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匈奴王,我可以控制一下,但是匈奴的其他人,我可沒有什麼話語權。”潘金蓮說道,“匈奴很忌諱大祭司干政的行爲。”
“這就很難辦了,匈奴本來就和大秦交戰過,要輕易的合盟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賈詡眉心緊鎖。
“得讓他們知道,如果他們不和秦國合作,以後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我說道。
我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爲我知道歷史,知道匈奴的結局,比如幾十年後的漢匈戰爭,漢軍不斷給予匈奴軍事打擊,爲了贏得戰爭勝利,匈奴不斷集中人馬,擴大規模,反而擴大了戰爭損失,使匈奴元氣大傷。
此外漢軍針對遊牧習性多在春季進攻,匈奴不得不在最不適宜聚集、遷徙的季節集合反抗漢軍或逃避兵災,而匈奴爲了奇襲也常選在冬春季節長途奔襲,嚴重擾亂了匈奴遊牧經濟,造成經濟困難和人畜損失。
雪上加霜的是戰爭失利使匈奴被迫放棄了漠南草原,遷往漠北,喪失了大量牧場資源並加劇天災。
匈奴遷到漠北後,因爲人畜不熟悉的環境和更惡劣的氣候,造成天災頻發。
匈奴爲了戰爭準備而集聚人馬加之牧場的劃分,使得遊牧經濟躲避天災的分散性、移動性大大削弱,加劇天災損失。
匈奴實力進一步受損,進一步引發了戰爭失利和附庸部族的反叛。
之後匈奴就走向了滅亡。
大月氏也只是一個起始而已,大月氏的社會結構要比匈奴好得多,而匈奴之中,本身就太過雜亂,尤其是匈奴的族類中,很繁雜,之前就說過了摩耶族,這樣的種族存在,若不是有權有勢,早已經被人唾棄。
“其實這些事情妾身都想過。”潘金蓮邁着蒼老的步子,她緩緩說道,“匈奴崇尚英雄……如果相公能夠作爲我的親戚,然後征服大月氏,那妾身有士族的把握讓相公在匈奴的地位中直線提升,到時候鼓舞全國對付楚漢,那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加上我能控制單于,一旦發兵,威力將會空前絕後。”
“但現在已經不足半年了,要發兵大月氏,根本不可能。”我說道,“大月氏也不是軟蛋,他們能讓強大的匈奴帝國吃虧,必然是有他們的本事。”
我走到了地圖旁邊,發現大月氏手下的地圖也是相當的遼闊。
月氏人遊牧於河西走廊西部張掖至敦煌一帶,勢力強大,爲匈奴勁敵,國內分爲休密、雙靡、貴霜、胖頓、都密五大部族,每一個部族都可以獨當一面。
“大月氏恐怖之處,就是他們那邊盛產汗血寶馬。”潘金蓮說道,“他們的汗血寶馬比匈奴的北方馬都要厲害很多,若不是靠着地勢有利,恐怕現在匈奴帝國早已經被拿下。”
“半年內拿下大月氏的話,只有一個辦法……”我說道。
衆人都看向了我,而我緩緩說道:“斬首計劃,我聽聞大月氏是母系社會,他們的皇帝是一個女王,只要殺了這個女王,大月氏內部五大部族必然會陷入內亂,而到時候對匈奴來說是非常有利的戰局。”
“但是相公,你可要考慮清楚,這大月氏裡面的人,各個驍勇善戰,彪悍無敵,要刺殺大月氏的女王,談何容易。”潘金蓮說道。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如今我也是孤注一擲,要知道現在天下通靈師還有三十多個,長期的鬥下去,我沒把握成爲最後活下來的人,而且楚漢聯軍逼近,到時候大秦也就危險了,現在只有聯合匈奴,方纔能夠讓我等勝利。”
“既然事已至此,那也罷了,不如就試一試。”賈詡說道。
衆人商議一通,也立刻決定了這個計劃,那就是刺殺大月氏女王!
一個大老爺們去刺殺一個女人,這顯然是讓人不齒的,但這是爲了國家大計,爲了整個戰場的勝負,這卻是非常關鍵的一步。
有了潘金蓮身爲大祭司的身份支持,我立刻踏上了旅途,我在一個商隊之中,因爲只有商隊纔可以來往於大月氏和匈奴帝國之間。
其他人,比如賈詡之類,他們都在匈奴帝國,等待我好消息,畢竟去的人太多了,反而會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馬車車隊,行走在戈壁灘上,到處可見美麗的風景,我說道:“系統,可以有讓我學會大月氏語言的東西麼?”
【叮咚!請問宿主是否購買大月氏的語言包?】
“多少?”
【八千通靈幣。】
我暗暗說這系統黑心,但眼下我如果用秦帝國的語言去和大月氏的人溝通,恐怕還沒有進城,我就已經被抓起來了。
我咬牙忍痛:“買了!”
【叮咚!購買成功,語言包已經自動植入宿主的身體之中!】
我們這個車隊是販賣奴隸的車隊,雖然我非常不齒這種行爲,但就目前而言,也是沒辦法。
暮落時分,我在一邊吃着羊肉乾,喝着奶酒,而籠子裡面忽然有個人在叫我:“小哥,小哥你過來!”
“你叫我?”我眉頭一緊,看着籠子裡面,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
而其他的奴隸販子正在聊天,一羣粗魯的人,圍在篝火旁邊,車隊帶頭的人叫做呀呼,姑且叫做呀呼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只是大家都稱呼他這個稱號。
除了帶頭的,其他都是打手,有七個人,加上我就是八個,是防止奴隸逃跑的。
“做什麼?”我走了過來。
那女人渾身污垢,但一雙眼睛很明亮,“你能不能給我點餅子,還有給我點肉,今天我陪你。”
她說着,就將身上破爛的衣服拉下來一點,露出了她的肩膀,肩膀不太好看,她很消瘦,肩膀上都是骨頭也沒有肉。
我看到其他奴隸也都一個個神情呆滯,而他們的食物都是最下等的糊糊。
這糊糊也只能勉強維持他們的生命而已。
見我不說話,她在牢籠裡面,又轉過了身體,股往外撅:“要不然你先放進來,等你弄完之後,你再給我吃的,我現在真的好餓。”
“神經病。”我瞥了她一眼,將手中的半張饃丟了過去。
她大喜,連忙撿起來偷偷吃。
隔壁的晚上很冷,而那女人卻一直都在看我,不過在匈奴或者大月氏,女人用自己來換取糧食,這樣的現象很常見。
“你真是好心人,謝謝你。”
“下次別問我要了,你們在牢籠裡面只需要坐着,我還要給頭兒趕車趕馬,累!”我說道。
“其實咱們都是一類人。”她說道。
“怎麼一類人了?”
“如果半個月前的戰爭,匈奴失敗了,那在籠子裡面的就是你們了。”她說道。
的確,她說的非常正確,大月氏和匈奴都是奴隸制的社會,所以戰敗者成爲戰勝者的奴隸,這顯得天經地義。
我說道:“看你伶牙俐齒,你似乎也不是普通的百姓,你是什麼人?”
“我?”她一愣,然後厚着臉皮嘿嘿一笑,用那大圓盤似的大臉朝着我微笑:“我是侍妾,是大月氏胡臘武大帥的侍妾,不過當時他們撤退,爲了減輕重量,將我丟下來,這也沒辦法。”
“你恨他?”
“我有資格恨麼?能夠侍奉大帥三年,三年裡我吃得飽穿得暖,我已經感覺自己活夠本了,畢竟我的家人都死在飢餓之中,就我現在還活着。”她說道。
我看的出神:“你叫什麼名字?”
“我啊?哈曼……意思就是沙漠之花。”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