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毫無疑問,龍戰飛作爲德高望重的存在,怎能被自己的孫女欺負成這樣?一個簡單的威壓壓制,龍薇薇又不能動了。
秦浪頓時一喜,又不知死活地跑到龍薇薇面前得瑟,還沒得瑟多久,龍戰飛便解除了龍薇薇的束縛。
一個很簡單的禍水東移,秦浪就成了被毆打的對象,那被打的,實在太慘了。
合體境後期又如何?龍薇薇真正爆發開來,實力堪比渡劫境中期,加上天龍一族霸道暴力的攻擊方式,剛剛突破的秦浪哪還有還手的餘地,那被打得,真是一個悽慘。
若不是忽然想起來在世界中他能瞬移,故意他已經被龍薇薇打殘了。
接下來,在龍戰飛和二丫的努力調停下,他們倆終於休戰,準確地說,是龍薇薇不再打秦浪了。
他們離開世界珠後,秦浪並沒急着回龍怒分部,而是讓龍戰飛他們先回去。扶桑會那羣人詭計多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對龍怒下黑手。
二丫想跟在秦浪身邊,卻被秦浪勸回去,他只是帶沐仁信去找沐清寒,不會有什麼危險。
龍戰飛三人離開後,秦浪看了一眼雙眼緊閉的沐仁信,淡漠道:“姓沐的,裝死什麼的差不多可以了,就你那點兒小把戲,可騙不了我。”
沐仁信聞言,嘴角浮起一絲苦笑,睜開雙眼,道:“門主大人,在您面前,我果然弱得可憐,虧我還認爲自己隱藏得不錯,以爲您沒發現。”
“呵呵,說實話,你真不適合開公司,最好去演小品什麼的,因爲你的言行都無比可笑。你裝睡,我們都知道,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這也正常,你的確弱得可憐,太差勁了。”秦浪淡淡地說道,對沐仁信,他可一直都沒什麼好語氣。
沐仁信不禁苦笑,道:“門主大人還是老樣子,對我一直抱有成見,這我明白,畢竟我做過那麼多的錯事,您恨我討厭我也是應該。但是,這次我雖然被那羣小鬼子抓住,但我自始至終都沒做出任何對不起您的事,否則,我現在恐怕早就被雷劈死,難道不是嗎?”
秦浪的眉毛微微一挑,輕笑道:“聽你這麼說,好像真有這回事,其實,我真的有點兒奇怪,你這人應該十分怕死纔對,怎麼這次變得如此勇猛,不但不怕死,還能守口如瓶,若是我沒猜錯,倭國那羣小鬼子逼供的辦法應該很多吧?”
“門主大人想多了,其實並沒那麼誇張。那羣人如果真想殺我,早就已經殺了,抓我,肯定有別的目的,比如噁心您一下。他們讓我和清寒鬧,讓神醫門雞犬不寧,如果我不幹,他們就對我施以酷刑。的確,酷刑很難忍受,幾乎要了我的命,但這又如何?我如果不答應他們,不一定會死,但是,我如果答應了他們,就是背叛了您。只要背叛您,我就會被雷劈死!一個是可能會死,一個是一定會死,您說,我要選擇哪個纔對?”沐仁信說到這兒,脫下他的上衣。
很快,秦
浪看到他身上的一道道血痕,甚至還有被錐子錐過的血洞,一道道,一個個,看起來觸目驚心。
秦浪的眉頭皺了皺,他真沒想到,沐仁信的忍功竟然如此強大,受到那樣的痛苦,竟然都沒鬆口,光是這招,就足以讓他佩服。
他定了定神,沉聲道:“可你這樣做,豈不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換做是我,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哈哈哈,門主大人,您這麼說,實在讓我瞧不起您啊!沒錯,在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下,很多人都難以忍受,甚至選擇去死。但是,我要告訴您,那是懦夫的行爲!在那種情況下,活着纔是最大的考驗,而死,只是一種解脫,一種輕鬆與放縱。如果您就這麼選擇死亡,那就真正地敗了,一敗塗地的那種!門主大人,就好像您進入那大鼎中破而後立時,難道您就沒想過死掉?您當時怎麼選擇的呢?”沐仁信說到這兒,秦浪的心神頓時一震。
他忽然發現眼前的沐仁信有些陌生,他完全沒想到,從沐仁信口中,竟然會說出如此有道理的話,這簡直是至理名言啊!
沐仁信看到秦浪驚訝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道:“門主大人,您是不是覺得我剛纔那番話說得很有道理,根本不像我能說出來的,對吧?的確,我能說出這番話,主要是受了我父親的教導。或許是我們這一脈一直以來都畏畏縮縮地活着,好死不如賴活着,這句話幾乎成爲我們沐家的家規,一直傳到我這一代都沒變。您是不是很疑惑,爲什麼我在一開始站在您的對立面?”
“爲什麼?你說吧。”秦浪淡淡地說道,他忽然發現,他這個便宜岳父身上忽然出現閃光點,這種情況還真有些特別。
沐仁信神色淡然,道:“原因很簡單,您身爲神醫門內門的傳承者,神醫門的沒落,讓你們遭受了巨大的挫折。可即便那樣,你們依舊掌控着神醫門真正的核心醫術,修得是真正的醫道。可是呢?我們外門承受的是更大的災難,但卻什麼好的都得不到。您想想看,在這種前提下,您卻忽然跑過來說,您要掌控神醫堂,將我們沐家這麼多年經營的產業奪走。門主大人,我想問您,這樣真的合適嗎?”
沐仁信說到這兒,秦浪還真有些不好意思,按照他的說法,自己似乎可能好像真的過分了點。
可就在這時,一聲輕笑從秦浪的世界珠中傳出,下一秒,秦桑便出現在秦浪身邊。
秦浪剛纔還有些納悶,爲毛他在世界珠中發生那麼大的事,秦桑都沒有出現,現在竟然冒出來了。
“你就是沐百草的兒子沐仁信吧?當初我就和他說過,別給兒子起這麼操蛋的名字,聽起來太彆扭!”秦桑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看沐仁信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孩子。
沐仁信整個人都愣住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驚呼道:“您是那位仙人爺爺?您怎麼會出現在這兒?您難道就是……”
“沒錯,秦浪就是我的不成器的徒弟,我是他的師父,我叫秦桑。”秦桑笑眯眯地說道,沐仁信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精彩,嘴巴張得老大,一副下巴快脫臼的樣子。
秦浪白了秦桑一眼,道:“老頭,說啥胡話呢?你還好意思說我不成器,我早就已經超過你了好不好?真沒想到,你的修煉速度還挺快,這麼快就達到道基境巔峰,還真讓我有些意外。等有時間我好好指點你一下,讓你的修煉速度變得更快些。”
秦桑被秦浪一番話說的老臉通紅,身爲秦浪的師父,卻被秦浪完全比下去,甩了十萬八千里,這種感覺,還真挺鬱悶的。
但是,就算鬱悶也沒辦法,誰讓秦浪真比他強呢?他的資質只能算普通,秦浪纔算真正牛逼啊!
秦桑輕嘆一口氣,瞥了秦浪一眼,道:“世界珠內的靈氣比外界濃郁得多,加上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我只提升了這麼點,其實很差勁了。我哪能和你這小子比,你的血脈本身就很變態,就算你現在已經渡劫境,我都不覺得奇怪。”
“真不好意思,我才達到合體境後期,距離你的要求,我還差一些。對了,差點忘了,剛纔我在世界珠裡九死一生,你到底跑哪兒去了?”
“我還能跑哪兒去?修煉唄!好不容易可以重生,資質提升,我當然得不停地修煉,直到剛纔才結束。剛纔剛好聽到你在和沐仁信這小子說話,這小子還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我當然得出來把話說清楚了。”秦桑淡淡地說道,目光看向沐仁信。
此時的沐仁信一臉懵逼,頭腦一陣漿糊,他根本沒想過會在這兒遇到秦桑,更沒想到,秦桑竟然是秦浪的師父。
如果是這樣,他恐怕已經猜到秦桑會說什麼。
“仁信啊,你既然見過我,那就應該知道,你之前所說的話有多愚蠢。從你爺爺那一代開始,神醫門內門就由我繼承,作爲神醫門內門門主,我可從來都沒放棄過外門。當時我來到沐家,因爲戰爭,沐家已然衰敗,只剩下你爺爺這一脈。當時,外門的醫術傳承已然斷絕,是我將內門一些原本不能傳給外門的醫術都傳給了你們,正因爲如此,沐家才能重新崛起,達到今日之氣象。所以,仁信小子,你剛纔說我們神醫門內門從來沒管過你們外門,這個說法,我可不承認。”秦桑淡淡地說道,沐仁信一臉慚色,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聲輕嘆,沐仁信搖了搖頭,道:“秦爺爺,您批評得對,可我也不是故意這麼說。我爺爺,我父親,他們都沒和我說過啊!”
“是我讓他們不要說的。你們外門已經得到醫術傳承,最起碼幾代之後都沒問題。神醫門一直以來又被修仙界視爲眼中釘,肉中刺,若不是怕傳承斷絕,我可不敢和你們接觸。因爲,那麼做的話,反而會害了你們。讓外門發展下去,不至於斷絕,這是我身爲內門門主的責任,我可不能給你們帶來任何災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