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齊心中也在嘀咕:今日莫非是啥重要的日子,往日連一個活的都見不到,今天不到一個時辰,就來了兩撥人了,看來還有人未到,好在這之中似乎還未有修爲遠高於自己的高手,憑着星梭,要想離開,這些人還攔不住,不過,天齊也加快了探查先天五行果的速度,不然真等馭獸宗和虛彌觀的人來了,其中還不知是否有能與自己相當的高手,即便沒有,這麼多論仙元修爲不在自己之下的仙人也是件麻煩的事情,何況真算起來,馭獸宗和道玄派,五行門都與自己可還有過節,還有一件事情讓天齊略覺得奇怪,那就是仙界派多仙人下界,難道不怕違反約定?莫非這百年來又發生過什麼大事?且不說天齊在陣法之中推算着如何將先天五行果取在手而不引起元氣暴動,甚至不驚動上面的人,讓自己能夠從容的離開。那路韓偉道:“我們既然有着約定,就按照約定行事,何況此時還未到時日,先天混沌五行大陣乃是古兇陣,其中兇險無比,派中也未有其陣法奧秘之解,等虛彌觀的道友來了再看吧。”右邊的俊美男子道:“師兄所言甚是。”他看着下面陣法,忽然間皺起了眉頭,然後猛然轉到一處,喝道:“那位仙友?何不出來一見。”道玄派劍宗的二人相視苦笑,兩人剛纔法力微微一波動,便讓別人知曉,不過,他們也知這樣躲下去並非辦法,也不再藏身,現出身形,向幾人拱手道:“路師兄、錢師兄,齊師弟。”道玄派與五行門一向交好,自然其劍宗也與五行門交好,所以以師兄第相稱。路韓偉幾人見到這二人一愣,然後不露聲色的笑道:“原來是道玄派劍宗的劉師弟和李師弟。”
道玄派劍宗的二人交換了眼色,左邊那人名叫李憲,只見他道:“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未想到能在這裡碰到幾位師兄,敢問幾位師兄弟此來何事?哈哈,看我二人能否幫得上忙?”值得幾派聯盟前來奪取的東西可是不多,不過他還是希望不要起衝突的好。路韓偉沉吟片刻道:“實不相瞞,我幾人乃是受馭獸宗同道邀請而來取一件東西,兩位師弟是?”道玄派劍宗的二人神念不斷的商議着,先天五行果不論是對馭獸宗和五行門都有着很大的好處,聽聞馭獸宗宗主的靈獸乃是一條火龍,用秘訣修煉幾乎已近大成的境界,若得先天五行果之助,只怕立馬突破五行極限,蓋時,一身修爲當可以上人一較高下,而對五行門的好處也就不用再說,即便是拿給虛彌觀,也可用之作爲陣心,若是五行類的陣法,其威力必然會上升好幾倍,二人瞬間就已經有了決議。李憲道:“我二人也是奉宗主之命前來取一樣東西。”“能讓仙界大門派動心的東西並不多,只怕道玄派爲的也是這東西,不過,我等與道玄派一直交好,馭獸宗與我不過是利益上的約定,我只幫他破解陣法,助其取那東西,卻沒必要爲其與道玄派衝突。”念及此處,路韓偉笑着道:“哦?只希望我們不要取的是一樣東西纔好,不過。我等是邀請而來,過不多時,馭獸宗同道就會前來,蓋時貴宗可和其商量,若不是一樣東西也可相互幫助,若是一樣東西,也可是協商地。”言下之意是,你們協商。我兩不相幫,對到底是什麼東西,路韓偉沒提,畢竟總得將信義。李憲風聽得此話微微一笑,自能聽出其中含義,也知道五行門已是最大的讓步。雖然不得不與別人交涉,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此時並不想與馭獸宗起衝突,何況,下面的陣法有了變動,憑藉他二人似乎沒有把握將下面的東西取出,至少短時間之內不可能。忽然之間回想起宗主走之前所說之話:“這之途中,或許有着麻煩,你們見機行事即可,明進退之理。量力而爲,仔細斟酌。”那時他只當祖師乃關心二人之語。還堅定的道:“宗主放心,弟子一定將先天五行果帶回來。”可宗主卻未回答。只是很有深意笑了笑,那時只當是欣慰,此時想來,只怕另有別意。宗主既然早知這裡有着先天五行果,爲何那時才讓二人前來取回,難道他早算計到馭獸宗等有此行動?讓二人來爲的並不是先天五行果,卻另有所圖,難道是那件東西?一個進退二字。李憲忽然之間明白了宗主的意思,笑了笑。便和路韓偉扯起閒話來。上面幾人明顯想等馭獸宗地到來再作他議,而天齊在下面苦思如何將先天五行果安然取出來,連續想了幾種辦法,可推算到最後都不可行,關鍵是自己一人許多地方不能兼顧,除非有人能幫自己暫時穩住外面運轉的五行元氣。天齊通過幾翻推算,開始五行門爲什麼會在此時前來尋這先天五行果,暗自驚歎其推演之術,竟然能夠察覺現在陣法在運行。若是元氣不運行,先天五行果所在的空間元氣達到一種接近凝固的平衡狀態,即便神識也不敢去觸碰,更別談將其取出,而呈天尊者將陣法重新開啓,百年來,裡面凝固的五行元氣才又活了起來,雖然現在這狀態要想取出,會有另外的麻煩,但總不至於無從下手。天齊望着上面地幾人,心中已經有了定計,只怕這先天五行果還得藉助外面幾人之力。過得大半日,上面的幾人尋了一處落下腳來,坐而論道,再搬出佳餚美酒,天齊則在下面不斷的推算可能發生的變化。這時,那遙遠的空間中終於再有變動,七八道遁光飛快而進,不難判斷出,這幾人便是馭獸宗和虛彌觀的人。而忽然之間,天齊卻感覺到另外三股氣息竟然偷偷降臨在了這星球之上,若非天齊此時與整個星球達到一種不可思議的融合狀態,只怕也不能發現這點微弱的異動。而正碰在一起的道玄派以及馭獸宗的幾人自然更不可能發覺,天齊很想知道這三人到底是誰,但怕打草驚蛇,只是暗中監視,並沒有神識窺探。忽然,又來了一人。
“見過師叔。”道玄派兩人恭敬道。
這人居然是天齊的熟人,道玄派的玄宇仙帝。見到玄宇仙帝,天齊的瞳孔微微縮小,即便此時他修爲已經今非昔比,但卻依舊沒有把握能戰勝他,畢竟萬年之前玄宇便是仙帝級別,只憑借這便可與自己一戰,而萬年之後的今日,更不知其是否也悟通了領域。上一次要不是幻夢上人幫忙,天齊可能已經死了,所以天齊也想將其擊殺、道玄派劍宗和馭獸宗商議着,玄宇仙帝卻雖然是這裡身份和修爲最高之人,卻沒有說話,旁邊閉目不言。一番言論之後,兩派似乎達到妥協,從雙方地神色來看,都很滿意,不過到底達成什麼協議天齊就不清楚了,因爲玄宇到來之後,天齊更將法力和神識都收斂了不少,此時他不敢像剛纔那般無所顧忌去偷聽,好在似乎玄宇也只對這裡的環境感到怪異,並沒有懷疑,有人與整個星球的元氣融合在一起。偷偷降臨在星球上的另外三人,在距離陣法五千裡的地方落下了陣腳,這三人的裝束各異,並沒什麼特色,讓天齊猜不到其到底是那派之人,不過這三人都是高手是毋庸置疑的,論修爲只怕比玄宇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