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東沒想到齊仁達這麼坦誠,他竟然直言他跟自己投緣,這話唐振東是完全相信的,因爲兩人的交往不帶有任何的功利性,而純是一種武者的惺惺相惜,
雖然自己跟齊仁達沒有什麼交集,也基本不會有什麼事會求到他那裡,但是齊仁達的前途輝煌,依照唐振東的觀人術,將來齊仁達不出意外的話,那將是九五至尊式的人物,
能得到九五至尊的一個承諾,唐振東當然笑納了,
旁邊的于振華也在替唐振東高興,齊仁達以後的前途是不是多輝煌先不說,單說以現在齊仁達的地位,就少有他辦不成的事,
其實于振華和唐振東看的問題還是有些淺,齊仁達的一句話就充分的展現出他的手腕來:他這一句話,讓唐振東從心底認可了自己,而且這句話還有個副效果,那就是把于振華收於麾下,于振華聽了齊仁達這話,除了替唐振東感謝,就是默默的把自己歸於齊仁達這個戰車上,
在政治上,齊仁達纔是個絕對的高手,一句話,降服了一文將,感動了一武將,
“小唐,你這是第一次來京城吧。”列車到達北京後,齊仁達帶着于振華,唐振東等人,上了一輛直接等候在車站的三排座大紅旗,秘書高飛坐副駕駛,齊仁達和于振華,唐振東面對面,
“呵呵,第一次。”
“京城的空氣不大好,但是卻是一座名副其實的風水城市,呵呵,整個紫禁城,故宮還有天安門都在一個嚴格的中軸線上,前後對稱,左右對稱,不偏不倚,小唐你是搞風水的,當然看的比我分明,呵呵。”
“再規整的風水格局,也不能阻止一個朝代的興衰交替,風水這東西,有句話,叫風水輪流轉,其實風水轉,主要是因爲氣運轉了氣運一轉,自然風水就要跟着變,永遠不會有一成不變的好風水,人們建設的速度那趕上風水轉運的速度呢,都說三元九運,這二十年是一個風水週期,建設一個建築物,恐怕二十年剛剛建好,這風水就要轉了,難不能還能推倒重建。”
“哦,說的也是,怪不得這些封建帝王們這麼重視風水,結果卻一個個不免敗亡的命運。”
“老於,今天你們先在這周圍找個賓館,休息一下,我先回一趟家。”
“好的,齊書記你先忙。”
于振華和唐振東在中南海不遠處的北海賓館入住,
“於叔,你在這裡休息會吧,我要去拜訪個人,教我形意拳的師父,河北人,不過現在住在京城。”
“恩,好,你去吧,我是老年人,身體不行了,坐火車坐的腰痠背痛,我要休息下。”
“於叔,中飯和晚飯就別等我了,我拜訪完我師父,順道可能還要去看個我老朋友的孩子,在京城上學。”
“那行,有事打電話。”
唐振東對教他形意拳的師父李遠山一直是銘記在心,是因爲李遠山,所以唐振東才走上了國術這條路,要不然鬼谷內功只有內功,根本就沒打法,跟國術不沾邊,主要是爲了鍛鍊習練者的精神力而傳承下來的,
不過內功這東西,都是想通的,身上有了內功,再學內家拳,肯定的事半功倍,
“葉嫺,你好,在哪呢。”
“在學校,準備上課,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的。”
“叔叔跟你爹是好朋友,我現在在京城,呵呵,下午我去看看我大侄女。”
“去去去,你才比我大幾歲啊,倚老賣老,呵呵,來別忘了給我帶點好吃的。”
在打車去李遠山家的時候,唐振東給葉嫺打了個電話,定了時間,晚上一起吃飯,
李遠山的家住在鼓樓大街附近,這裡是北二環,附近的樓也不高,李遠山家有個院子,他在這裡開了個武館,當然是個小武館,維持生計是一方面,另外也可以老有所爲,正好平時沒事李遠山也要練武,
“你小子,我真沒想到你會來看我。”李遠山見唐振東來的時候還手提大包小包,責怪道,“來就來吧,帶什麼東西,下次來,什麼也別帶。”
“好,好,下次不帶。”唐振東笑着接口道,
李遠山住的小院,有棵一人粗的大樹,樹根四周是被踩的堅實的土地,很顯然,經常有人在這裡圍着樹打拳,
大樹下有套小桌椅,唐振東和李遠山就坐在大樹下,“屋裡太熱,咱爺倆就在這裡喝喝茶。”
“呵呵,好,秋老虎恐怕還要有幾天,對了,師父,怎麼不見徒弟啊。”
“哈哈,大白天的,都上班去了,一早一晚,他們才過來練練,現在不比以前,以前練武能當飯吃,鏢局,看家護院,都可以靠武吃飯,現在不行了,只有上班才能養家餬口,其實我一共也沒教幾個,反正是閒着沒事,就當找幾個人陪着自己練拳了。”
“呵呵,我看師父的身子骨也越見硬朗。”
“呵呵,不行了,不比十年前了。”李遠山歲數不小了,鬚髮花白,這還是練武衰老的慢的原因,要不然他身子骨哪能像現在這樣筆挺,硬朗,
“師父是老當益壯。”
“呵呵,咱們碰碰手。”
李遠山說碰手就碰手,站起來,擼起袖子,唐振東見狀也跟着站起,
太極拳過招一般叫推兩把,當然這只是切磋,形意拳就要碰碰手,
形意拳的碰手跟太極拳的推兩把有異曲同工之妙,太極拳的推兩把自然就是推手,而形意拳的碰手卻是形意拳的一種專門的練功方式,兩隻手上下交替,與對方小臂相撞,既是爲了試驗對方功力高深程度,也是爲了堅實自己的骨骼,
功夫厲害不厲害,碰碰手立刻就可以知道,
唐振東含住五分勁,而李遠山則是老當益壯,身輕骨堅,跟唐振東碰的你來我往,
唐振東在碰手中不自覺的就用上了卸勁功夫,李遠山就感覺唐振東的勁道雖然十足,但是在一碰之後,卻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他從來沒出手一般,
李遠山有了這種想法,馬上凝神感悟唐振東的這個勁力,他發現唐振東的每碰一下手,勁力完全相同,不差半分,而且李遠山使盡渾身解數,也觸摸不到唐振東的手臂行蹤,
“好了,不碰了,我就說你小子是個不世出的練武奇才,我老頭子是遠遠不如你了。”李遠山活了這麼大歲數,這種事他當然能夠看得開,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一山還有一山高,
“師父功力深厚。”
李遠山一擺手,“行了,行了,你也別恭維我了,我知道自己的水平。”
兩人重新回到樹下的桌椅處坐下,
“你啊你啊,咱們一共也就十幾天的師徒情,但是我卻對你記憶尤新,你知道爲什麼嗎。”李遠山沒等唐振東說,他就自顧自的說了起來,“當時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就知道找到個練武的好苗子,要指點你幾下,人與人真是緣分,誰曾想你才幾天的工夫,就能和我打的有來有往,你是我見過學武天分最高的一個。”
“不敢當,其實我有內功的基礎。”
“對,我當然知道你有內功基礎,但是有內功基礎的人不少,能把拳法這麼快的跟自己的內功結合起來,用好這股勁,這就相當不容易了,這樣的人,聰明,是天才。”
唐振東讓李遠山給說的不好意思了,“師父,過獎了,過獎了,小子當不起你這樣的評語。”
“對了,我女兒和女婿的武館那事,還是要多謝你。”
“師父,你要是這麼客氣,我可不敢來看您了。”
“哈哈,好,不說了,不說了。”
李遠山女婿和女兒在海城開了家武館,有次遇到個同行踢館的,李遠山一來年紀大了,二來這樣的江湖踢館,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人老不以筋骨爲能,勝了是以大欺小,敗了則一世英名,毀於一旦,所以李遠山就想起了唐振東這個便宜徒弟,他就跟女兒說了遇到唐振東的地方,讓她自己先去找找,因爲李遠山並沒有留唐振東電話,說實話,當時李遠山已經做好了女兒被拒絕的準備了,畢竟這是讓人去打仗,而自己也只教過人家十幾天的功夫,
但是沒想到,遇到唐振東後,女兒一說這事,他馬上就同意了,順利幫女兒女婿化解了這次踢館危機,
事後,唐振東也有了李遠山的聯繫方式,所以,唐振東這次才能順利找到李老的家,
李遠山這人也是個不善於言談的人,他雖然嘴上表示着感謝,但是卻不及心裡感謝的十分之一,
“中午留在這裡吃飯吧,我讓你阿姨去買點菜,咱們喝兩盅。”
李遠山雖然跟唐振東有師徒之誼,唐振東也叫自己師父,但是李遠山卻不敢讓唐振東叫自己老婆做師孃,只是說阿姨,
“好。”
中午,唐振東就在李遠山家吃的飯,下午李遠山要雷打不動的休息,唐振東也順勢告辭了出來,按照葉嫺發給自己的短信,就直奔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