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櫃檯的工作人員站在那裡,還頗有些不知所措。
按照常理,有人帶着青皮過來找客人麻煩,她們是應該報警的。可現實情況卻是客人這邊有高手,打的那些青皮是灰頭土臉,客人沒吃虧,她也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以前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侯三,你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似乎可能一觸即發的關鍵時刻,門外再次進來了一羣人。
這幫人和侯三他們一夥比起來,那簡直是要有多遠就強多遠,黑西裝,金領帶,黑墨鏡,蹭亮的皮鞋,走出去就差沒把我是黑澀會給寫在臉上了。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年紀只有二十一二的樣子,和後面那羣人不同,他穿着一身休閒服,不過氣場,比起後面一排黑衣人卻要強上太多了,一眼望過去就知道,這幫人是以他爲尊的。
柳晉沒想到張冬根會出現在這裡,要不是他知道了郭少傑和何雨欣的關係,恐怕都會懷疑,這傻子是張冬根找過來演戲的。
“冬少,”張冬根一出場,侯三立馬嚇了一大跳,義和幫的少主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侯三混的那片區域正好是義和幫的地盤,所以對於這個義和幫的少主,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了,就算閉上眼睛,侯三恐怕都能把他的相貌描繪出來了,出來混的,那肯定是要比人多長一個心眼,什麼人能動,什麼人見了就要繞道,心裡都有數。
義和幫的少主一口就叫出了自己這個小人物的名字,要是放在其他地方或許還是什麼好事,可再加上前面那句話,差點沒把侯三給嚇尿了,那個年輕人的背景果然不凡,侯三腦海中一直在回想着這麼一句話,幸好還沒有真正的動手,這事情還沒糟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師父。”
不管在場人孩子啊想些什麼,張冬根卻是飛快的跑到柳晉跟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師父,讓在場所有人都摔碎了眼睛。
尤其是那些跟着張冬根過來的黑衣人,簡直是懷疑自己出現幻聽了,他們那個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少主居然叫一個和他同齡的年輕人爲師父,這個世界是不是有點太瘋狂了啊?
原本還想着該如何挽回的侯三一聽張冬根這句話,頓時嚇得腿都軟了,義和幫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燕京地下勢力一分爲二,義和幫掌控着南和西邊的地盤,少主張冬根,那說是太子爺也沒錯,我剛纔居然還想打他的師父。
娘咧,冬少等會兒不得扒了我皮啊。
一瞬間侯三想要一巴掌拍死郭少傑了的心思都有,要不是他,怎麼可能惹上這麼一尊大神?
“侯三,你還嫩着幹什麼?還不動手?”
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郭少傑似乎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了,他並不認識張冬根,他是個有一定身份地位和社會背景的老闆,很多時候並不會和黑色勢力過多接觸,就算是他交的那些朋友也沒人和他說過這個。
在郭少傑看來,只不過是來了五個黑衣人,侯三他們有六七個,只要打了柳晉這狗雜種就跑,還是可以辦到的。
“啪。”
侯三現在是有底氣了,得罪了冬少,你個小老闆還想囂張?早就憋了一口氣的侯三擡手就是一巴掌甩給郭少傑,“你想死,可別拉着我一塊死。”
這一巴掌算是把郭少傑給打的愣住了,有些喃喃自語的說道:“你居然敢打我
。”
一個在社會上混的青皮居然敢打他,“侯三,我看你是不想在這社會上繼續混下去了。”
如果張冬根沒有出現,那麼侯三肯定是會陪着笑去討好郭少傑,可當着冬少的面,侯三那自然是底氣十足,不但打了,而且還連着甩了好幾個給郭少傑,算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怨氣。
“冬少,你這一聲師父我可是當不起啊,畢竟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學生。”
柳晉笑着打趣道,對張冬根,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師父,我只是路過的時候正好瞧見了您,過來打一個招呼,沒想到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這家酒店是義和幫名下的一家自營產業,作爲義和幫的少主,他現在已經開始學着掌管幫內的一些事情了,今天正好是過來視察的,沒想到就碰上了這樣的事情。當然,侯三的名頭是他身後那幫黑衣保鏢告訴他的。
張冬根見柳晉這麼說,深怕他誤會了什麼,趕緊是麻利的解釋道。
這下,更是讓他後面那羣跟班驚訝了,啥時候見過少主做出和別人解釋過什麼?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現在柳晉最想弄清楚的一件事就是郭少傑是怎麼找上自己的。
“呵呵,這個,重要嗎?”何雨欣慘笑着說道,遇人不淑,還好,不是陪上了自己的一生。
柳晉啞然,其實她這麼一說,也就真的不重要了,因爲柳晉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突然握住了何雨欣的手,然後很堅定的說道:“以後,我不會讓你再受這樣的委屈。”
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就突然說出那樣一番話來,只是覺得何雨欣不應該這麼可憐。
何雨欣有些錯愕的看着這個比自己要小上四歲的男人,這句話,再次觸動了她內心最柔軟的一塊。
當初,就算郭少傑花言巧語說了無數,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何雨欣想要抽開手,她和柳晉只是有過一夜荒唐,當初在決定這樣做的時候就說過,她不會哭着喊着要這個小男人負責,更不需要人的同情。她很想說一些你是我什麼人,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只是,話到了嘴邊沒能說出口,畢竟,那個小男人的眼神,溫柔的能融化冰山。
何雨欣有些不爭氣的就想哭,眼眶中佈滿了淚花。
“你叫什麼名字?”
柳晉雙目凝視郭少傑,整個人一改之前的氣勢,變得極其具有侵略性,被他看着,郭少傑只感覺渾身不舒服,就好像是被要吃人的老虎盯上了一樣。
面對柳晉的質問,郭少傑本能的就想要頂嘴,可不知爲何,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郭少傑。
“行,我記住你了,如果不想變得一無所有的話,最好是離開她,以後都別再來打擾她。”
柳晉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揮手,像是趕狗一樣,剛纔他可是對郭少傑動了殺心的,就算看在何雨欣的面子上改變了主意,也不可能再有什麼好臉色給他。
“你什麼意思?”
郭少傑怒道,他感覺整個人都被羞辱了。
“我什麼意思你不懂?那好,我就給你說的再明白一點,回去之後和她辦離婚手續,以後再敢來糾纏她,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柳晉直接把話給挑明瞭,郭少傑就像是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渾身炸刺,“小雜種,你別欺人太甚。”
郭少傑其實並不知道柳晉叫什
麼名字,只是從那張照片裡面知道了他,後來是他僱了一個私家偵探到處找這個人,知道他在酒吧之後就立馬帶人殺了過來。惱羞成怒的郭少傑特別想罵人,所以,情急之下又把小雜種給用上了。
柳晉頓時勃然大怒,衝到郭少傑面前,那架勢似乎是要擼袖子打人啊,不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柳晉並沒有動手打他,只是輕輕的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隨後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要是聰明人,那就該知道怎麼做。”
“走吧。”
他朝何雨欣招呼了一聲,隨後又沖剋里斯蒂娜很真誠的說道:“克里斯蒂娜小姐,很感謝您的熱情款待,今天我還有點事情要做,就先失陪了。”
本來他和克里斯蒂娜是郎有情妾有意,王八看綠豆上眼了,只不過,何雨欣既然過來了,今天又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再繼續裝下去的話也沒意義了,乾脆,以後再找機會玩吧。
克里斯蒂娜有些幽怨的看了柳晉一眼,你說有這樣的人麼?房都開好了,結果來這麼一出,說不玩了,這不是純粹的放人鴿子麼?
“你跟我來。”
柳晉對一旁帶着希冀目光的張冬根說道,這一句話在張冬根看來,簡直是美如天籟,是他這輩子聽過最令人振奮的一句話,沒有之一。
柳晉攬着何雨欣的細腰就出了酒店,張冬根帶着他後面一羣黑西裝跟班也走了,克里斯蒂娜和侯三走了,只留下郭少傑一個人站在那裡,此時他的臉上已經多了一絲恐懼。
就剛纔,那個小雜種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之後他就覺得自己下半身有些不舒服了。
一想到這個,郭少傑就有些驚慌失措了,要是不能碰女人了,以後他做人還有樂趣?
所以,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後,郭少傑也不敢繼續留在酒店丟人現眼,趕緊回去找個女的來實驗一下還行不行纔是最重要的。
一場鬧劇,來得快,去的也快。
柳晉帶着何雨欣和張冬根回了自己的四合院,一路上,何雨欣都沒有說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心裡面更是複雜萬分,她沒想到這個小男人是如此的霸道,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就要他和自己離婚,儘管已經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但這個小男人提出來,意義又有些不同了。
“以後你就住這裡吧,”柳晉帶着何雨欣來到了四合院,用一種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口吻說道,何雨欣看着眼前的小男人,面色有些複雜,不過,也沒有說出拒絕的話來。
“鮑勃,去把我隔壁的那間房給收拾出來。”
“有什麼東西要幫過來的你可以叫院裡的保鏢去做,這是鮑勃,四合院的內務管家,什麼事情都可以找他。”
何雨欣只是頷首示意,並沒有多說什麼,柳晉也不會介紹多少,當然,相信鮑勃是知道他意思的。
從何雨欣住進四合院的這一刻,柳晉這也算是金屋藏嬌了。
“我能理解你拜師的心情,我也算過,我們之間也有過一段淵源,不過收不收下你,還要看你的根骨,如果你根骨適合練武的話,我可以讓你做我的記名弟子。”
安排完何雨欣的事情之後柳晉這纔對張冬根說道,這話,讓張冬根一陣激動。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飛檐走壁,對於從小看着金氏武俠長大的他來說,一直都是夢寐以求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