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微微一笑:“小天,你坐了這麼久,想必很是勞累,而我站了半天,‘腿’都站麻了,不如,你先起來,讓我坐一會,如何?”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很震驚。
小天公子正在下棋呢,怎麼起來?
燕七若是累了,哪裡不能坐?非要坐在這個位置上嗎?
難道說……燕七想要替代小天公子下棋?
陶平看着燕七,豁然大笑:“燕七,你坐在這裡幹嘛,難道,你也想要下棋?”
燕七向陶平眨了眨眼睛:“是啊,我要下棋,難道你怕了?”
“我怕?哈哈,這是我此生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陶平搖着羽扇,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以我現在的局勢,就算是神仙來了,也難以挽回局面。就憑你一個小小家丁,棋藝粗糙,也敢向我挑戰?這不是笑話,又是什麼?”
他手下一幫小弟也挖苦燕七,馬屁拍的叮噹三響。
燕七心想:神仙來了也難以挽回局面?
呵呵,七哥我比神仙還牛。
你信不信?
他不理衆人的鄙視,向陶平說:“那也無所謂啊,我就想圖一樂呵,不能贏你,但輸了也無所謂呀。”
“哈哈!”
陶平得意點頭:“難得你還能認清形勢,知道是必輸之局,很有自知之明嘛!也好,就由你來對弈,反正你不懂棋,贏你更快,倒是省了很多時間。”
孟義舉也在一邊催促:“陶兄,不要和這個小家丁廢話,早點下完棋,咱們好去那個座位坐下,讓燕七、林若山,還有這個小白臉統統滾蛋。”
陶平得意一笑:“好,那就聽孟兄的。”
小天公子聽着孟義舉稱呼自己爲“小白臉”,嘴角‘抽’搐,心裡非常不悅。
燕七見小天公子還是不肯離開座位,知道他對這盤棋很是糾結,不願意輕易認輸。
他一把將小天公子拉起來,滿臉笑嘻嘻:“不過就是一盤棋而已,輸就輸了,何必掛懷?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說的直白一些,到底是你在玩遊戲,還是遊戲在玩你?”
小天公子聽了這句話,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對呀,不過是一盤棋,說到底就是遊戲,何必掛懷?我這哪裡是玩棋啊,這不是被棋給玩了嗎?”
小天公子向燕七作揖:“聽燕兄一句話,勝讀十年書。”
燕七哈哈大笑:“這是最響亮的一句馬屁。”
小天公子豁然大笑,心情好了許多。
他實在想不通,爲何與燕七說幾句話,心裡就豁然開朗,想通了許多道理。
燕七坐在椅子上,盯着棋盤,要好好想一想。
林若山搖晃着‘肥’嘟嘟的大臉,在一邊嘟囔:“燕兄,以你的棋藝,還想什麼想啊,小天公子都想不出來有什麼好辦法應付,你就不用瞎琢磨了,趕緊隨便走兩步,結束戰鬥算了,今天本少爺認栽了。”
陶平得意的搖晃着頭:“還是林少爺有見識,如此局面,神仙難贏,還想什麼?燕七,你趕緊隨便走兩步,別磨蹭時間。”
“那好,我就隨便走兩步,早點結束戰鬥也好。”
燕七微微一笑,說着泄氣的話,拿起那隻剛剛打到掉馬的大炮,往前一推。
那隻炮就像是攔路虎,橫在了陶平的大車面前。
就這一步,就讓陶平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笑死人了,真是笑死人了,燕七,你到底會不會玩棋啊,就這麼把炮橫在我的車前面,我若是不吃了你的炮,都對不起你這個臭棋簍子。”
林若山唉聲嘆氣:“燕兄,就算你破罐子破摔,但好歹也走得像個樣子呀,早知如此,不如我來下棋呢。”
燕七鼻子輕哼:你下棋?你會個屁呀。
下面那些觀衆一陣冷嘲熱諷。
“快看啊,燕七這是下的什麼臭棋啊,居然把炮橫在陶平的大車面前,這不是白白送個陶公子吃嗎?”
“就是,燕七雖然猜謎厲害,但棋藝真心不行,還不如我。”
“看吧,用不了一會兒,也就三兩步,這盤棋就結束了,哎,要是小天公子下棋,還能再堅持一段時間,但燕七實在是……”
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
滿場人冷嘲熱諷,只有小翠美眸眨動,看着燕七,眸光中滿是水潤的柔情,很是心疼。心裡默默想着:看來真要好好教燕七下棋了。
又羞羞的幻想着,他要是願意學,我就在閨房裡教他,無人打擾,又能和他單獨相處,豈不是兩全其美?
還有一個人,沒有冷嘲熱諷,就是小天公子。
他琢磨燕七橫炮擋車的行徑,蹙眉,很是疑‘惑’。
這一步,其實是把陶平大車的出路給擋住了。
陶平的大車不出,便無法和陶平那匹很厲害的臥槽馬配合。
單單一匹馬,將不死老將,沒個屁用。
可是,燕兄這步橫炮擋車也就是杯水車薪,像是赴死的壯士,隨隨便便就被陶平的車吃掉了。
白死而已。
唯一的作用,就是延緩了一步棋而已。
接下來,在吃掉了那‘門’大炮之後,陶平的大車依舊暢行無阻,勢不可擋。
所有人都被燕七這一步橫炮擋車‘弄’得很糾結,反正沒人看懂這步棋的真諦。
陶平品了口香茗,抓起車將燕七送到口裡的那‘門’大炮吃掉,譏諷燕七道:“既然你這麼大方,那我就笑納了。呵呵,螳臂當車,自尋死路而已,僅僅爲了擋我的一步車,就獻出大炮,你也真夠可以的。”
“燕七,你這個臭棋簍子,你接着下走棋,我看你還能走出什麼樣的臭棋。”
“那你可要看清楚了。”
燕七神秘一笑,突然將另一隻大炮沉底:“將軍!”
陶平的大車以前沉底,吃了燕七的大炮之後,就上了二路線。
底下,也就給了燕七將軍的機會。
陶平不屑道:“獻出你的一‘門’大炮,就爲了讓另外一‘門’炮沉底將軍?可惜啊,這都是無用之招,我這裡固若金湯,區區一‘門’炮,掀不起一絲‘波’瀾,真是搞笑!”
陶平把飛起的相落下來,聳聳肩:“看到沒,我把相落下來,你的炮就沒有半點作用了。真搞不懂,用這種粗至極的招數對付我,能有什麼作用,只能讓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