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東見張宏玄拿出三味真火的法器,他立馬騰身而起,腳踏洞壁,藉助腳蹬的力量,向後迅速彈起,朝洞裡略去,
唐振東的身體靈活性極好,而且練了內功以來,身體輕盈,步伐輕快,尤其是現在對身體的控制更加的隨心所欲,
張宏玄吹起三味真火的時候,唐振東早已經轉身折了回去,張宏玄心中一喜,他是最瞭解三味真火的特性,三味真火的奧妙在於聚,聚集在一線的三味真火,吹出去可達上千米,
所以,三味真火在聚,不在散,散了雖然也有威力,但是就像先前燒吸血龍藤的時候,威力小了很多,燒這一片龍藤竟然用了半個多小時,但是在鬼蝠洞裡燒鬼蝠的時候,這麼長的山洞,張宏玄邊走邊吹,一路放火燒來,出洞的時候也只比唐振東慢了半個多小時,要知道先前張宏玄進洞可比唐振東晚了兩個多時辰的,
在這鬼谷洞中,三味真火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因爲洞口不大,更有利於三味真火進去後的延伸,
鼓起一口氣,張宏玄就把法器中的三味真火給吐了出來,瞬間一股火焰,就衝進了洞中,
張宏玄吹出火焰的時候,唐振東剛好到了有白玉石牀的石室,他扯起師父徐卓的胳膊,迅速的朝先前洞中的另一個出口轉區,在進去的時候,經過了那張白玉石牀,唐振東把尨牙插入玉牀下,腰部猛的用勁,一下子就挑起了重達千斤的白玉石牀,
在三味真火飛來的時候,白玉石牀正好飛到了洞口處,擋住了大部分的三味真火火焰,
唐振東來不及查看這白玉牀擋住了多少的三味真火,他拉起師父,朝先前那個也裝了夜明珠的洞中,迅速跑去,
外面的張宏玄在吹起一股火焰後,並沒有就此停止,他知道唐振東這個年輕人的厲害,能跟自己分庭抗禮的年輕人,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就爲這個,張宏玄今天也要斬草除根,而且這次他還殺了我正一道十名嫡傳弟子,這個仇早已經結下了,張宏玄今天必須爲正一道消除一個禍患,徹底把唐振東剷除,
張宏玄又連續的吹了九口三味真火,務必要把唐振東這隻孫猴子一般上竄下跳的小子給化成灰燼,
不過這三味真火的火焰,倒是大部分被那寒玉牀給擋住了,最後在第九口火焰的時候,寒玉牀也抵擋不了這三味真火的一波波的攻擊,斷爲數截,
三味真火把石室的所有一切竹簡都化爲飛灰,只剩下牆上的一些被活燻黑了的夜明珠,
唐振東和徐卓,幸賴這塊寒玉牀抵擋了大部分的三味真火,兩人才得以從石室的另一個口鑽了出來,
不過即使是有寒玉牀的抵擋,兩人身上仍舊被火灼燒過,
尤其是徐卓身上,由於唐振東是揹着師父徐卓往外跑的,三味真火又從後面來,所以,兩人出了洞口的時候,徐卓的背後的頭髮,衣服都燒的片片飛落,
雖然沒讓三味真火直接灼燒,但是三味真火非同小可,即使沒有被直接燒到,它也把這山洞給燒的灼熱異常,那灼熱的氣息,讓人很遠就能感受到它的威力,
在山洞裡,唐振東幾乎是全力飛馳,雖然這山洞加起來也不過短短的四五百米,在他巔峰時候,也不過就是二十秒鐘的時間,但是此時背了師父在身,又用尨牙挑起千斤重的寒玉牀,這兩下,透支了他的全部體力,
唐振東出來山洞後,張宏玄也只不過吹了兩口三味真火,唐振東跟徐卓癱倒在一旁的幾分鐘內,張宏玄又連續吹了八口三味真火,不光這個山洞被火灼燒的通紅,就連整座山,也好像被三味真火給烤紅了一樣,原本唐振東和徐卓倚在洞口不遠處的側面喘氣,但是又是兩口三味真火過後,兩人倚靠的山石都變的燙人,兩人只能攙扶着朝更遠處蹣跚走去,以避開三味真火的灼熱,
張宏玄爲了殺掉唐振東,真可謂下血本,他自從接手這個三味真火的法器,以前用的次數加起來也沒有今天用的次數多,
先前張宏玄吹了一口三味真火,就讓龍藤焚燒殆盡,幾人等了半個多小時,纔敢進洞,現在這十口三味真火一吹,這個石室簡直就是堪比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不光唐振東和徐卓走了老遠也沒法抵抗這灼熱,就連另一旁的張宏玄也沒料到連續的十口三味真火有這麼大的威力,張宏玄也遠遠退去,等這三味真火炙烤的山洞退燒後,再進去查看,
但是這一等,就是大半天,巖壁依舊灼熱非常,
其實張宏玄知道自己根本沒必要等,這種溫度就算是鋼筋鐵骨也得融化,更別說血肉之軀的人了,
但是張宏玄想進去看, 並不是單單想看看唐振東的骨灰,他還記掛着裡面的那張白玉牀,只要取得了這張白玉寒牀,這趟損失十個嫡傳弟子也就不算什麼,
要知道得到一件能快速增長功力的法寶,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那需要機緣,
在三人進入鬼谷洞時候,已經是天邊泛起魚肚白了,此時,張宏玄等了大半天,早已太陽西斜,張宏玄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就一口飯沒事,一口水沒喝,這一晚上,再加大半天的空等,早已讓他餓的前胸貼後背,他沒料到這十口三味真火有這麼大的威力,這都大半天了,巖壁依舊灼熱,
反正這裡這不知道還要多長時間才能涼透,自己索性去找點吃的,填飽肚子再說,
張宏玄不懷疑唐振東師徒的生死,他只擔心那件寒玉石牀,
這十口三味真火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都大半天了,巖壁依舊這麼熱,
其實這一切都應該歸功於唐振東挑起的寒玉石牀,寒玉石牀擋在山洞的入口,雖然寒玉石牀擋不住全部的山洞,只能擋住大半,但是這寒玉石牀本就是北海寒玉所制,雖然不是冰冷凍人,但是歷經幾年前,依舊是寒意襲人,可見這寒玉的威力,
寒玉抵擋了大部分的三味真火,也把大部分的真火留在了前半截山洞,直到張宏玄最後一口真火,才讓寒玉石牀徹底斷裂,火焰的力量才完全到達另一截山洞,
沒來得及進洞的張宏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心繫的寒玉石牀早已經因爲三味真火的炙烤,斷爲數截,早已失去了寒牀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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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東休息了好一會,才恢復了五成功力,他剛纔盤膝打坐,沒注意到師父的情況,他張開眼,就看到師父身後的衣物早已化爲飛灰,後背也被三味真火給烤的焦黑一片,後面的頭髮都燒的結了痂,
但是這並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師父的前胸和頭臉,也涌上了黑色,這可不是三味真火燒的,而是先前的鬼蝠毒,又涌了上來,
看來那個正一道的臭道士,果然跟自己料想的一樣,他並沒有本事解毒,只能是暫時壓住毒性,但是那個臭道士在山洞的另一面,唐振東試着走近山洞,山洞依舊灼熱非常,往前走了幾步,還沒到達石室,他就被熱的退了出來,
腳底板的運動鞋,竟然差點被烤化了,
“師父,你怎麼樣。”
徐卓剛剛看唐振東在運功打坐,他本想支撐着爲他護法,但是漸漸體力不支,竟然沉沉睡去,這次被唐振東搖醒,他還是泛起陣陣迷糊,很顯然這鬼蝠的毒性不光刺激人的肢體神經,而且也刺激人的大腦,讓人反應遲鈍,
徐卓搖搖頭,“振東,師父可能是不行了,你馬上就去找鬼谷祖師爺的法書,一定要找到我們鬼谷門的《本經陰符七術》,把我們鬼谷門發揚光大,以後就靠你了。”
徐卓拉起唐振東的手,努力說道,
“師父,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唐振東終於忍不住掉下了淚,像唐振東這樣的鐵漢,等閒不會掉淚,但是此時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因爲他剛剛進了一次石室,他根本就沒進去石室,這都距離三味真火火焰過去大半天了,石室外依舊灼熱的要命,那在三味真火肆虐的時候,裡面溫度究竟有多高,那張被自己挑在洞口的寒玉牀已經被火燒爲數截,那些記載着經書的竹簡,早就化成了灰,法力再大,他也不能讓燒燬的經書復原,哪裡去找這寄託了師父心願的經書,
師父的遺命自己是完不成了,振興鬼谷門也絲毫沒有影,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餓鬼谷門,自己能擔負起振興的重任嗎,更何況自己的志向本不在此,但是師父最後的心願,唐振東無論如何不能搖頭,但是,但是,這,師父現在連說話都困難,石室中一切都蕩然無存的境況,自己能告訴他嗎,
連師父最後的心願,自己都無法完成,唐振東悲從中來,淚珠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