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張野淡淡的看着言東昇,臉盡是嘲諷的神情,道:
“剛纔你和這兩個老東西一起衝殺出來,想要置我於死地的時候,爲什麼沒有想到我可能會成爲你的孫女婿呢?”
這……
言東昇的老臉頓時尷尬了,而且還帶着幾分惱怒,這種被當衆抽嘴巴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可他卻不敢發怒,別看他在言家是一言九鼎的大佬,可面對張野,尤其是當他看到自己實力更強的鴻天辰都被張野輕描淡寫的一招擊殺,心的驚恐和後悔別提了。
“我,我……”
言東昇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是這個時候,張野卻突然改口了:
“雖然我和言玲瓏註定只能是陌路人,但今日我還是看在她的面子,饒你一命不死。”
啊?
言東昇聞言大喜,剛要說些感恩戴德的話。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張野陡然一指點向了言東昇的丹田,唰的一道銀光閃過,言東昇瞬間臉色蒼白,整個人立刻如同老了二十歲一樣,原本紅潤的肌膚迅速乾癟了下去,好像他瞬間從五十歲變成了八十歲,丹田之的法力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安心的在家頤養天年吧,這個世界已經不是你們說的算了。”
張野冷酷的說道。
啊!啊!啊!
言東昇絕望的嚎叫了起來,痛苦的跪在地。
他掙扎了多年,放棄了幾乎所有的東西,一心只爲了長生而修煉,纔到瞭如今的地步,僅差一步可以踏入帝境,增壽千年了。
可是現在……
他的一切努力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幾十年的修爲全都毀於一旦。
唰!
在這個時候,言玲瓏陡然出現在這裡,只是她美眸看向張野的眼神十分複雜,輕輕的嘆了口氣,道:
“你我之間的賭約,你贏了。剛纔我爺爺要殺你,現在你也廢了我爺爺一輩子的修煉心血,算是兩清了。從今以後,你張野和我言家再無半點瓜葛。”
“可以,只要言家不再找我的麻煩,我可以讓這件事此結束。”張野點點頭。
“多謝。”
言玲瓏話也不多一句,直接攙扶着言東昇,一個瞬步消失在風雲臺。
此乃女子啊。
張野看着言玲瓏消失的方向,心嘆息了一聲,目光終於落在了柳如絮的身,嘴角勾起一絲冷酷:
“怎麼,你不打算向我求饒麼。”
“哼,小畜生,你真以爲自己能夠一手遮天嗎,老婆子也是半步帝境的存在,鎮壓華夏修真界數十年,豈會向你一個小畜生求饒。”
柳如絮咬牙切齒的看着張野,她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難以善了了,畢竟是生死大仇,而且又夾雜着殺父殺妻的恨意,說是不共戴天都是輕的。若自己是張野,把對方挫骨揚灰都不一定解恨。
最關鍵的一點,張野剛纔擊殺鴻天辰和廢掉言東昇的那兩手,柳如絮自問沒有十足的把握擋下來,如果張野剛纔的目標是自己,她現在很有可能和鴻天辰或者言東昇一樣了。
不!
她只能和鴻天辰一樣,張野這個小畜生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老婆子只恨剛纔動了惻隱之心,沒有立刻動手擊殺你父子,這才讓你這個小畜生成了氣候。不過你算一招擊殺了鴻天辰又如何,老婆子可不是泥捏的。”柳如絮越說越恨,最後已經咬牙切齒了。
“好,有骨氣,我喜歡你這樣的人。”
張野嘲諷的挑起大拇指,但是馬話鋒一轉:
“對了,今天跟你一起來的那個人,應該叫江夜吧。”
“哼,你認識我那不成器的徒弟?”
柳如絮的神情一愣,不太明白張野爲什麼突然扯到了江夜的身,儘管兩人長得一模一樣,但她收了江夜之後還暗調查過,兩人之間根本沒有半點聯繫。
“認識不認識,和你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只不過是向讓他成爲我的掌下之鬼罷了。”張野冷酷的笑道。
什麼!
柳如絮的臉色微微一變,心卻瞬間的活動開了。
這小畜生難道和我那個便宜徒弟有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或許還有個轉機。
“張野,別以爲老婆子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現在的境界已經達到了九品巔峰,而我那徒弟卻只不過是先天七品,如此實力如鴻溝的差距,你卻仍然要殺他,到底是因爲什麼,你心知肚明。”
柳如絮冷笑着,眼神之閃爍着陰狠狡詐的光芒。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是爲了什麼殺江夜。”
張野始終都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無論對方說什麼,他都絲毫的不生氣。
兩人之間的關係好像狗和訓狗師,無論這條狗再怎樣的奸詐陰險,但是在訓狗師的眼,都無疑是可笑的。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張野根本不在乎柳如絮現在玩什麼花樣,任何的陰謀詭計沒有實力作爲支撐,也是脆弱的白紙。
“當然是忌憚他的潛力,你怕他今後成長起來,會殺了你爲我報仇,所以你現在要斬草除根。”柳如絮自以爲是的冷笑着,臉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彷彿事情真的像他說的那樣。
呵呵!
張野卻仍然只是淡笑,甚至還又問她:
“那你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呢?”
“哼。”
柳如絮冷哼一聲,心卻瞬間大喜。
你境界高,手段厲害又怎樣,還不是個毛頭小子,老婆子略施小計把玩死。
等老婆子離開這裡,算殺不了你,也要把你的親人朋友個個殺光,讓你幾百年都生活在痛苦之,修爲半點不得寸進,等老婆子突破到了帝境,再斬殺你如屠狗。
柳如絮心裡這樣得意的想着,神情卻很是冷漠的說道:
“如果你願意和老婆子做一筆生意,那老婆子可以把江夜叫到這裡來,讓你親手殺了他。如若不然,老婆子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找到他的,只要等他修爲大進,你等着無窮的後患吧。”
“呵呵!是嗎?”
張野神情越發的冷漠起來,緩緩的擡起手,五指微微一顫:
“縛!”
轟!
五道雷光剎那間直奔普通區的某個看臺之,那裡正坐着無驚恐的江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