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服軟,林夢琪嘴角頓時勾起了一絲小得意,吃到嘴裡的糙米飯都感覺香甜了幾分。
一頓晚飯吃的十分沉默,張大業和林夢琪不住的的眉來眼去,但可不是暗生情愫,而是刀槍棍棒,殺氣騰騰。
只有張明雪左看看又看看,大眼睛眨巴眨巴着,心裡不住的偷笑。
嘻嘻!
看來夢琪姐姐和哥哥有戲呢。
她這樣想着。
吃過了晚飯,天色就已經全黑下來了,鄉村的夜生活沒有大城市裡那麼豐富,天黑下來就該差不多休息了,畢竟第二天還要起早忙農活。
不過等準備睡覺的時候,張大業卻又犯了難。
周家本來就不大,父母一個房間,而自己和明雪共用一個房間,中間有簾子擋住,根本沒有多餘的地方。
現在家裡突然多了林夢琪,立刻就住不開了。
“讓小林睡明雪的牀,明雪過來我們那邊擠一擠就行了。”胡春蘭決定道。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張大業無奈點頭,正準備解個手就睡了,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拽了一下。
他回過頭去,見林夢琪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問道“大笨蛋,哪裡可以洗澡啊?”
“洗澡?柴屋有個澡盆,要洗的話自己燒熱水。”張大業隨口說道。
柴屋?
林夢琪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她白天在院子裡溜達的時候看見過那個柴屋,黑漆漆的像個無底洞。
屋裡有個核桃那麼大的黃燈泡,打開后里面更是陰森的跟恐怖片裡的殺人現場似得。
“張大業,你能不能陪我洗,洗個澡?”林夢琪低下頭,羞得滿臉通紅。
哈?
張大業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暗道這小妞兒難道是在故意暗示勾引自己?
她有什麼目的?
張大業頓時很警惕的看着林夢琪,說道“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我可還是chù nán呢。”
“無恥,混蛋,齷齪。”
林夢琪氣的渾身哆嗦,俏臉煞白,想要一賭氣不理他,但身上粘乎乎的又很難受,只能咬牙繼續說道
“我是是害,害怕,不敢一個人去西屋,才叫你陪我去的,你可不要想歪了。”
呼!
張大業長出了一口氣,道“女人真是麻煩,走吧,我陪你去好了。”
林夢琪見他答應下來,心中頓時高興,可他剛纔那種如釋重負的樣子又讓自己恨的牙根兒都癢癢。
什麼人嘛。
難道我在他的眼裡就是洪水猛獸,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林夢琪對自己的容貌和身材還是非常有自信的,可在張大業面前卻屢屢吃癟,這讓她覺得有些氣餒。
柴屋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昏暗的燈光照着兩人。
張大業把燒開的水倒進了塑料浴盆中,然後對林夢琪說道
“好了,你開始洗吧。”
“你,你轉過身子去啊,不然我怎麼洗。”林夢琪羞澀的說道。
“就好像誰樂意看你似得。”張大業沒好氣兒的說了一句,轉過身找了個地方坐下。
“你……”
林夢琪恨得牙根兒都癢癢了,小銀牙咬的咯咯直響,恨不得咬張大業一口才解氣。
等了幾分鐘,她見張大業真的沒有想要轉身偷看的意思,一顆心終於放下來,但心裡卻又有點隱隱的失落。
張大業聽着身後傳來悉悉率率tuō yī服的聲音,心裡不由有些躁動,腦海裡浮現出一張張不太健康但又熱血沸騰的畫面。
要不要回頭偷看一眼呢?
你還是不是人啊,身爲男人,怎麼能這樣齷齪。
不看白不看嘛,再說看了也白看,說不定人家就是故意想讓你看呢。
要不……就偷看一眼?
張大業心裡正在天人交戰的時候,突然覺得鼻子有點癢,揉了揉卻發現居然流血了。
我靠!
這火也太大了點吧。
他連忙把頭揚起來,卻陡然聽到身後傳來啊的一聲驚叫,連忙轉過身去。
“你怎麼了,是不是摔到哪裡了?”他連忙關心的問道。
林夢琪躲在塑料浴盆的後面,目光驚恐的看着他,聲音顫巍巍的說道
“你,你轉過去,快轉過去,你剛纔仰頭幹什麼。”
張大業頓時捂住額頭,感覺自己簡直像是被老天懲罰了一樣,無奈的說道
“我鼻子流血了,當然要仰頭,難道你要我流血到死麼。放心好了,我對你沒興趣。”他說完又轉過身去,繼續仰着頭等待鼻子止血。
哼!
林夢琪的小銀牙都要碎了。
剛纔張大業的話雖然打消了她的不安,但卻也太傷人了,什麼叫對我沒興趣,本小姐有那麼差麼。
白癡,木頭,爛木頭,我詛咒你一輩子都是單身狗。
她惡狠狠的瞪了張大業一眼,又把他給的美膚液偷偷倒進水裡,這才把自己完美的嬌軀泡進熱水中。
溫暖的水瞬間侵襲了她的全身,讓她閉上眼睛舒服的發出了一聲長吟。
但她馬上就捂住了嘴巴,緊張的向張大業看去,明顯看到他的身子微微一顫。
口是心非的傢伙。
林夢琪的心裡又得意了起來,看起來自己對張大業其實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隨着溫水漸漸的轉涼,她也終於從裡面爬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踩在拖鞋上,然後擦乾身子把自己的睡衣穿好。
“我好了,咱們走,啊!”
林夢琪剛剛要說走,卻不由的痛呼了起來。
張大業連忙轉過身,一瞬間卻呆住了,本來剛止住的鼻血瞬間又冒了出來。
美人出浴圖!
這可是全世界的男人最喜歡的畫面啊。
林夢琪的身上掛着鬆鬆垮垮的真絲小睡衣,俏臉粉紅如桃兒,嫩的幾乎能掐出水來。
長長的頭髮還帶着溼漉漉的水珠兒,有幾滴已經落在了身前,順着她細膩的肌膚緩緩滑進了睡衣中。
修長的脖頸之下,兩個精巧的鎖骨無比的迷人,更加襯托出她無比誇張的曲線,那溝壑深的足夠埋葬任何男人的雄心壯志。
張大業愣了半晌,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到哪裡了?”
林夢琪大眼睛紅紅的,看起來似乎真的很疼,楚楚可憐的說道“我好像紮腳了。”
柴屋裡到處都是木頭和碎石子兒,紮腳是很正常的事情,張大業沒說什麼,直接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往外就走。
林夢琪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小心臟砰砰跳的厲害,彷彿有幾隻小鹿在裡面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