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東來不及跟歐陽飛雪詳細解釋自己到底怎麼來了,“這個一言難盡,咱先不着急說,我想問問你下面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
“哦,他們是爲了我爸爸留下的寶貝而來。”
“樓下客廳放的那些都是嗎?”
歐陽飛雪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應該都是,不過我是沒看到。”
“那好,我就問你一件事,你想不想報警。”
歐陽飛雪就是一愣,“報警,爲什麼還想不想,當然要報警。”
“我是感覺客廳地面上的這些東西,恐怕來路有些問題,如果要是報警,恐怕這些東西警察會對這些東西的所有人產生異議。”
唐振東儘量把話說的簡單易懂,起碼歐陽飛雪是一聽就明白,她深深的看了唐振東一眼,想了想,才道,“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隱瞞,我是個盜墓賊的女兒,他到處挖掘古墓,以致於我都跟他決裂,從來沒親口喚他一聲爸爸,我媽就是因爲他盜墓,損了陰德,才早早去世的,後來我就跟他決裂了,他是他,我是我,你看,這又因爲他盜墓,而招了人惦記,引來了劫匪,哎。”說到最後,歐陽飛雪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唐振東算是把歐陽家的故事聽明白了,“是,那好,我先救你出去,然後咱們再報警。”
唐振東幫歐陽飛雪揉了揉已經因爲長時間捆綁而腫脹的雙腿,“怎麼樣,能走嗎。”
歐陽飛雪試着走了幾步,“還行。”
唐振東拉着歐陽飛雪打開門,門一開,歐陽飛雪就能聽到樓下客廳傳來推杯換盞的聲音,唐振東剛要下樓梯,歐陽飛雪拉住他,低聲道“他們在下面,咱們不從窗戶走嗎。”
“窗戶,爲什麼要走窗戶。”
“你不是說來救我,先救我出去,然後再報警嗎。”
“是啊。”唐振東不明白歐陽飛雪說的什麼,
“下面有人,你怎麼救我出去。”
“有人,咱們把他們打暈不就行了嗎。”唐振東滿不在乎的說道,
“打暈,他們有五個人呢。”
“管他五個還是六個。”唐振東不搭理歐陽飛雪徑直下了樓梯,唐振東之所以想先找到歐陽飛雪,就是想先問問他是否報警,還有這些文物怎麼辦,竟然歐陽飛雪根本不介意這些東西,那就報警好了,不過不把這些人打暈,恐怕要跑的話,自己攔不過來,
至於歐陽飛雪說的從窗戶上去,唐振東認爲根本沒這個必要,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像齊仁達這樣的高手,再說了,自己也曾經看過這五人的水平,長的跟個地老鼠似的,對自己根本沒有一點威脅,
莫家五兄弟說是喝一瓶,但是現在地上已經擺了兩個空瓶子了,而且不知道莫家的老幾,正在給四兄弟的杯裡添酒,
大概是四兄弟今晚上太過放鬆,覺得一個被綁的歐陽飛雪根本沒有什麼威脅,所以五人都在專心喝酒,根本就沒發現唐振東已經到了他們身後,
突然莫家的老五一擡頭,看到一個陌生人正朝他們走來,他一驚的時候,唐振東根本就沒給這五兄弟出聲的機會,他的步伐相當快,左晃一步,右閃一步,瞬間就來到五人身邊,揮掌連擊,“啪啪啪啪啪”,五人瞬間被唐振東打倒在掌下,
唐振東有意控制了力道,五人才沒有斃命當場,
歐陽飛雪在下到樓梯拐角處,只瞄了一眼,根本就沒看清唐振東的動作,戰鬥就已經結束了,唐振東把五人全部放倒在地,
這也太快了,歐陽飛雪幾乎是一眨眼的工夫,唐振東已經把五人全部幹翻在地,
歐陽飛雪瞪大了眼睛,直到唐振東拍拍手,才意識到自己愣了好半天,她急忙跑下來,不敢置信的踢了踢被唐振東放倒在地的莫氏五兄弟,
“齊嬌在外面,我去叫她進來。”
“我也去。”
唐振東和劫後餘生有些興奮的歐陽飛雪一起出去把在外面凍的有些發抖的齊嬌迎進了屋,
歐陽飛雪握着齊嬌的手,眼淚婆娑,“嬌嬌,你們怎麼找來的啊,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這一夜,歐陽飛雪真是被折騰慘了,莫氏五兄弟開了個越野車,一路上都把歐陽飛雪扔到了後面,這一路差點把她的骨頭折騰散了,
不過當時歐陽飛雪沒體會到骨頭折騰散了的滋味,因爲那時候她心中被恐懼所填滿,從市裡到小產鎮她家的老房,然後再從老房到經五路別墅區,這一路,歐陽飛雪真是差點連想死的心都有了,無數次想咬舌自盡,但是又怕咬舌並不能自盡,哎,反正這一路下來,歐陽飛雪簡直有再世爲人的感覺,
齊嬌也把自己接到她電話,就和唐振東立馬趕來的事情,跟歐陽飛雪簡略的介紹了一遍,最後,總不忘加上一句,“多虧了振東,要不然還真找不到這裡來。”
“對了,你們到底是怎麼找過來的,我記得我好像沒告訴你我家老房子在哪啊,另外這個別墅我也從來沒來過,還是根據在我家找到的一把鑰匙上帶着地址才找過來的,你們到底是怎麼找來的。”歐陽飛雪突然想到唐振東和齊嬌究竟是怎麼找過來的這個問題,
齊嬌呵呵笑,坦白道,“說實話,我真是不知道怎麼找來的,他說他是神算,能算出來,找到你家老宅是根據你的一個髮卡,找到這裡來是找到了這五個不知道誰吸剩下的一根菸頭,具體怎麼個情況,還是你自己問他吧。”
齊嬌也只能解釋到這程度了,再深入的話,就不是她所能瞭解的了,
齊嬌解釋的時候,唐振東正百無聊賴的端詳着這莫氏五兄弟用來喝酒的白玉夜光酒樽,這四隻酒樽明顯是一套,製作非常精美,華貴,裝上白酒真是可惜了這個好酒杯了,這樣的酒杯就應該裝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這千古佳句,說明葡萄酒用玉杯喝,更講究,
“對了,還沒報警呢。”歐陽飛雪突然想起還沒報警,急忙找電話,不過她的電話早就被莫家兄弟搜去了,她急忙跑到莫家兄弟身上找電話,報警,
歐陽飛雪找電話的時候,看唐振東在看自己爸爸留下的這幾個玉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這莫家五兄弟說他很可能是死了,是真的嗎。”
唐振東聽到歐陽飛雪的話,心中就是一愣,其實他是最知道盜墓賊歐陽蟬的下落的,但是有些話卻不能說,尤其是不能他來說,雖然歐陽蟬不是自己所殺,但是如果警察真要追究起來,自己在那墳墓裡得到的那件姜子牙的杏黃法旗還有那件隱身衣恐怕就要上繳國家了,
唐振東不是個貪財的人,錢財是身外之物,不過要把自己得來的東西,辛苦的上繳不知道上繳的去向,唐振東是絕對不允許的,
“這個,我。”唐振東有些爲難,不知道怎麼說,
“哦,你能不能幫我算下,他到底怎麼樣了。”歐陽飛雪聲音有些顫抖,顯示出她的內心並不是像她嘴上說的那麼無情,
“這個我感覺還是讓警察去調查比較好。”唐振東不是不願意幫歐陽飛雪這個忙,而是怕自己暴露在衆人的視線之下,
歐陽飛雪點點頭,“哦,那好吧。”
歐陽飛雪剛要撥電話,轉向唐振東道,“那個什麼,謝謝你,如果你喜歡什麼物件,儘管拿去,反正一會你不拿,警察都要拿走的。”
“不用了,我就是看看,我對古玩不感興趣。”
“嬌嬌,你看看你有沒有喜歡的,挑一件送給齊叔叔把玩也好。”
齊嬌平時跟歐陽飛雪關係非常親密,所以歐陽飛雪一說,齊嬌也就沒客氣,過去在門口裝了四五個包袱包的物件裡,挑選有沒有自己喜歡的物件,
這幾個包袱都被莫家幾兄弟分門別類的擺放好,就等着明天一早,進來車把東西裝走了,這大概就是歐陽蟬盜墓這麼多年來藏下的私貨,有瓷器,青銅,書畫,還有一些雜器,瓷器易碎,被分成了三個包裹裝,書畫還一些雜器裝在一起,
齊嬌對瓷器不感興趣,她就挑一些玉石玉器等一些把玩件,
“唐振東,這裡有把刀,你看看。”齊嬌在一堆布里面找到一捆字畫,這捆字畫都捲了起來,用繩子捆在一起,跟這些字畫捆在一起的,中間還有一把刀,這把刀只露出了一個刀柄,齊嬌知道唐振東身手好,練武,練武之人,都喜歡兵器,她看到刀第一時間就喊了出來,
唐振東一聽刀,擡起頭,齊嬌就把這一捆字畫和中間的刀,拋了過來,唐振東一把抓住,這些字畫捆了好幾道繩子,唐振東也懶得解,直接把這刀給拔了出來,“恩,好刀。”
這把刀鋒利異常,唐振東儘管沒有撫摸它的刀鋒,也能感覺出它的鋒利,因爲這刀的鋒利是透在刀身裡的,
唐振東手握刀柄,隱隱能感覺出刀身傳來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