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一臉鄙夷的看着這名乘務員。
何爲變色龍?這位乘務員將其演繹的淋漓盡致。
當她認爲老人家可能身份不一般的時候,態度謙卑,滿臉微笑,沒過多久,當她認爲這個老人不過是普通老人而已,態度隨即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竟然開始說一些羞辱的話。
現在呢,老人身份被證明了,外面好幾架武裝直升機在轟鳴當中爲老人致敬,她又恢復了謙卑的態度,一臉討好的笑意。
與此同時,不少圍觀者也是暗暗的後悔,如果剛纔他們能夠站出來幫這位老人說幾句公道話,那就能夠得到老人和那名女兵的好感,說不定就能得到不少好處。
不過大多數人則是感覺到了慶幸,剛纔的時候,他們保持了沉默,沒有說一些過分的話。說幾句公道話能不能得到好處誰都不知道,但是,如果要是說一些風涼話的話,那絕對是要倒黴的。
能調動這麼多直升機過來僅僅是爲了證明老人的身份,可見,女兵的父親身份是絕對不簡單的。
絕對是大佬級別的人物,位高權重。
沒有多久,火車就行駛到了下一站。
車廂內的人還沒有從震驚當中恢復過來,緊接着就陷入了深深的震撼當中。
月臺上,一排排士兵整齊的站在那裡。
“秦老好。”火車停下之後,震天的喊聲響起,讓人耳膜震動。
車廂內的人都是震撼無比,而其他車廂和月臺上站的旅客都是傻眼了,他們都在想,到底是哪個大人物能夠享受到如此待遇。
隨即,所有人都看到那些軍人整齊劃一的敬禮,目光對準了一個方向,眼神當中帶着濃濃的敬意。
“還需要怎麼證明?”
鄭冬梅冷冷的看着歐陽穎穎。
歐陽穎穎低着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現在,還用證明嗎?
一個電話,武裝直升機和大量的軍人都出動了,這就證明了鄭冬梅的身份。
鄭冬梅的身份得以證明,老人的身份自然得以證明。
“這位女士,跟我走一趟吧。”
乘警此時開口了。
這個女人敢如此羞辱這位功勳卓著的老軍人,必須要接受嚴懲。
歐陽穎穎頷首,她已經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麼後果。
幸好,那些大頭兵沒有上來抓她,如果被那些大頭兵抓走,他的結果將會更加的糟糕。
“這事就算了吧,我也沒放在心上。”
“再說,年輕人嘛,誰不會犯點錯誤,不能因爲這點錯誤而影響其一生。”
秦德連忙對着那名乘警擺了擺手。
他可,只要被抓進去,就要被記入個人檔案當中,一輩子的工作學習都有可能會受到影響。
“秦老,她可是嚴重冒犯您了啊。”
乘警啞然的看着秦德。
顯然,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秦德會爲歐陽穎穎求情。
這種以德報怨的情形在現實當中幾乎已經銷聲匿跡了。
“秦爺爺,這事絕對不能這樣算了。”
鄭冬梅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在她看來,這個女人就應該被好好的修理一頓,然後永遠被關在監獄裡。
“我又沒有什麼損失,事情過去就過去了。”
“我這一生遇到這樣的情況多了,我都是笑笑就過去了。”
秦德笑呵呵的看着鄭冬梅,顯得很是不在意。
“哎。”
鄭冬梅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秦德都不願意追究這女人的責任,她還能說什麼呢。
“女娃,以後你可要注意,做任何事情都要注意尺寸,不能亂來,否則,你會吃大虧的。”
秦德看着歐陽穎穎,道。
歐陽穎穎點了點頭,她也沒有想到秦德竟然會饒過她。
在她看來,秦德就是一個傻子。
明明有機會得到很好的待遇,自己卻甘願受苦,隱藏自己的功勞。明明可以讓她付出巨大的代價,卻選擇原諒她。
“大爺,人家已經幫你安排好牀位了,我看你還是去好好的休息,您這年齡,這身體狀況,躺着比較好。”武煜然看着秦德,笑着開口。
對於秦德原諒那女人,武煜然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秦德就是那種品德特別高尚,對其他人特別寬容的人。
而且,他也能看的出來,這女人顯然沒有將秦德的話當回事,而且這個女人不久後要因爲她的囂張跋扈付出很大的代價。
“我在這坐着就好。”
秦德連忙擺手。
“在那裡,我方便給您看病。免得以後再出現這種尷尬的情形。”
武煜然連忙勸道。
“我的病還能看好?”
秦德有些啞然的看着武煜然。
他的情況他了解,因爲年紀的原因,已經無法治療了。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看不好的病。”
武煜然嘴角微微一翹,笑道。
“吹牛。”
聽了武煜然的話,鄭冬梅不由的瞥了撇嘴。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看不好的病了。
不然的話,哪有那麼多絕症?
“小夥子,我相信你,接下來麻煩你了。如果要是我的病被治好了,以後就不會再被嫌棄了。”
秦德說着拉住了武煜然的手,在武煜然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衆人不自覺地就讓開了一條路,在乘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一間獨立的臥室內。
“你真會看病?你可別不會裝會,最終反而害了秦爺爺。”
鄭冬梅在武煜然身旁小聲的嘀咕着。
她爺爺剛纔可是來了電話,讓她照顧好秦德,立刻改變行程,跟着秦德。
如果要是秦德出現意外的話,她爺爺肯定肯定不會原諒她。
“一邊看着。”
武煜然沒有說話,他掀開秦德的衣服,用清水在秦德的的傷疤處清洗。
清洗過後,數根銀針插在了傷疤周圍,一縷真氣進入了傷疤裡面。
隨即,黑色的傷疤開始逐漸的消失。
“真的好了。”
“這麼快!”
鄭冬梅眼睛瞪的很大,整個人差點直接的跳起來,她根本就不相信武煜然能夠治療秦德身上的問題,自然更沒有想到這麼快的就能治好。
“閉嘴。”
武煜然冷冷的瞥了一眼鄭冬梅。
鄭冬梅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也知道,這種場合不能大喊大叫,剛纔她確實錯了,而且還錯的離譜。
“大爺,你這隻眼睛在失明前是不是疼了三年,每天睡覺前難以閉眼?”
治療好那病變的傷疤後,武煜然看向了秦德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