討一個說法。
洛雨領着武筱筱來到人工島上的一片住宅區裡,事先安排好的匯合點也就是在這裡。
一踏進屋子就看到老宋揹着手一副焦慮的樣子走來走去,洛雨好奇地問道:你怎麼了痔瘡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