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奉先你言而無信,真小人也!!”韓世忠在象羣中悲鳴着,眼睜睜的看着手下的軍士如同草芥一樣,被五百象羣給碾壓。
可想而知,在這冷兵器的年代裡,龐然大物的殺傷力是有多麼的厲害,五百頭大象每一頭身上尖刺嶙峋,若是遇到人們將弓箭射在它身上,它就會發怒。
而大象發怒,攻擊力豈是暴增那麼簡單,幾乎是三倍,五倍這樣的增加,巨大的體型,懸殊的力量,哪怕是鋼鐵也不得不向象羣低頭。
大象一路踩踏過去,所過之處,一片血肉模糊,畫面慘不忍睹。
大象最輝煌的時候,就是在明末清初那段時間,當時眼看清軍收復四川大部區域,南明朝撫南王劉文秀帶着“象軍”一路而來,展開了拉鋸戰,所向披靡。
他看到吳三桂等望風逃竄,卻沒有看到入川清軍主力基本完整,仍有相當的戰鬥力。他團團圍住了川北重鎮保寧府,力圖全殲韃虜。
當時,四川的臨時省會保寧府只有巡按御史郝浴和總兵嚴自明部下一百多名士卒。由於郝浴的堅持,李國英、吳三桂、李國翰終於決定回守保寧,在十九日統兵進入保寧。
清軍在撤退過程中,遭到劉文秀、討虜將軍王復臣的追擊,損失頗大。
那時候的戰象就像是一羣魔鬼一樣,清軍一旦看到,立刻望風而逃,但後來卻被清軍用詭計毒死了,沒了戰象,劉文秀兵敗如山倒,立刻就敗亡了,但是那一戰,卻是戰象歷史上最輝煌的一頁。
如今還是三國時代,剋制戰象的狼筅還沒發明,所以戰象目前還沒有天地。
所謂的狼筅便是狼牙筅,狼筅原是明朝礦工起義軍發明,後爲戚繼光抵抗倭寇時所操練鴛鴦陣的武器配置之一。
其械形體重滯,械首尖銳如槍頭,械端有數層多刃形附枝,呈節密枝堅狀。
附枝最長鋒利而雜亂,修長有七八十公分,那杆長也有五米,頭與杆均爲鐵製成,爲力大之人所使用。
所以沒有狼筅,自然而然的,戰象根本不怕那些對它來說如同牙籤一般的槍矛了。
一路踩踏,武周軍隊十去七八,高長恭在之前的誅典韋一戰中僥倖逃生,但是他不自量力,竟然單槍匹馬想要去幹·翻一頭大象,最終被那尖銳的象牙刺透了胸膛。
一代美男,就此殞命,實在是讓人嘆息不已。
戰鬥轟轟烈烈,而我們城牆上的弓箭手也是不停歇的在射箭,這些人專門挑刁鑽的角度設計,惹得武周軍隊慘叫連連。
他們想要逃,弓箭伺候,他們想要進攻,戰象羣擋路,這些士兵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片悽慘的景象!
“我投降!”韓世忠不甘的丟下了手中的刀刃,我舉起了手,周圍的攻擊也立刻停止了,韓世忠低着頭說道:“我輸了,輸得很徹底,輸得我也很甘心……沒想到你林雄圖還有如此一張王牌!”
“韓兄,既然認輸了,那就罷了,戰象軍聽令,退守城外!”我說道。
“諾!”裴元慶作爲戰象軍的統領,立刻聽從我的命令,來到了一邊待命。
韓世忠看着我:“你真讓人猜不透,你竟然能夠屢出奇兵,讓人歎服!”
“韓兄,不如加入我江東軍如何?我江東軍體恤百姓,將天下安定視爲己任!”我立刻伸出了橄欖枝。
韓世忠笑着搖頭:“免了免了,你是以爲我是因爲怕死而投降?!”
韓世忠鋒利的雙眼看着我。
我眯起眼,沒說話。
“我是爲這生下來七萬士兵投降,半天不到,我們被你們的圍城之術,殺的片甲不留,而我若是不投降,你們那些龐然大物必然會繼續殺戮,而他們雖然身爲士兵,但在另外一個方面也是人父,人夫,人子,家中還有不少兄弟姐妹,若是他們死了,不知道多少家庭都會破滅,我也算是給我自己積累陰德,好讓他們得到活下去的機會!”韓世忠頓了頓,看着我又說道:“你燒了我們的糧草,但我們軍中那上官婉兒丞相,卻藉此剋扣我們的糧草,我們這些士兵,都是餓着肚子打仗的!”
“大哥,從益州到這裡的路程上,樹皮草根都被挖完了,方圓十里內,連一隻耗子都沒有,我們的士兵也去查看了,根本武周的糧草隊沒有再過來,若不是呂布軍帶着部分糧草過來,恐怕這幾天,武周的軍隊都餓成紙片了。”岳飛走過來說道。
我嘆息了一聲:“我很同情你們,但是打仗就是打仗,同情可有任何的意義。”
“是啊,沒有任何意義。”韓世忠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他看着遠處的高山,遠處的綠水,忽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佩劍,立刻抹了脖子!
韓世忠身體猛地驚顫了一下,然後跪在地上,流血而亡。
“相公!”遠處跑來了一個可人兒,咋一看,真是國色天香的美女,而且身披甲冑,儼然是一副巾幗將軍的派頭。
但是她撲在了韓世忠的屍體上哭喊了起來,從懷裡面摸出了一把匕首,正要刺向自己的時候,我立刻說道:“紅玉夫人,住手!我很敬佩韓將軍,故而我答應他,不會爲難你們的人,也不會爲難你,你何必呢?”
“夫既亡,妾留何用?”梁紅玉雙目溼潤,眼淚更是啪啦啪啦的流淌下來,讓人不忍直視。
忽然她乘着我們不注意,將匕首刺入了自己的心窩裡面,她帶着淺笑,趴伏在韓世忠的身上,就此絕氣身亡!
“將軍!”士兵們哭嚎不已,悲痛連天,一個個朝着韓世忠跪拜起來。
“爲將如此,能受士兵如此愛戴,也不枉此生了。”岳飛感慨道。
我搖了搖頭:“厚葬了他們夫妻倆,對了……合葬在一起,希望他們下輩子,繼續是一對鴛鴦。”
“是!”
我走向了投降的士卒身邊,我說道:“你們都有家吧?現如今,韓將軍已死,我本該放你們一條生路,但是你們若是回去,那受難的就是我江東的百姓了,一家的男丁就一兩個,戰爭的延續,那會造成無數家庭的妻離子散,所以我不能放你們走。”
一個投降的士卒哭道:“你是要背棄對韓將軍的許諾麼?”
“不是背棄,而是大意當先,生路有,就看你們有沒有決心了。”
“大都督請將!”周圍不少降軍紛紛說道。
我說道:“我要你們加入江東軍,成爲我們的一份子,我給你們保證,帶我平定益州的時候,你們都是我的功臣,每個人都有選擇,要麼繼續打仗,要麼可以回家種地,沒老婆的我會讓當地官員給你們婚配,有老婆有子女的我會給你們家免賦稅三年!”
我說的響亮,周圍人也紛紛安靜了起來。
“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一個降軍站起來說道。
忽然,一個戰象兵將弓箭拉到了背上說道:“我以前是山賊,大都督給我黃金,我給他幹活兒!”
另外一個水軍也起來說道:“我原來是曹軍的,江夏你們知道吧?大都督免了我家三年賦稅!”
“還有我,大都督讓縣令給我們舉辦了一場相親挽回,我現在有了兩個婆娘,三個兒子,在大都督的手下,多生孩子有福利,朝廷給補貼!”一個魁梧的漢子拍着自己的肚皮哈哈大笑。
“還有我,我看中了隔壁村的小寡·婦,這還是嶽將軍的親衛李二哥給我去說親呢,上個月剛完婚!”
一下子,江陵城中就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