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齊只感覺手中一空,便發現手上的玉符已經到了左手那人手上,他將玉符上下一看,說道:“這東西不假,是出自裂天之手。”
天齊聞言一驚,這人居然是直呼裂天,而沒加上人二字……
男子面無表情的看了那玉符一眼,說道:“即便是他推薦的人,可也得遵守這裡的規矩。”
“還請前輩明示。”天齊道。
右邊的男子向後隨意的一指,說道:“從這裡“走”過去。”所制的地方乃是身後十丈之處,這裡以久在這峽谷之中,兩邊巖壁相間略五丈,在之前空若無物,可在那一指之後,一道金光自平地升起,直上山崖高處。
天齊瞳孔微縮,他能夠感覺出這道光芒實質乃是精純的庚金之氣凝聚而成,與那周天玄武大陣的光幕異曲同工,看似平和溫順,實則暗藏兇險。
左邊的男子笑道:“小兄弟,非是我二人爲難於你,這規矩幾十萬年前就已經存在,何況若是你連這道炫金陣都無法通過,進入勝地,也有害無益,還不若外面尋處地方修煉,不過還有個規矩,那便是不準使用法寶,只准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天齊淡淡的道:“兩位前輩,既然這是門派的規矩,晚輩自會遵守。”
左邊的男子閃過一絲讚賞,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二人在那邊等候,若過不來也不要勉強,若你能過來,我二人自會送你進入勝地。”說罷,二人再次憑空消失,天齊竟然都未看出什麼跡象,幀酢踱點,天齊都可斷定,這二人的修爲只怕已不在龍嗔等人之下。
收斂了心神。此時不是想別地事情之時,關鍵是如何通過這道陣法。
天齊來到那陣法之前,上下左右窺探了一翻,這陣法將這整個通道都堵塞了起來,絲毫沒有空隙可言,眼睛也根本看不到對面,所以也沒辦法猜測這陣法到底有多寬,更何況即使知道有多長。但用上那咫尺千里、虛彌芥子這樣的法術,那寬度也就不好把握,觀測片刻,天齊的將神識向裡探了過去,他可以感覺到那金之氣息的暴躁、尖銳,彷彿所有敢於侵入其中的物體都會被之割裂成粉碎。
天齊的神識探入不久。便被火暴的金氣所削弱,這種精純到了極限的元氣,居然恐怖到已經擁有割傷元神的威力。
不過,好在天齊只此一下,便已探明瞭其具體的情況,這金光陣,長度只有百餘米,之中也並無天齊所擔憂的空間陣法,不過即便如此,若是硬闖了進去。還沒走到三十米,便會被這金氣所撕裂。
這陣法。完全考的是修煉者對五行屬性之金的領悟。
不過,這難不到天齊。混沌天玄決奪天地之造化,天齊早已經能運用自如,只是許多地方,只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纔要藉助這庚金勝地,潛心體悟以解疑惑,只要找尋到了方法,通過不難。
手捏金之印決。只是意念一動,那金幕之中。便裂天一道縫隙,天齊從容的走向了裡面,可以看到那些金之氣息不斷地變換形狀,金刀、金箭、金戈,金鏣等等,各自交錯,卻有有條不紊。
天齊那道縫隙剛一打開,頓時,這些金之氣們彷彿找尋到了宣泄的窗口,如同瀑布一般,向着那道縫隙落了下來,卻被天齊的結界用柔勁御到一邊,可是,那些金,一發便不可收拾,牽一髮則動全身,御出去的力量向外一碰,便帶動更外面的金氣變化,一時間,密密麻麻的尖銳攻擊蜂擁而至,地下更有各種金刺冒起,天齊的結界竟有一絲顫抖,天齊不敢猛衝,因爲密集的金氣會限制他的速度,而且快速的速度會引起這陣法地快速變動。
“看來到是小看了這陣法,其與地下龐大金息相連,才走不到十五米便如此威猛,這樣下去,壓力只會越來越大,如果再前進幾十步,恐怕就是與這山上整地金氣相抗。”天齊試探完畢,當機立斷,馬上抽身後退,當將要後退出金幕那一刻,那來自周圍的龐大壓力已經壓得天齊胸口發悶,結界顫動,似乎隨時都可能破碎。
走出陣外,更有一把凝聚成了實質地巨大金刀,從陣中直斬出來,天齊右手向前一探,虛手一撥,側身斜讓,那金刀自身側穿過,落在旁邊的石壁之上,石壁上面符印閃動,那金刀就如同落入水池地雨滴,一陣漣漪之下,便消失無影,而陣中的金氣找尋不到攻擊的目標,激盪片刻之後,再次恢復了寧靜。
“年輕人,不要強自而爲,還是回去修煉些時日再來吧。”一男子笑道。
天齊回頭望着那金刀消失的地方,心有所悟,沉思片刻,忽然哈哈笑道:“不勞前輩擔心。”天齊再次向着陣中行去,來到陣法之前,手印變化,一道閃爍着淡淡金光的結界環繞在天齊身旁,走入陣法之中,金氣再□□,天齊臉上淡淡的一笑,只見那些奔來的金之氣息落到結界之上,結界便如同剛纔那岩石一般,漣漪之中,金氣便融入其中,天齊周圍結界的顏色從只閃爍着淡淡地金光,到現在如同一個金色的圓球。從之前那不住晃動地結界,到此時已經是牢不可破的防禦。
不過,與此同時,天齊也覺得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要控制如此多金息將之容納於結界之中豈是容易的事情。現在,天齊可說是舉步維艱,彷彿有幾十座大山壓在背上一般。
此時行程業已過半,只有二十米便是終點,天齊再次改變策略,不再吸納金氣,憑這防禦,相信已經能夠抵過周圍猛烈的攻擊,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速度之上。
十米、九米,天齊猛然散去凝聚在身體周圍的金氣,此時天齊周圍的金已經密集到一種恐怖的地步,被天齊這一散去,硬生生的將□□的金氣撞得頓了好片刻,趁着這個機會,天齊快步如飛,衝了出去。
他剛衝出這炫金陣,停頓的時間一過,所有的金氣反壓了回來,聽得轟的一聲,整個山峰都是一陣晃動……
闖過陣法,那二人果然未在爲難天齊,由那帶着笑容的天齊來到一座高越三百餘丈的巨大塔樓之前。
男子笑道:“這塔名爲孕劍塔,共十七層,乃是裂天劍宗的禁地之一,越向上行,塔樓之中所蘊涵的金氣便越濃厚,我觀你此時修爲與對金的領悟,當可以直接上第六層開始,若你覺得這一層再無收益,便可再向上而行。”
天齊將塔打量了一陣,轉頭問道:“我可否從第一層開始?”
男子一愣,然後笑道:“當然可以,這塔樓之中有不少靜室,你進去之後見那件靜室開着門便可進去修煉,關上門後,大可放心無人打擾,我送你便到此處,你自己進去吧。”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天齊拱手道:“晚輩天齊,可否告知前輩高姓大名?”
男子轉過頭來,搖頭笑了笑:“這名字,我也不知道多少年沒用了,忘了……早忘了。轉過一個彎,消失在天齊視線中。
“這二人修爲如此之高,絕對不是無名之輩,裂天劍派看來底蘊一樣很厚啊,這讓人等出去以後問問便知道是那兩位前輩了。”天齊轉過身,向着塔樓的大門走去。
人還未到,塔門便自動打開,天齊走了進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座木製樓梯,直上二層.在兩旁的通道上,有着百餘個房門,房門關閉的卻不過四五個而已。在裂天劍派地一百零八座主峰上面都有如此的孕劍塔樓,普通的弟子自然不用到這裂天劍峰之上修煉,是以這裡纔會如此冷清。
天齊感覺到,一進這塔樓之上,似乎空氣中所有的五行元素都消失不見,如同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