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風花雪月之間,我看到仇瓊英正在月下忙碌,我看的恍惚,正要去關上窗戶,卻不料我的手碰到窗戶的一剎那,只覺得身體猛地一沉,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地板上已經破損了兩個洞。
一雙手從地板上鑽了出來,抓住了我的腳踝。
我猛的看向仇瓊英,而仇瓊英的眼睛睜大,瞳孔劇烈收縮:“相公!”
嘩啦啦!
我整個人都被拉了下去,我向下看去,發現在樓板下竟然有一雙犀利的眼睛,那犀利的雙眼死死的盯着我。
“田虎的鷹犬,納命來!”
說着,旁邊一把長劍已經朝着我的面門襲擊了過來。
正當我躲閃不及的時候,忽然一道白光落至,我回身一看,原來是仇瓊英的石子打在了對方的長劍上,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響聲!
我整個人猛的後翻身了一下,從地上拿起了朱纓槍,左右一看,卻發現來人已經不少,卻將我們已經團團圍住。
大概十來個人,都穿着黑色的布衣,手中拿着長劍,清一色的架勢,看起來氣勢洶洶。
“阿英,多謝。”
“相公,先將眼前這些壞事的人給對付了再說吧……這些個混蛋,竟然壞我們好事!”仇瓊英看了一眼旁邊已經粉碎的浴桶,這浴桶顯然在剛纔的打鬥中已經破損,熱騰騰的熱水倒的到處都是,白霧朦朧。
我掃視周圍:“爾等是什麼人?我可不記得我有得罪過這邊的好漢!”
“還敢狡辯!你們剛從王宮內出來,之前在門口的時候,那衛兵還稱呼你爲郡主,你便是田虎的義女吧?哈哈哈!只要拿下你,到時候我就可以作爲交換!乖乖束手就擒吧!”爲首的漢子說道。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眼珠子一轉,看着他說道。
“少說廢話,看打!”說着,那漢子手執長劍,朝着我展開了雷霆般的攻勢,一路殺伐果斷,專攻要害!
周圍的牀鋪、桌子、凳子,在這一番折騰之下,紛紛粉碎,漢子武藝高強,加上房間也不寬敞,我無法發揮作爲長槍的最大本事。
一同打鬥之後,惹得我也是十分憋屈。
奈何這架不能不打,我咬着牙,立刻與對方的人來了拉鋸戰,仇瓊英備好了石子,在後面支援我,我們雖然只是夫妻二人,但卻對付對方十多個江湖高手並未露出頹勢,反而是我們佔了上風!
只是這戰鬥焦灼,惹得我也非常焦急,心說要不要祭出殭屍幫手的時候,忽然對方一個趔趄,展露出了一個破綻。
我哈哈一笑,一鼓作氣,槍頭朝上就刺了過去。
正當我的槍頭要刺中對方的眉心的時候,我立刻收了槍說道:“你可是謝世豪的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劍宗的劍宗應該是謝世豪。
對方一愣,一臉驚駭的看着我:“你認識我父親?”
我微微皺眉,放下了長槍說道:“在下屍宗宗主林慕白,閣下應該就是謝世豪謝大宗主的長子,謝靈韻小姐的各個,謝靈飛吧?”
那人拉下了面罩,又招呼了身後的人一下,他說道:“等等……我有些看不透了,閣下既然是林雄圖,林宗主,爲何……你會……”
“說來話長,看來你也是將我誤會成田虎的人了。”我看着周圍滿目的狼藉,搖了搖頭。
謝靈飛尷尬一笑:“對,對不住,只是我們手下的一個小廝說你們兩人是田虎身邊重要的人,所以我們就打算將你們抓住,作爲人質去……”
“去換你的妹妹吧?”我似笑非笑道。
對方沒說話。
“走吧,換個地方說話。”我說道,一路上我交代了我們和田虎的關係,還有謝靈韻目前的處境,這更是讓謝靈飛驚詫不已。
“既然哥哥說要起事,那不如讓我也加入吧,現如今道宗既然是被屍宗給籠絡了,而我劍宗和拳宗的關係甚好,如此一來,中原的六大宗門就齊聚一堂,幫助哥哥拿下田虎,也是爲了救出我那苦命的妹妹!”謝靈飛單膝下跪說道。
我說道:“兄弟不必如此,那田虎昏庸無道,因爲女人而怠慢國家社稷,更是因爲一己私慾霸佔他人妻女,如此罪行罪惡滔天,決不饒恕!”
“那我便先去找拳宗的兄弟商量,到時候只需要哥哥一句話,我便憤然而起,響應大哥的旗幟,而我父親也是愛女心切,爲了救自己的姑娘,我父親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謝靈飛道。
“爲人父母,都是如此,那兄弟我們到時再聯繫吧。”我說道。
送走了謝靈飛,我舒緩了一口氣,心說自己也是虛驚一場,然而原來客棧是回去不了了,我們只能另尋一家了。
過了幾天,威勝來了兩路人馬,分別是南王田彪,和北王田豹,兩路人馬威武堂堂,來到了王宮之中。
由於卞祥的幫助,我也有幸來到了王宮中活動。
其實卞祥本來是不想讓我來的,也是我用了手段,畢竟這褒姒是宮內人,卞祥想要在不露出自己野心的同時,剷除褒姒,讓田虎振作去對付他的兩個兄弟,所以這才選中了我作爲他的出頭鳥。
而我正是因爲這個身份,方纔可以自由出入宮內,但是自從南北兩位王進入宮中之後,我便無法和仇瓊英見面了。
南王田彪是個體面人,長得也是非常彪悍,個子有兩米高,身上的橫肉似鐵石,揹負一把血刃碗口大彎刀,胯下是一匹黑雲好馬。
而旁邊的北王則較之稍微猥瑣了一些,那北王看起來就像是個猢猻,各自雖然很高,但身體卻精瘦的不行,當然那精瘦也是健康的精瘦,和田虎那病怏怏的模樣完全是兩個路道。
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從遠而進,來到了威勝之中,我也聽到了留言,知道了兩人在路上遇到了突襲,此時正在氣頭上。
我正在大殿上,佯裝一個侍衛,畢竟卞祥讓我殺褒姒,可以提供給我任何想要的條件。
“哥哥!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我來的時候,在半山腰遇到了一羣禁衛,這些禁衛不分青紅皁白就朝着我丟出了一波箭雨,傷了我數百號兄弟!”南王田彪說道。
那北王田豹冷哼了一聲:“這麼巧,我就納悶了,這麼會有人知道我們今天會來呢?今天怕是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不想讓我過來面見哥哥,而這個人……哼,賊喊捉賊!”
田彪一愣,隨即他身邊一個軍師模樣的人在他的耳邊呢喃了幾句,這大虎腦袋在猛然頓悟:“三弟,你丫的是說我偷襲你?!”
“不然呢?這一次來這裡的意義你又不是不知道。”田豹說道。
田豹說的話,讓周圍的大臣紛紛閉嘴了,其實他說的也非常簡單,那就是現在田虎苟延殘喘,太子也是疾病纏身,眼看着晉王的位置就空閒出來了,這哥兩來的殷勤,感情也是爲了這位置而來的。
如此一折騰,兩人算是在大殿上開罵了。
那田彪本來就是個彪悍的漢子,被那田豹一忽悠,氣的立刻拔出了他那把大彎刀,朝着田豹說道:“你這廝,是不是不想活了?老子還稀罕跟你動手?!”
“喲,現在是大哥的地盤,這裡可是王殿,你敢在這裡殺人?!”田豹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住手!”虛弱的田虎一陣咆哮,“爾等都來面見孤,哪怕是孤的親兄弟,爾等見孤,是不是應該行禮?你們眼裡還有沒有……孤?!咳咳咳……”
田虎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褒姒連忙說道:“大王,您身體不好,別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