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軍快速的接收着這具身軀的記憶,最終他悲催的發現,這傢伙用地球上的說法,就是一個紈絝加二貨的標配。
因爲九州大陸強國林立,瀚寧王朝是剛剛改朝換代後的新國家,許山多是他父親許天賜老來得子,所以溺愛有佳。
故而許山多雖然已經十八九歲了,依然沒有開始修煉,所以外界傳言這貨是個廢物,壓根不能修煉。
而大鎮國許天賜年事已高,自身的修爲有限,而且年齡已經過百,按照他這個修爲上的壽命來說,嗝屁昇天也就這幾年了。
所以爲了許山多能夠繼承他大鎮國的位子,許天賜不得不冒險將許山多送上戰場,只要有了軍功,大鎮國的位子就可以繼續世襲。
另外還有一點,許這個姓氏,本來就是瀚寧王朝的皇族一脈,因此民所有友姓許的家族,一律都要改姓吳或者嚴兩個姓氏。
大鎮國姓許自然就說明了他皇族的身份,而許天賜也的確是上一代皇帝許天華的弟弟。
但是現在的許天華已經是雲天門的長老了,就說修爲已經達到了結丹,在修者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此刻軍帳裡那羣擡着許山多回來的人,臉上都帶着懊悔與沮喪。
畢竟許山多胸口中刀,血流了一路,即便是不死,也差不多了!
這是大鎮國的獨子,現在死了,他們幾個肯定要陪葬的。
而這次與領國北邙盟開戰,本意是拿下之前失去的邊境要塞,打通向東部沿海的出海口,之後瀚寧王朝的人才能夠出海,與鮫人交易或許鮫人至寶,以進貢給那些修者門派。
因爲一年一度的門派進貢就要開始了,皇族內有幾個苗子想要送入修者宗門中,只有這樣日後的瀚寧王朝纔會得到更強大的支柱,以震懾自己的領國北邙盟。
之前這一戰就是爲了,突破最後一個進入東部入海口的一片平原,本來這裡就是一片叢林,北邙盟的人又擅長叢林狩獵。
因此最初的時候,就有人提出將叢林砍伐一空,慢慢的推進,這樣既可以一勞永逸,也可以更好的在這篇平原上就地取材,建立牢固的防守陣地。
可是時間緊迫,目前只能是先突破這片叢林,然後再在叢林裡開闢一條運輸用的官道。
這次的戰役的重要性,連現在的瀚寧王朝皇帝都親自過問了。
大鎮國許天賜更是拍着胸脯保證,只要突破叢林地區,殺出一條血路,後續的軍隊與工人,就可以跟進。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也用了重兵,在山林裡部下重重埋伏。
而大鎮國爲了讓兒子立下大功,更是挑選了就軍中的精兵強將,組成了一隻小隊,沿途保護許山多一路向着叢林深處進發。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北邙盟的埋伏如此之多,一路上各種偷襲陷阱連連,十幾萬軍隊進入其中後,就開始慘叫連連,死傷無數。
直到許山多受傷,帶軍的將領纔不得已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畢竟許山多如果死了,誰也無法承受大鎮國的憤怒。
可是事與願違,等真的撤下來了,許三多卻斷氣了。
而那些負責許山多安全的士兵,一個個面如死灰
,對於他們來說,斬首都是大鎮國法外開恩了。如果不出意外,他們肯定會被車裂的!
長孫伏虎是這羣人中唯一一個還能夠保持鎮定的人,此刻的他一臉的怒氣,罵罵咧咧的對身邊的兄弟說道,“孃的,這場仗本來就不可行,強行突破叢林,就是拿我們的命鋪出一條路來。如果大鎮國要殺了咱們,我帶頭反他,兄弟們你們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反水!就咱們兄弟的身手,到了北邙盟肯定能成爲將軍!”
坤和刀眉虎目,也算是一條硬漢,聽了長孫伏虎的話,卻是苦笑搖頭,“北邙這羣蠻子,他們能要我們?咱們兄弟受傷,可是染滿了北邙人的血!他們不活剝了我們,就算是萬幸了。”
這句話一出長孫伏虎也蔫了,但是總不能等死吧!
可就在這個時候,躺在擔架上許山多忽然長長的除了口氣,“我去!可算是活過來了!”
這一嗓子中氣十足,緊跟着許山多就跳了起來,低頭看着正在癒合的傷口,心裡暗暗的想着,超速再生的能力也帶來了,只不過修爲徹底的費了,還要重新開始。
而長孫伏虎他們一看廖軍醒了過來,所有人喜出望外,紛紛跪倒在地上。
此刻的許山多已經是廖軍了,雖然擁有許山多的記憶,但他還是廖軍。看這跪了一地的士兵,在看他們身上一個個染滿血跡的戰甲,他的心裡有些不好受。
“你們這是幹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道理你們不懂嗎?還是軍人呢!都給我起來!”
廖軍的這番話鏗鏘有力,帶着一股鐵血的氣息,這讓跪在地上的幾個人都愣住了。
畢竟之前的許山多可是個公子哥,紈絝加白癡的代名詞,但是剛纔的一番話,卻能說出老兵的感覺,怎能讓這些人不吃驚呢!
可是還沒等幾個人開口求情,大帳的門簾被人掀開,一個身穿金甲鶴髮童顏的老者,面色頹喪煞白的走了進來。
當看到許山多好端端的站着的時候,老者一時間愣住了,在看到許山多胸口上的血跡,下一刻又暴怒起來。
“來人,給我把這幾個廢物拖下去車裂!”
洪亮的聲音傳出軍帳,立刻走進一隊士兵,就要將這些人帶走。
坤和這個時候卻突然摟住了許山多的腿,大叫道,“少帥,少帥,救救我們啊!”
可是老者卻一腳踢開了坤和,抽出腰間的金刀就要將其斬殺。
啪……
可就在揮刀落下的時候,廖軍卻突然出手,攔住了老者。
“父親大人,爲何要殺了他們?”
老者就是大鎮國許天賜,此刻一臉錯愕和憐惜的說道,“這些奴才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傷就該殺!”
廖軍聞言戲虐的一笑,一把扯開的自己的胸口,說道,“那你先殺了我吧!”
許天賜愣住了,看着兒子今天的表現,很是疑惑的問道,“你沒事吧!他們……”
“他們救了我!”廖軍忽然打斷了許天賜的話,很是嚴肅的說道,“長孫伏虎、坤和、百里飛、莫雲,如果不是他們四個,一路上拼死擡着我衝出來,現在您能看到的,可能只是我的頭,或者我身上某個部位的零件了!他們是救了我的恩
人,而您要殺我的恩人,我請問父親,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許天賜被兒子一番話說的是啞口無言,思忖了良久又一次說道,“死罪可免……”
“聽到了嗎!你們的死罪免了,都起來吧!”廖軍跟本不給許天賜說完話的機會,搶先打斷了話頭,並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長孫伏虎。
這一幕讓本來還要發脾氣的許天賜,一下子啞火了!
而廖軍卻是假裝沒看見,更是對着外面直接大喊道,“長孫伏虎、坤和、百里飛、莫雲,四人保護本少帥有功,今日起晉升百夫長,長孫伏虎本人晉升千夫長,直屬本少帥統轄!”
說道最後廖軍還拿出了自己身上的半塊虎符,有搶過了許天賜身上的板塊,跑到了桌子前,歪歪扭扭的寫下了這些話,然後印上虎符大印。
許天賜看着兒子此刻的表現,心裡只剩下納悶了,對於之前廖軍的擅自冊封,他是一點也沒上心。
畢竟一個幾個百夫長和一個千夫長,一共加起來也就是一千多人,一場大仗下來幾乎都能死絕了。
但是這對於之前身爲百夫長的長孫伏虎來說,可是一個意外的精細,從肯定要被車裂到加升一級,這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於是他直接單膝跪地,鄭重的說道,“今後我長孫伏虎就是少帥的親衛,重視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而其他人也跟長孫伏虎一樣,單膝跪地行李,說出了同樣的一番話。
不過廖軍卻是撇了撇嘴,罵道,“滾蛋!什麼肝腦塗地,噁心不噁心,老子要你們活着,你們死了誰來保護我!現在都給我滾蛋,該治傷的治傷,該休息的休息。滾!”
一羣人聽到廖軍這番話,不由一陣鬨笑,就這麼離開了。
於是大帳中就剩下了廖軍和許天賜兩人,此刻許天賜摸着廖軍的頭,“孩子,你沒事吧!”
廖軍撥開許天賜的頭,很不耐煩的說道,“父親,我沒事!但是您有事了!這次十幾萬大軍強攻一片叢林,這命令是您下得吧!我說您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許天賜對於兒子這麼直接的說自己,早就已經習慣了。畢竟從小到大的溺愛,早就把許山多慣的無法無天了。
不過畢竟他是大鎮國,多少還是有些脾氣的,廖軍這麼說他,也讓他很不好受,不由大罵到,“臭小子,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時間這麼緊你讓我怎麼打?”
廖軍聞言嘿嘿一笑,“燒啊!用火燒!”
許天賜咧了咧嘴,“燒個屁!這裡常年東風,你小子放把火,是準備燒自己啊!”
廖軍聞言仔細想了想,喃喃地說到,“這樣啊!不過這樣也無所謂,還是要燒!”說着廖軍居然走出了軍帳,向着極遠處的地方看去。
那裡有着一羣羚羊與野牛,平時的時候,一些士兵會時不時的獵殺一些開開葷。
不過這樣會引起羚羊和野牛的暴動,因此慢慢的就沒人去打它們的主意了。
這個時候許天賜跟了出來,一臉焦急的喊道,“你剛受傷,風大別受寒了!”
不過廖軍卻笑這說道,“五百名百步穿楊的弓箭手,兩千名輕騎,這場仗我給你上一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