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缺被秦浪砸得一頭惱火,下意識地要把那證件撕掉。
但是,當他注意到證件封面上的圖案時,他的動作聽了下來,臉上寫滿驚色。
“這……這是龍怒的……”
“噓,國家機密,說這麼大聲,你不怕給人聽到?”秦浪十分認真道,一番話說得花有缺立刻閉上嘴巴,關於龍怒的事,的確不應該讓這些普通人知道。
他定了定神,暗暗傳音道:“秦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怎會加入龍怒?”
“呵呵,這是我的事,有必要和你解釋?”秦浪的傳音中帶着幾分戲謔,從花有缺手中奪走證件,塞入懷中。
秋虛子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傳音道:“臭小子,別以爲你成了龍怒的人,就能得到守護者的庇護!就算你成了裡面的核心成員,也沒資格讓他爲你出手!”
“是嗎?如果我比核心人物還要核心呢?如果我說……我現在是龍怒的新龍主,你認爲龍戰飛會不會爲我,把你這傢伙轟成渣?”秦浪一臉微笑地看着秋虛子,那些不明真相的圍觀衆們一個個懵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毛秦浪一聲不吭地對着秋虛子笑?這在玩什麼東東?
秋虛子的臉色頓時大變,難以置信地看着秦浪,那表情,似乎吃了十幾個蒼蠅似的。
“你說什麼?你成了龍主?龍飛羽呢?不是說他還在一天,龍怒就沒新龍主嗎?”秋虛子的眼睛瞪得老大,險些就直接驚呼出聲。
“你說的是那個看門老頭啊?是他推薦我當龍主的,怎麼,你有意見?有意見你去和龍戰飛說去,不過,他的脾氣挺差,你別被他打了。”秦浪笑眯眯地傳音道,秋虛子聽得一愣一愣的,從秦浪的語氣來看,他和龍戰飛的關係似乎很不一般。
這到底怎麼回事?誰都知道,龍怒的背後有着傳說中的華夏守護者,據說其實力已經達到渡劫境巔峰,之所以不渡劫離開這個世界,就是爲了守護龍怒,守護華夏。
他完全沒聽說過這位華夏守護者和神醫門有過什麼聯繫,如今忽然出現這種事,實在讓他感到匪夷所思。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緊張,雖然老子看你很不爽,但是,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會請幫手解決你。因爲……我更想親手教訓你啊!”秦浪湊近秋虛子,笑眯眯地說道。
話語一落,秋虛子的臉色出現幾分變化,數息之後,他輕笑一聲,道:“那我就拭目以待,有缺,我們走。”
“是,師父!”
花有缺恭敬應聲,狠狠瞪了秦浪一眼,和秋虛子一起,離開了病房。
原本支持秋虛子的那些病人們十分尷尬,他們沒想到,秋虛子竟然就這麼走了,難道就沒想過給他們治治?
再看秦浪身後的病人們,他們一個個激動萬分,秦浪竟然連秋虛子都打敗,那他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秦浪轉過身,微笑着看着那些支持他的病人們,道:“大家都等急了吧?你們放心,既然你們相信我,支持我,我絕對會讓你們徹底恢復過來,甚至比得病之前還要好!真相遲早會公諸於
衆,任何扭曲是非,顛倒黑白之人,都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秦浪說這句話時,下意識地使用了吉凶之口。
很快,他便感覺識海中的神識之力少了三分之一。
這時,正走出隔離區的秋虛子和花有缺身子忽然停下,印堂之上出現一縷黑氣。
這一縷黑氣一出現,他們都感覺渾身一冷。
秋虛子很快反應過來,輕哼一聲,體內真元一陣爆發,額頭黑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做完這些後,他很快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花有缺眉心上,將花有缺的黑氣輕鬆抹除。
花有缺神色駭然,連忙問道:“師父,剛纔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感覺渾身發冷?”
“是詛咒,而且還是比較高的詛咒術法,竟然連爲師也着了道。不過,施術者的實力不高,就算詛咒成功,對我們也沒多大影響。”秋虛子淡淡地說道。
恐怕也只有他纔會這麼說,如今秦浪修爲提升,吉凶之口也隨之變強,如果不是秋虛子出手幫忙,花有缺至少要倒黴一個月。
如果秦浪再多花點代價,直接咒死花有缺都不無可能。
秋虛子回頭看了一眼隔離樓,雙眼微微眯起,而此時的秦浪正用破妄之眼看着他,兩人目光碰撞,秦浪立刻感覺一股鋪天蓋地的壓力朝他襲來。
秦浪冷哼一聲,體內天聖之力立刻爆發,一瞬間,他便將那股壓力完全化解。
秋虛子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道:“臭小子,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強那麼一絲。不過,如果你只有這麼點本事,還是翻不了身的,我們慢慢玩。”
秋虛子和花有缺走遠之後,秦浪才稍微鬆了一口氣,身體微微一晃,被沐清寒扶住。
“你沒事吧?是不是受了傷?”沐清寒關切問道。
霍秋霖也一臉緊張,想關心秦浪,卻又怕沐清寒誤會,只能十分關切地看着他。
“我沒事,只是有些脫力而已。”秦浪微笑搖頭,目光在衆病人臉上掃過,尤其是那些之前站在秋虛子身後的病人們。
那些病人們如今心情無比忐忑,他們很想懇求秦浪,卻又怕秦浪拒絕他們,那也太丟臉了。
“你們想不想我給你們治病?”秦浪忽然開口道,語氣帶着一絲玩味。
此話一出,那些病人頓時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盯着秦浪,眼神之中充滿了渴望。
不用說話,那眼神足以證明他們此時的心情,尤其是那個剛纔罵秦浪罵得非常狠的年輕人,此時看秦浪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個沒穿衣服的美女,恨不得立刻撲上來似的。
還沒等那些人表態,秦浪又開口道:“不不好意思,你們就算再怎麼想,我也不會給你們治,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作爲成年人,理應爲自己的選擇埋單,你們慢慢等吧。”
秦浪說完這番話,那些病人們一個個瞪大眼睛,在他們想象中,秦浪應該表現出聖母姿態,哪怕他們再怎麼罵他,都應該治他們的病。
可事情的發展偏偏不按他們想象的來,於是他們徹底
懵逼了。
秦浪不再理睬他們,目光再次落到支持他的病人們身上,微笑道:“你們既然支持我,那你們還認不認爲清瘟丹是假藥?”
“當然不可能是假藥!只要有點智商都能判斷啊!如果真能折壽,那位老太太肯定死了。”
“說的沒錯,那個叫秋虛子的根本在胡說,他給秦神醫提鞋都不配!秦神醫,快給我吃清瘟丹吧,我實在不想受這罪了!”
“是啊是啊,秦神醫,快讓我們吃清瘟丹吧,我們太難受了!”
……
一時之間,那些病人們又把秦浪捧上了天,哪還有他剛來時表現的姿態?
秦浪靜靜地看着他們,輕輕搖了搖頭,道:“這就是人性啊,如果剛纔鬥醫輸的是我,恐怕現在就不是這般情況了。”
秦浪一番話讓那些正拍馬屁的病人們一下子沉默了,這話說的太直接,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過,秦浪很快話鋒一轉,微笑道:“但這也正常,我們畢竟沒多少交情,我救你們,也爲了求名,算起來,我也不是太吃虧。不過,我得給你們一個忠告,相信你們自己看到的,那或許比你們從別人那兒聽到的更真實。行了,廢話我說得太多,估計你們都聽累了。你們去排隊,領清瘟丹,然後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經歷這次事件後,秦浪的感觸明顯深了很多。
這些人只是他的病人,又不是他的親人朋友,他們怎麼看待他,他都不需要介意。
他們相信自己,那就給他們治治,不相信?有多遠滾多遠!
人活一輩子,爲的就是一個爽,呼,出一口氣;吸,爭一口氣。
爲了所謂的濟世救人,連自己的原則,連自己的人格都不要,這種事,秦浪做不出來!
誰特麼願意當聖母,就特麼去當吧,與他何干!
那些病人們很快排成一條長隊,秦浪說得很直接,丹藥管夠,誰插隊就沒藥。
一時之間,這些人立刻變得十分乖巧,不但排好隊,還保持安靜,一點兒聲音都沒。
那些原本支持秋虛子的人也過來排隊,但以秦浪的記憶力,早就把他們所有人的樣子都記下來。
如此一來,那些想渾水摸魚的人全被清除出去,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
沐清寒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
雖然她心腸很軟,但是,剛纔那些人實在太可惡,有這種結果也是應該。
那些原本相信秋虛子的病人們如今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尤其是當他們看到那些吃了清瘟丹的病人們一個個都被治好,而且還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他們後悔得更厲害了!
當秦浪治好最後一個病人時,取出的清瘟丹還剩不少,那些相信秋虛子的病人們一個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那眼神,充滿了渴望。
秦浪選擇直接無視,淡淡地說道:“我們走吧,去下一家。”
沐清寒和霍秋霖點了點頭,正要和秦浪一起起身離開,一羣穿着防護服的警察從門外衝進來,氣勢洶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