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洪山門總部大廈內,開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盛大酒宴。洪山門內,這樣的宴會並不新鮮,不過,卻是在大長老死了以後舉行,這讓很多人都知道,這一次酒宴,絕對是酒無好酒,宴無好宴!不過,這種想法的人,大都是那些洪山門內的高級幹部,握着權利,但卻又沒有多大作爲的老人!
這些老人雖然對江湖廝殺厭倦了,也沒有了當初的那股熱血勁,但是一個個卻是人老成精,綜合洪山門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他們心中自然知道這其中的事情。
大長老的死,就算是不說,他們也知道,這件事情跟現在的掌門大哥齊飛有着不可推卸的關係,但,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們也只能把這事放在心裡,不然的話,詆譭掌門大哥的名譽,那可是死路一條!
還有,這一次酒宴,老爺子推說身體不好,並沒有參加,這更讓那些‘老人’提心吊膽起來,但,卻又沒有什麼理由去拒絕。
酒宴上,齊飛是這次酒宴的主角,他是名副其實的掌門大哥,老爺子已經把掌門玉佩給了他,並且老爺子沒有出席這次酒宴,很顯然,這是老爺子徹徹底底的交權行爲。
這一次酒宴,勢力分得極爲明顯。各方的陣營顯得有些針鋒相對,那些‘老人’也抱成了一團,他們知道,若是再不去採取些措施,日後的洪山門,可就真沒有他們一點兒的站腳地方了。
而齊飛身邊,都是齊飛在洪山門內的死黨。雷老四,怕是唯一一個位高權重的‘老人’了。除了雷老四以外,其他的那些人自然而然的選擇跟李響站在了一起。他們並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有什麼錯誤,反而認爲他們的做法很英明,這樣一來,至少有了靠山。
李響作爲洪山門的瓢把子,手底下好幾千的兄弟,有這麼多人在,就是李響的依仗,當然,也是他們的依仗。
可看看齊飛那邊,聚集的人大都是那些底層的洪山門小幹部,這些人沒有啥權勢,但卻得到了掌門大哥的青睞,這樣一來,正應了那句老話:一朝天子一朝臣!
酒宴開始的時候,已經是中午的時候了,這一次酒宴,根本沒有外人,都是洪山門內的勢力。
齊飛作爲掌門大哥,提起一杯酒,他的眼睛一一掃過了那些老人,還有自己這一邊的新人,對於那些老人自以爲是的想法,齊飛嗤之以鼻。給這些人一個機會,讓他們好好的去活下去,安逸的度過晚年,可是這幫傢伙並不領情,對權勢,似乎有着一種狂熱,無論怎麼好說歹說,就是不肯放下手裡的權利。
既然和平的手段已經不能奏效,齊飛絕不會繼續懷柔下去,那樣的話,反而會影響了自己日後的進程。
微微一笑,齊飛捏着酒杯的手指有些用力,說實話,齊飛的心情很緊張,的確,面對這些對洪山門有着極大影響力的老傢伙們,齊飛心裡並沒有多少把握。
但看到雷馳這傢伙憨厚的傻勁,以及雷馳那在洪山門內沒有敵手的實力,誰都不敢把他看輕。何況,他老子雷老四,那可是一個極有分量的人物。不得不說,齊飛能夠在洪山門有現在的威懾力,幾乎是靠雷老四這個‘託孤’大臣起來的。
“諸位,這一次酒宴算是一次誓師大會,現在洪山門的處境,我想不用我多說,大家心中也該有數吧?”齊飛淡淡地開口說着,他的目光卻像是利劍一般,一一掃視過去。他發現,那些老傢伙們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上心,相反,那些年輕人,一個個卻是握了握拳頭,眼中露出幾分同仇敵愾的神色。
齊飛心中有些悵然,這些老傢伙們,怕是安逸日子過得太久了,早就沒了當年的豪邁了,齊飛繼續說道:“我們洪山門當初跟青棱幫齊名,同是國內的黑道霸主,可是現在……呵呵,處境讓人堪憂啊!”齊飛故意嘆了口氣,對洪山門的前途表
現出擔憂。
“作爲掌門大哥,這樣的事情我不想再發生下去,洪山門必須要振作起來,除非你們打算讓洪山門倒下去,否則的話,一個個必須要振作起來!”齊飛頓了頓:“這就是這次酒宴上,我要跟大家說的。哦,對了,還有爲了大長老的死,我表示遺憾!”
前面的話,齊飛說的很低沉,心情看上去似乎很壓抑,可到了後來,反而有了一種解脫的意思。
不得不說,齊飛已經開始敲山震虎了。他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了李響,那平淡的目光,在看向李響的一瞬間,變得銳利了許多。
似乎李響也感覺到了齊飛的異樣,但卻並未把他放在眼裡,只是冷哼了聲,依舊沉着頭,他可不怕新來的掌門大哥,只要他硬氣,很多老人還是支持他的。同樣的,他手下的兄弟可不是吃素的。他認爲,自己比田峰和易三水聰明多了,因爲他把自己的兄弟都帶了過來,可以說,總部大廈內,有三分之一的人是他的親信。如此一來,他更不怕齊飛敢針對自己。
“爲了洪山門,我們幹了!”齊飛舉起杯子,淡淡地說了句,便一口喝乾,旋即坐了下來。
那些人,也像模像樣的說了句,不過看着它們的表情,似乎對酒的感覺遠比對洪山門日後的前景更加的感興趣。
齊飛坐了下來,他的身邊,都是自己的親信,雷老四、雷馳、沈偉明、白猛、周大力,還有那三個保鏢。不過對這三個保鏢,齊飛並沒有真的就把他們當成是自己的保鏢,相反,這三個人的能力比起那些人要強上許多,也是可用之才。
酒桌上,雷馳不時地瞄上幾眼血紅,他看血紅的眼神,明顯不同於他看其他人的眼神。
只不過,除了齊飛對周圍的人表情極爲關注之外,其他的人並沒有感覺到這一點,就算是血紅也一樣。
“事情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吧?”一邊喝着酒,每桌的人都隨意的調侃着,酒桌上說什麼,每個人都不會當回事。但齊飛這一桌卻不一樣,齊飛的話,一桌的人都在認真的去聽,哪怕齊飛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
血紅就坐在齊飛的身邊,聽了齊飛的話,血紅白皙的俏臉紅了起來,這個女殺手的臉色泛起兩抹緋紅,除了更加迷人之外,其他的東西,別人並不會深挖。
血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紅潤的小嘴動了動,但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嗯?”坐在兩個人對面的雷馳卻是輕咦了一聲,大家的目光也都注意到了雷馳的身上,雷馳把二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裡:“你們兩個在那嘀咕什麼呢?”
對於這個魯莽的傢伙,血紅心中有些不滿,尤其是上一次的事情,血紅哼了聲,沒有搭理他。
這一幕,雷馳似乎有些失落,卻又有些不解,他大聲道:“血紅,你今天有些不一樣啊!”
雷老四生怕自己兒子節外生枝,事情的大概雷老四知道,但雷馳並不知道。雷馳這個人直腸子,要是被他知道什麼,難免不會泄露出去,所以衆人對雷馳都瞞着。
雷老四臉色一沉,捅了捅雷馳:“你大聲喊什麼,快吃飯!”
“我也沒怎麼啊,你們看沒看見,血紅今天真不一樣!”雷馳的聲音很大,嗓子也很粗,他這麼一聲,不單單齊飛這一桌的人聽到,就連齊飛他們這一桌旁邊的李響等人也都聽到了。
“要壞菜了!”雷老四嘀咕了聲。
齊飛臉色依舊一抹淡然,他知道雷老四是不會把事情告訴雷馳的,齊飛笑道:“雷馳啊,血紅有啥不一樣的啊?”
血紅見衆人的眼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臉色更紅了幾分,李響等人,則是微眯着眼睛,看着齊飛這一桌。他們知道,這一次酒宴不同尋常,雷馳這傢伙是個傻子,說不定會泄露出什麼來。
“你們看啊,看血紅!”雷馳白了衆人一眼,大聲說道。
聽了雷馳的話,衆人將信將疑,目光都落在了血紅的身上,仔細看了起來。這樣一來,血紅更是臉色漲紅,嗔怒的瞪了一眼雷馳,不自然地低下了頭。
白猛道:“雷馳,沒啥不一樣的啊,你別賣關子了啊,說,快點說。”白猛雖然看上去像是開玩笑的再說,但誰都沒有注意到,他桌子下的手掌微微握在了一起,他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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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們沒看出來吧,血紅化妝了,嘿嘿,比以前看上去更漂亮了!”雷馳大臉也漸漸紅了紅,說道。
“靠!”
“靠!”
聽了雷馳這話,剛纔被吸引注意力的人一個個都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李響更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傻子就是傻子,腦子缺心眼吧,不是眼睛瞎的,都看出來了。可一時之間又被雷馳搞的莫名其妙,真是應了一句話:一個傻子提出來的問題,一百個聰明人也回答不上。
不過經過雷馳這麼一說,齊飛這桌子上的氣氛明顯活躍了不少。
雷老四更是無語,看了自己的兒子,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人家女孩子化不化妝,跟你有屁關係!”
雷馳道:“血紅從來不化妝的,她今天突然化妝,愛美起來,嘿嘿,是不是看上誰了?”雷馳嘴上這麼說,可是臉上的神色卻顯得有些怪異。
雷老四看到自己兒子這樣,心中莫名的動了動。
白猛笑道:“我們都沒太注意,就你看到了,雷哥,你是不是看上血紅了?”
“哪有,哪有。”雷馳老臉一紅,道。
雷馳越是這樣,大家自然就越是懷疑,血紅臉頰上更是紅的像是血一樣,她冷冷地看了一眼雷馳,發現雷馳這傢伙也在偷瞄着她,氣得血紅扭頭就離開了座位,去了洗手間。
而這個時候,鄰桌的李響也喝的醉態朦朧,打了個酒嗝,站起身子,走步的時候都晃晃悠悠的。
這個時候,李響正從齊飛的身邊走過,齊飛卻站了起來,端着兩杯酒,對李響道:“來,李哥,這杯酒我敬你,以後在洪山門內,還望李哥能夠配合我的工作。”
李響一見齊飛這樣,更是得意了幾分,看來他老李的分量還是很重的,齊飛怎麼了,這小子就算是洪山門的掌門大哥,不也得敬自己幾分。李響酒可沒少喝,腦袋怕是也因爲酒精不太靈光,並沒有發現杯中的酒顏色似乎有些特別,端着杯子,跟齊飛幹了一杯。
這一幕,李響那桌的老大們也是看到的,只不過,他們臉色卻難看了幾分,生怕李響也被齊飛拉攏過去,若是那樣的話,那他們怕是連最後一根稻草都沒得抓了。
李響喝完了酒,跟齊飛客套了幾句,奔着洗手間走了過去。
齊飛手裡拿着手機,刷刷打了幾個字,發出了一條信息,之後,手機的發件箱也被他清除。
等李響走了一陣兒,齊飛眉頭忽地皺了皺:“嗯?血紅去了這麼久不會有什麼事吧?她一個女孩子,也喝了不少酒啊,你們誰去看看?”
桌上都是男人,聽了這話,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大男人去女廁所,這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可這時候,雷馳卻一下站了起來:“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去廁所了。”說完,一溜煙似的跑開了。
看到自己兒子今天表現有些不正常,雷老四搖搖頭,納悶地說道:“這小子今天是怎麼了?”
齊飛笑道:“或許是雷馳看上了青睞的女人,呵呵,雷叔,你怕是要爲雷馳以後結婚的事情打算了。”
“哦?”雷老四眉頭皺了皺,想起血紅,一下明白了過來:“哈哈,要是真這樣的話,那我倒要好好謝謝血紅那姑娘,這小子,太不好管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