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翼!”
燕七笑着向華翼打招呼:“你幹什麼呢?過來坐一坐。”
華翼那天被燕七抱着身子,摸了幾下胸,尤其是赤着身子,和燕七四目相對,那份羞澀,讓她好多天不敢見燕七。
每當遠遠看着燕七,便會躲開。
她實在太害羞了。
沒想到,這麼晚了,竟然在涼亭邂逅。
好尷尬啊。
華翼看着燕七清澈的眼眸,臉紅心跳,他的眼睛像是利箭,穿透了她的衣服,將她一覽無餘。
“燕公子。”
華翼走過來,乖巧的向燕七拂禮,神情緊張,小手無處安放。
燕七看的好笑。
“華翼,你緊張什麼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華翼小臉更紅了。
燕公子好厚的臉皮呢,那天,差點就把我給吃了。
燕七道:“小翼,那天晚上,我可不是故意作踐你,我本來是想要和大xiao jie巫山雨雲的,沒想到,被窩裡藏着的竟然是你,你還沒穿衣服,赤着身子……”
華翼羞得捂着臉,使勁跺腳:“哎,燕公子,你快別說了,我沒有怨你,這事我都忘了,你莫要再提了,莫要再提了。”
燕七道:“好好好,不提了,一定不提了。那個……我只說最後一句,最後一句,行嗎?”
華翼低着頭,糯糯道:“好,就說最後一句。”
燕七清了清嗓子:“我那天喝多了,根本就沒看清你的身子。”
華翼臉頰殷紅,透過指甲縫,偷看燕七:“燕公子說真的?”
燕七點點頭:“是啊,我不過就看到你胸口有顆紅痣,腰上沒有,臀上也沒有。”
“啊?燕公子,你壞,你壞死了。”
華翼羞不可仰。
連我胸口的痣都看清了,還說沒看到我的身子。
而且,腰上,臀上都看過了。
完了,完了呢。
我在燕公子眼裡,完全沒有秘密了。
華翼羞慚慚的,捂着臉,坐在廊凳上,不敢擡頭。
燕七堵住了出口,她又出不去。
華翼捂着臉,能看到燕七的腳尖。
月上樹梢,枝頭搖動。
池塘中鴛鴦戲水,蟬兒鳴唱,別有一番曖昧滋味。
華翼心慌意亂。
和燕七曖昧,實在數不清,嘴也親過,一牀也睡過,還被燕七看光了身子。
縱然是情侶,也就如此吧?
華翼心思混亂,不知道如何化解尷尬局面。
她盯着燕七腳尖,就發現腳尖一步步接近自己。
“哎呀,燕公子過來了,我要怎麼做?要不要跑呀,好像,我的身子被定住了,不會動彈了。”
“有什麼跑的,已經被燕公子看過了身子,親也親過了,再親一次,也沒什麼。”
華翼的心思複雜而又激動。
一隻手探過來,將她的下頜輕輕托起。
那是燕七的氣息。
華翼隨着那隻大手,一點點擡起頭來。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燕七托起、還是自己主動擡起的。
貌似,大約,應該是自己擡起來的。
燕七一臉溫柔的笑,近在咫尺。
藉着銀灰色月光望去,發現燕七真的好帥,壞壞的笑是那麼的迷人魂魄,讓女子動情。
燕七也是情不自禁。
月光,微風,荷花,鴛鴦,所有的一切都充滿了暗示。
尤其是,華翼這副欲遮還羞的樣子,像是等待採摘的荷花,讓人愛不釋手。
花堪折時直須折。
絕對沒錯。
燕七挑起華翼的嬌臉,觸手柔軟迷膩,聞着香氣撲鼻,美眸如一汪秋水,可憐中掩映誘人嬌羞。
月下賞美人,君子變sè láng。
“燕公子,你要……你要幹什麼?”
華翼心慌意亂,身子都酥了,無法動彈。
四目相對,華翼如遭電擊。
看着燕七的脣一點點靠過來,心慌的都要跳出來。
這時候,我該怎麼做?
閉上眼睛?
對呀,就是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後,隨便燕公子怎麼做吧。
華翼乖乖的閉上眼睛。
她能感覺到,燕七的氣息越來越濃。
脣上傳來炙熱的氣息。
燕公子的脣快要貼上來了。
好慌啊。
華翼又是煎熬,又是期待,有些迷失自我。
忽然,一陣微風起,樹葉搖晃。
“咕咕咕……”
突然傳來鴿子的叫聲。
華翼等了好久,沒等到燕七的脣,卻看着燕七腳尖一點點後退。
華翼有些失望。
“怎麼了?”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燕七站在涼亭中間,看着一張小布條。
那隻鴿子,就站在燕七肩膀上。
關鍵時刻,怎麼飛來一隻信鴿啊。
華翼微微有些失望。
但看着燕七那專注而又緊張的神情,也知道有些事情,比曖昧更加重要。
“燕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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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翼輕輕了叫了一聲。
“哦。”
燕七愣了一下:“小翼,時間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
嗖!
燕七一閃身,出了涼亭,消失不見。
華翼摸着砰砰亂跳的芳心,翹着紅脣:“燕公子把我丟在這裡了,他一定是遇到大事情了,那事情一定很大很大,不然,他不會對我置之不理……”
燕七看着那封書信,心神恍惚。
這隻信鴿,正是送給武美智的那隻。
布條,也是武美智的裙襬。
布條上,還有鮮紅的血跡。
上面,寫了幾個字。
“青雲山。”
簡單的勾勒兩個人形,一個女子,一個十幾歲的孩童。
燕七一眼就看看出,女人梳着公主切的髮型,這就是武美智本人。
那個孩童,不肖說,定是她的弟弟。
這麼說,武美智找到弟弟了。
這是一封求救信。
青雲山?
那不正是東瀛商會的老巢嗎。
事情緊急。
燕七遇上過許多大事,縱然緊張,卻不慌亂。
他不停的轉圈,一頭撞在了大樹上,也不在意。
終於,燕七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很好,一箭雙鵰,在此一舉。”
……
燕七立刻趕到了趙青府上。
趙青幾乎快要休息了。
他甚至於不敢去衙門露臉。
因爲,德川一郎天天過來騷擾他,弄得他十分被動。
而且,已經到了最後攤牌的時刻。
無論如何,必須給德川一郎答覆。
若是答應了德川一郎,那就是華奸。
若是不答應,上調禮部的事情,又成了泡影。
去nǐ má bì的。
真是煩躁啊。
“老爺,燕七求見。”
“燕七?”
趙青沒想到燕七竟然趕到家裡拜訪。
這是爲何?
而且,太陽已經落山了。
“快讓燕七進來。”
趙青連衣服也來不及換,穿着一身睡衣,急忙跑出去招呼燕七。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