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轉過身,眼裡閃爍着兇厲的光芒。
西海宋家他不敢得罪,邋遢青年他也不敢得罪,可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小混混上來就懟自己是怎麼回事?
老子好歹也是個內勁大成的武者,看上去就那麼好欺負嗎!
黑狼已經狠下心,跟着雷鳴一路黑到底了。
“草你大爺的!瞪什麼瞪,想打架是吧?你再用這種眼神瞪勞資一眼試試?”那名黃毛擼起袖子,露出瘦不拉幾的胳膊和滿身刺青,昂着腦袋想竭盡全力做出俯視黑狼的動作,偏偏他比黑狼矮了一個個頭。
黃毛的挑釁,看得雷鳴幾人微微一怔。
兩人都用看煞筆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不知者無畏,說的就是這種人啊。不管是雷鳴還是黑狼,對付黃毛這種級別還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兒?
黃毛一看自己把對面幾個人都嚇住了,臉上忍不住的露出得意表情,擡手就朝那名白裙少女抓了過去。
這一幕,可嚇壞了另一桌客人。
他們是三男一女,比雷鳴這桌還多一個男人,但這可絲毫不能減輕他們對彪哥這羣人的畏懼心情。
“糟了糟了,他們被彪哥盯上了,過會兒也讓我去敬酒怎麼辦?”鄰桌的那個女人嚇得臉色蒼白,食不下咽,又不敢擅自離開。
她心裡明白,一旦被彪哥盯上可不是敬酒那麼簡單。
“莎莎,如果等一會兒彪哥看上你,千萬別拒絕。”桌上一個身穿西裝,繫着棕色領帶男人眼神裡帶着惶恐,暗暗給女人提醒道。
“爲,爲什麼?”女人臉色一變,對同伴的漠視感到難以置信。
“哎!我這是爲了你好,上一次有個女人反抗,最後你們猜怎麼着?”見幾名同伴都看向自己,男人頓了頓繼續道:“她被彪哥幾人抓回去,關了整整一個月才放出來,出來後那個女的已經瘋了。”
嘶!
男子的話聽得幾名同伴臉色大變,露出驚駭的表情:“警察就不管管嗎?”
男子苦笑不已:“管?怎麼管?且不說有沒有證據,你說我們一個窮苦小老百姓有那個能力去招惹彪哥這類混混嗎?再說了,人家背後還有天海謝家罩着呢,就算警察想查,也是阻力重重啊!”
聽到男子的話,那名叫莎莎的女人嚇得更加不敢支聲了。
幾人轉過頭,同情的看向了雷鳴那桌。
原本還略帶期盼的莎莎,看見鄰桌那名有點邋遢的男人居然坐着一動不動,頓時心裡升出一抹失望。
果然,在彪哥這種狠人面前,即便是熱戀中的男女也會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在衆人目光注視下,黃毛擡手就要抓住女孩的胳膊。
衆人不解,女孩似乎一點也不害怕?
啪。
很快,一道清脆的響聲伴隨着骨頭折斷的咔嚓聲響起,衆人驚駭的看見那名青年動了。
只見他擡起一根筷子,隨意的在黃毛手上一敲。
隨後,黃毛傳來慘叫聲。
“啊啊啊,疼疼疼……”
“完了完了,勞資的手好像斷了,你們給勞資賠錢!”
“草擬嗎的#@%&*……”
剛開始彪哥等人還以爲黃毛在演戲,畢竟表情太過浮誇了,但過去了幾分鐘他慘叫聲越來越弱,臉色氣息愈加慘白。
彪哥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黃毛這怕是真的打骨折了?
可剛纔衆人看得真切,對方從頭到尾只用竹筷子輕輕敲了一下而已,黃毛就慘叫到現在,真的有那麼疼嗎?
這貨尼瑪不會是害怕了,裝慫吧?
“彪,彪哥,阿黃這手真的斷了,都腫成啥樣了!”另一個禿頂混混仔細來看了一眼,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好膽!連勞資的人都敢揍,你知道勞資是誰嗎?”彪哥怒急而笑,嚯的站起身。
“不好,彪哥怒了。”
這一刻,不僅是彪哥手下幾人大驚,鄰桌那幾個男女更是嚇得兩腿直打哆嗦。
彪哥氣勢洶洶,帶着另外兩個手下走上前。
“滾。”
雷鳴聲音淡漠,卻有一種威嚴加身的錯覺。
彪哥眼皮狂跳,愈發惱火。
“媽了個巴子的,勞資在天海混了十年了,第一次有人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講話!”彪哥兩眼一瞪,臉上肥肉直抖。
“今天這女人勞資要定了,小崽子,剛纔動了手是吧?你那雙手也一起留下來吧!”
“小黑,給他點教訓,讓他滾吧。”
雷鳴懶得聽眼前的胖子廢話,而是用命令的語氣對黑狼指使道。
小黑……
黑狼嘴角直抽,但還是乖乖的聽從命令。
他同樣沒把對面的彪哥放在眼裡,原本因爲害怕雷鳴才一直忍着沒動手,現在雷鳴都發話了他還有啥好顧忌的!
黑狼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彪哥頭暈腦脹眼冒金星。
“小畜生,你敢打彪哥?找死!”另外幾人罵歸罵,但壓根沒有上前的意思,而是拿出手機就要喊人。
不過,黑狼哪裡給他們打電話的機會?
砰砰砰。
一陣悶響聲後,彪哥的手下全都猶如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臥槽!這是大俠啊!”
鄰桌那幾個客人早就看呆了,嘴巴幾乎能塞下一個鴨蛋。
不僅是他們,就連彪哥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他頂死了也就一個混混,哪裡見過真有人能一個打幾個的高手。
捂着腫起來的半張臉,彪哥拔腿就想跑。
“哪裡跑!”黑狼眼睛一亮,想趁着追這個彪哥機會自己順路逃走,哪料到他剛喝一聲就嚇得彪哥兩腿發軟,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黑狼心下暗怒,掄起拳頭一頓胖揍。
揍完後,黑狼擡起頭剛好對上雷鳴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嚇得腦門上冷汗直流。
填飽了肚子,老闆死活不肯收錢。
不過雷鳴也不願意白吃他的,最後讓葉小柔把錢放下,甚至都沒要老闆找錢就離開了。
“交易時間,地點?”
“後……後天,子時,地點在……天海市西羅區……陰風巷。”黑狼苦澀的回道,他真心不想去,得罪了西海宋家意味着在華夏他再也混不下去了。
雷鳴很快再次頭疼起來,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今非昔比。
若是單身一人,他不介意隨便找個地方修煉,但帶着葉小柔這樣一個女孩子,哪裡能讓她跟着自己風餐露宿。
看來還需找一個地方住下才行。
“少爺,我,我那裡還有一張小牀,可以給少爺住下……”葉小柔紅着臉,羞答答的望着雷鳴小聲道。
“那樣最好不過了。”
雷鳴心頭一喜,若是葉小柔有地方住他就不用再擔心了,身爲修士,他本就不應該和這女孩再有瓜葛纔對。
當初救下葉小柔,雷鳴完全是爲了消除殘魂的執念。
如今,一切都已了結。
葉小柔卻不知道雷鳴的打算,還以爲他想住在自己那裡,高興的低下頭,俏臉微微泛紅,心裡宛如有一頭小鹿砰砰亂跳。
很快,雷鳴隨着葉小柔來到一處別院,本欲離開卻眉頭一蹙。
片刻後,他震驚的瞪大眼睛。
這裡靈氣好濃郁!
目光所及之處,居然有一片綠油油的雲龍草,每一株都是一株下品靈藥,加起來足足有數十之多。
雷鳴打定主意,不走了。
正在這時,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穿金戴銀,衣着華麗,頗有貴婦之姿。她緩步而來,掃了一眼雷鳴幾人,最後目光落在葉小柔身上:“下賤東西,租了一個小車庫還想領野男人回來?真是不要臉!”
“你,你憑什麼罵我?”葉小柔咬着嘴脣,氣呼呼道。
“罵你咋了?你犯賤還不讓人說了,諾大的別墅連個小房間都租不起的窮光蛋,也想來別墅裡住,這不是臭不要臉是什麼!”
“哼,有錢了不起啊,你有錢還不也是租房子住。”葉小柔氣鼓鼓反駁道。
“小賤人,漲臉了你?”穿金戴銀的貴婦猶如被揭了傷疤,臉色徒然一冷,不再講話,擡起手熟練地朝着小丫頭的臉上扇過去。
啪。
一道巴掌聲響起,慘叫響徹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