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鉢也端的神奇無比,從鉢內射出萬千金色的佛光,猶如無數的利箭一般扎向戰戚的後背。稍候而來的是其餘三大佛器,諸如長眉聖佛的禪杖、布袋聖佛的降魔法袋、看門聖佛的太金禪棍似乎是有着某種默契一般,出現在特定的方位,法器上迸射出的金色佛光連成一片,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金色氣壁將剩餘的戰戚籠罩在其中。
面對如此衆多的攻擊,龍嗔、戰戚、天羅子無一不心下駭然,只覺避無可避,躲無可躲,前後上下的退路均被封死,他們剩下的只有力拼這一條路。
“仙破!”龍嗔大吼一聲,全身仙元鼓動,想要硬抗那佛塔的壓力。不過成效還是很顯著的,只不過代價打了一點,費了他十年苦修。
天羅子一咬牙將右手中的真元強自收回,盡數融合在左手上,來不及細想,他奮力運轉身體裡的仙元力,全數涌進左手,金芒再起。出乎他預料之外的是,沒等他的掌勁拍出,那些青色法鉢就奇蹟般地消失了,天羅子的一掌又一次無功而返。雖然剛纔就明白大般若聖佛陣的玄奧,但也沒想到這般虛實變化莫測。但天羅子知道,要是他不全力抵抗那些青色法鉢,那些法鉢絕對會化虛爲實,給他狠狠地一擊!
戰戚仙帝卻是屈指幾彈,幾道金光向那幾件法器射去,這金光乃是精純的庚金之力,雖然那幾件佛器不是一般的厲害,但也絲毫不能阻擋着金光,金光飛快的穿入了幾件佛器之中,然後猛然爆炸開來,那幾件佛器被炸成碎片,可這些佛器本非實體,這一下雖然將他們擊散,但並不能傷起根本,只須再過得片刻時間,便能再次重新凝結,不過戰戚仙帝怎會給它們機會,戰戚仙帝已經拿出一張靈符,貼在了那石碑之上,幾個靈決,石碑上面的光華緩慢斂去,虛影消失,恢復平凡。
龍嗔仙帝笑嘻嘻道:“戰戚兄弟,修爲精進不少啊,我看剛纔也不用等這陣法運轉破綻,這五大聖佛同來也不是你的對手!”
戰戚仙帝淡淡道:“仙帝過獎了,若非這佛域秘境開光,陣法運轉不順,威力大減,只是一個浩天聖佛的分身也夠我們忙活了!不過仙帝的嘴上工夫才又有了長進,若是有了下次,或許不用動手,也能退敵!”
龍嗔仙帝面對這不鹹不淡的話,訕訕笑了笑!
天羅子不去理會這二人,一言不發的越過石碑向裡面走去,龍嗔仙帝,戰戚也踏了進去,忽然,那三人都望向頭頂,龍嗔仙帝眼睛一轉忽然笑嘻嘻的喊道:“林小子,過來!”對着天齊招了招手!
天齊愣了愣,耳邊又傳來戰戚的傳音之聲:“少主,過來吧!”
天齊本打算在這旁觀,畢竟來說,雖然自己很想得到七寶叉樹,但與這些仙帝相比,修爲差太多,是以沒想去湊熱鬧,不過有二人叫自己過去,天齊稍稍猶豫,對旁邊的二人交代道:“李兄,天機道友,稍等!”便帶着微笑,彷彿從容不迫的行去。其實心裡卻直打鼓,不知道這二人爲何叫自己過去,不過他能肯定,這二人不會害自己。
幾百丈的距離,眨眼便已過去,龍嗔仙帝笑嘻嘻的對着天齊招手,讓他進去,天齊疑惑的繞過那石碑。龍嗔仙帝忽然對李博忠喊道:“那兩個小子,該幹啥幹啥去!”就在他喊話的那一瞬間,天上的紫色禁制又波動了起來,接着無聲無息的,一個如同黑洞一般的旋渦出現,那紫色雲彩中頓時出現一個空洞,一男一女兩個黑衣人從那洞穴中落了出來。
龍嗔仙帝笑嘻嘻的捏動印決,便見那石碑之上的符錄砰得爆成粉末,那原本被壓下去的佛氣頓時爆發了出來,慢慢的梵音再現,幾大聖佛分身再次出現,擋住了那一男一女。
龍嗔仙帝高聲道:“哎呀,兩位穿黑衣服的道友,真不好意思,你們來晚了點!”
此時,上面紫色禁制中,一縷金光閃過,那禁制被劃出一道縫隙,一人鑽了出來,乃是一大漢,揹負長劍。
龍嗔仙帝又是笑嘻嘻道:“勿痕夷小老兒,我們可就不等你了!”然後面臉正經的道:“這幾位聖佛分身乃是給你準備煉劍的,可別辜負了我的一翻好意啊!”說着還對那負劍大漢擠眉弄眼一翻!
天齊沒有看玉青子的師傅勿痕夷,而是呆呆的看着兩位黑衣服之一的女子,眼睛中有着不可思議,有着柔情,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含義……
“喂,林小子,你別看美女了,待會兒有任務給你。”龍嗔看着天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魔幽身邊的女子,笑嘻嘻道。
“哼!”魔幽身邊那女子很是不滿天齊的眼神,冷哼道。
“紫煙……”天齊輕聲道,明知道不肯能是紫煙,但還是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少主,此人叫紫陰,不是紫煙,是魔幽最近不知從哪裡找來的一位高手。”戰戚這時傳音道。
勿痕夷面無表情,忽然伸手拔劍,一劍劈了下去,色的劍氣破空向着龍嗔襲了去,劍光與那凝結的五位聖佛法相相碰,短暫的停頓之後,赫然劃破一位聖佛分身的身軀,向着龍嗔劈了去,龍嗔嘻嘻笑着微微側身,劍氣從身便不到一寸處劃過,落到地面之上,地面如同水面一樣,濺起一圈圈漣漪,劍氣消散無形,龍嗔對着勿痕夷道:“你慢慢玩!”然後轉過身,追上了那已經向前走了數丈的天羅子等人等人,天齊和李博忠遠遠的用眼神打了個招呼,跟在戰戚身旁!
另一邊的一男一女,面色冰冷,那男子屈指幾彈,卻是一道氣無聲無息的與五位聖佛佈下的結界相碰,這擁有吞噬之力的仙元卻在這結界之上豈不了作用,那無窮盡的佛氣一下之子就將其湮滅!這兩人也不再動手,反而閉目養神起來,其實二人的心中卻是在推算!
在那旁觀的天機子和李博忠驚得無法言語,這等高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雖然這幾人沒對他們出手,但他二人毫無懷疑,自己決無還手之力。特別是天機子,太乙六壬術對修爲間的差距極爲敏感,勿痕夷等人雖然未外放氣息,可他隱隱感覺有一種氣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二人觀看片刻之後,都萌生退意,天機子退卻之前,卻是心念一動,運轉太乙六壬術,剎那間他的雙眼如同黑洞一般,照射過來的光線紛紛被其吸收,不過除此之外,再無其他跡象。
太乙六壬術自他使用以來,從未失誤,旁人除非直視其眼睛,不然決不能發覺,這也是他敢施展太乙六壬術窺探這三人修爲的原因,但這次他意外卻發生了,他的目光剛落到那離他最近的女子身上時,女子卻是忽然轉過頭來,女子的眼睛精光一閃,天機子卻感到一陣強光忽然在眼睛中爆開,一陣漲痛,眼睛中完全成了白色,儘管他受此刺激閉上了眼睛,可那強烈的白光卻依舊讓他的眼睛刺痛不絕,而他體內的仙元運轉卻受一詭異的力道刺激,路線全亂,胸口沉悶,連連幾口鮮血噴出!
李博忠面色駭然,一臉防備的看着那女子。
女子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管他!
天機子過得好半響才感覺稍好,與李博忠一起匆忙離開,顯然被嚇得不輕。
天羅子這時走在前面,進得這塔裡就算他這等修爲也得小心翼翼,所以每踏出一步都很謹慎,前進之時並非直線前進,只見他手指不斷的掐算時辰方位,然後或進或退,或左或右的前進,後面的戰戚等人便要輕鬆許多,只需略微變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