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道:“這樣好了,當牛做馬的就算了,要是我這塊石頭真切出個寶貝來,你讓我在你店裡白挑兩塊原石,如何?”
潘金花壓根不相信那石頭能切出寶貝,說:“成,那說好了,要切不出來怎麼辦?”
“怎麼會切不出來,這可是我的初切啊,要切不出來,我認你當媽都行。”
“滾犢子,老孃纔不要你這麼老的破兒子,切不出來,你給我當一個月打雜。”
“成交!”
葉開選的原石並不大,包括石皮在內也就一個人頭那麼大。
但他透視發現,這石頭裡面的翡翠足足佔據了三分之二的體積,他連連讓切石的師傅小心點,慢慢來,結果,僅僅兩分鐘,磨石機下就出綠了。
“出了,真的出了,大漲啊,這綠色,這飽滿度,有可能是冰種啊!”切石師傅比葉開還要激動,因爲對切石的人來說,出綠大漲也是一種榮耀,說明手氣好;要不然一個切石師傅一年都切不出綠,哪個老闆敢用他?
潘金花大爲驚訝,也很是懊惱,心想這傢伙運氣未免太好了,這麼塊四不像的小石頭,居然真能出綠;懷着這種心情的還有好幾個人,他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不可思議的還在後面,隨着切石師傅繼續用水磨法擦石,裡面的翡翠一點點亮相,周圍人的呼吸也逐漸變的粗重——
第一個叫的人還是紫薰:“天啊,葉開,你這次要發財了,這不是冰種,這絕對是玻璃種,老坑玻璃種,這真的是個寶貝。”
一個多小時後,整個翡翠都切了出來,色澤圓潤,細膩純淨,大小如小孩頭顱,非常漂亮,分量也足。
周圍的人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甚至好幾個眼睛都紅了,射出赤果果的貪婪之光,口水都不知道嚥下去多少,只有葉開自己懵懵懂懂,不明白其中的價值。
這是真正的老坑玻璃種帝王玉,翡翠中最高等最尊貴的存在,玉中之王。
整個騰衝翡翠市場一年也不一定能開出一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玉,何況還是這麼大個的。
要知道,前幾年,一個老坑玻璃種的翡翠套鏈,就拍出了一億兩
千萬的價格,何況這幾年翡翠價格一直在漲,而眼前這個小兒人頭那麼大的,起碼能做五套那種套鏈。
潘金花是徹底蒙圈了,她哪裡想到自己店裡居然還有這樣的超級寶貝,人頭大的老坑玻璃種帝王玉啊,就這麼被人3000塊賭石賭走了,這是在她身上挖肉喝血,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此刻,她真想把那翡翠給搶過來。
紫薰靜默了好一陣才漸漸平靜下來,道:“葉開,這塊翡翠賣給我吧,我出五個億,我要把它當成鎮店之寶,但我現在沒有這麼多流動資金,我可以分期給你。”
什麼?
五億?
葉開聽到這個數字,心頭劇烈狂跳,鼻血噗一下噴了出來。
這是激動的啊!
五億,這在以前他是連想都不敢想,絕對是天文數字,手抓餅賣到死都賺不到的錢,能不激動嗎?估計很多人突然有了這麼多錢後,爆血管猝死的都有。
然而,兩分鐘後,衆人聽到了一句讓他們覺得他已經被刺激到瘋掉了的話:“不用了,這翡翠,你喜歡的話,送你了。”
紫薰愣了,潘金花愣了,邊上一些圍觀者也愣了——
要不要這麼敗家?
你是哪裡來的極品敗家大傻子吧,五億的翡翠呀,眼睛都不眨一下說送人就送人,你當這是五塊錢的手抓餅嗎?
不過,紫薰在震驚了一陣後,說:“葉開,別開玩笑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能送人,我也不敢收啊!”
聽到這麼說,衆人終於明白過來什麼,看看紫薰那堪稱完美無瑕的俏臉,凹凸有致的身材,細膩白嫩的肌膚,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大的野心,好精明的算盤,要是紫薰收下這麼貴重的禮物,那等於說接受了葉開追求她的事實;假如泡到了紫薰,那這五億放進誰的口袋,還不是一樣?
正在這時,曹二八忽然說道:“葉開,紫薰,我看我們最好馬上走,不然,就走不了了。”
葉開一愣,看見周圍人眼中的貪念,頓時會意過來,一把將翡翠抓在手中,扔進了自己的揹包:“走!”
可惜,還是晚了。
還沒走出店門口,馬上有三輛車風馳電掣衝了過來,帶着刺耳的剎車聲停在門口,潮水般從裡面衝出十幾個人,爲首的正是潘金花的男人,西門祝。
西門祝生得人高馬大,孔武有力,一進門先在葉開曹二八等人身上掃過,然後徑直走到一名女服務員邊上,重重一耳光抽了下去,“啪”,服務員被打的嘴角流血,莫名其妙。
西門祝則吼道:“你搞什麼鬼?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們店裡的賭石項目早就取消了嗎?這些石頭都是我花高價從緬甸運來的,不參加賭石。”然後對葉開等人說,“幾位,真是不好意思,店裡的服務員剛來不懂事,我們店裡是沒有賭石這項業務的,那些堆着的都是我們的鎮店寶貝,是不賣的,所以,剛剛拿走的那些原石或者已經解開的,還請還給我們,你們剛剛出的錢,我們店裡會雙倍奉還。”
西門祝是這家店的老闆,紫薰當然是認識的,聞言皺眉道:“西門老闆,做生意不能這樣吧,賭石本就如此,一刀窮,一刀富,別人賭漲了,你突然賴皮要收回,那以後誰還在你店裡買東西?”
西門祝道:“紫董,我剛剛說了,是我們下面的人弄錯了,這件事我也願意道歉,給出雙倍補償,但東西必須留下;紫董,這事跟你沒關係,你現在出門,我們還是合作伙伴。”
紫薰眼中露出失望。
葉開則是輕輕搖頭,道:“我如果硬要帶走呢?”
西門祝冷笑:“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你的意思是要搶我店裡的東西了,那很遺憾,就算我答應,我的兄弟們也不答應。”
葉開忽然長長嘆了口氣,問曹二八:“二八哥,你看我最近額頭上是不是隱有血光?要不然爲什麼這段時間似乎每天都在打架,我都打的煩躁了。”
二八摸着下巴道:“將登太行雪滿山,欲渡黃河冰塞川,世間無奈之事多了,你不打別人,別人就要打你。”
“說的太對了,那隻能說明一件事,這些人都是犯賤。”葉開說着取出那把陰陽量命尺丟給曹二八,“這個東西先借你,你保護紫薰,走,這裡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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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