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下針的地方可是人體的要害大穴,扎深一毫米都有性命之憂啊,這小子竟然如此大膽,手都不抖一下敢往扎啊。
唐老驚愕無的看着張野一張還帶着稚嫩卻無嚴肅的臉,心不由的升起一絲欽佩。
張野此時已經全神貫注了起來,雙手連貫的如同行雲流水,片刻間把十八根銀針全都刺進了莫雲海的腰間。
每一處都是生死攸關的要害,簡直好像非要莫雲海的命似得。
直到最後一zhēn cì入,張野的神情才微微一動,像是鬆了口氣。這畢竟是他第一次施展腦海記憶的針法醫術,一旦要是錯了,他這輩子可完了。
所幸那些醫術記載都是真的,他能夠通過內力感覺到莫雲海的生機被一點點的催動起來。
此時的張野臉的神情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專注起來,手指輕輕的在銀針彈了幾下。
十根銀針頓時幅度極大的搖擺起來,每一根似乎都帶着讓人炫目的韻律。
“彈針法?這,這是傳說的渡厄十八針!”
唐老凝重的神情陡然變了,彷彿想起了什麼般,一臉震驚的叫出聲兒來。
張野詫異的轉過頭:“唐老,你認識這套針法?”
“是,是,我是在我老師的醫書看到過隻言片語的介紹,他說以前古代曾經有一位懸壺濟世的聖手醫仙曾經施展過這樣的絕技,不過他當時也只能施展到十二針。而且據他說,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他的師尊才能完整的施展出真正的渡厄十八針。”
唐老雖老卻不糊塗,一輩子沉浸在醫術之的他自然對這種神的針法記憶猶新。
不過這麼多年來,他從沒看到有人施展過,所以一直認爲渡厄十八針是個虛構出來的傳說,可沒想到今天卻從一個不足二十五歲的孩子身看到了。
“呵呵,十八針全部施展出來,的確是難了些,我現在的極限也不過是十針而已。”張野淡然笑道。
不過他可沒有胡說,剛纔施展這套陣法幾乎耗光了他所有的內力。
要知道他修煉的可是修真界傳說了萬年的遮天古書,內力天生尋常修煉者多出幾倍。
即便如此也差點沒堅持下來,可見這套針法對內力的要求有多高了。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張野終於長出了一口氣,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將十根銀針取了出來。
隨後他又將手指落在莫雲海的手腕脈門,聽了聽脈象,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莫總,你可以起來了。”他有些疲憊的坐在旁邊,大口的喘着粗氣道。
“這完了?剛纔感覺好舒服啊,我像是做了個極美的夢,沒想到小張神醫的醫術這麼高明,之前實在是我太唐突了。”
莫雲海笑着說,已經真心打算結交起張野來,像他這樣的有錢人,金錢權勢美女要什麼有什麼,可對自己的身體卻無法掌控,所以能夠認識一位真正的神醫是對自己有極大的好處。
這倒不是他勢利眼,而是像他這樣地位的人,有太多居心叵測的人想要巴結他,讓他不得不防。
張野自然不會在意那些事情,擺擺手沒有說話,直接閉眼睛盤坐在沙發運轉gōng fǎ調息起來。
倒是唐老在旁邊又驚訝又好,甚至還特意給莫雲海切了切脈,然後驚愕的說道:“莫總,你這腎病竟然已經去了大半,以後只要好好服藥,怕是再生個兒子都不是問題。”
“真的?”
莫雲海頓時驚喜起來,扭過頭看向張野的神情都激動的不行了,這可是他半輩子最掛念的事情。
自己現在要說已經功成名了,錢也不缺,權也不少,生活無憂無慮,可以說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唯一遺憾的是他膝下無兒,只有一個女兒還常年在國外,搞的自己像個孤寡老人似得。
儘管自己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但要是真的沒有個兒子傳遞香火,對他來說還是有些遺憾的。
“當然,不過這一切還要拜託小張神醫。我看他年紀輕輕,卻深藏不露,是個真正的高人啊。”
唐老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張野,人老爲賊的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嘴角突然勾起一絲神秘的笑意。
“唐老提醒的是,不如一會兒我答謝小張神醫的時候,唐老也幫忙勸說一番如何?”莫雲海說道。
“如此甚好。”
唐老笑了起來,他自然也是想着結識這位身懷失傳針法的小神醫,正好莫雲海的話讓他有了藉口。
張野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房間裡的兩個傢伙當成了寶貝疙瘩,足足用了十幾分鍾才把遮天古書又運轉了一週天,而丹田的內力又增長了一絲。
他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餐桌已經擺了十幾道玲琅滿目的珍饈美味。
莫雲海見他醒來,頓時滿臉熱情的招呼着他,把他硬生生的摁在了座,由唐老和他在左右作陪。
這份優待算是旁邊的老五也是無的震驚,但他也感覺理所當然,畢竟自己主子身的病全是人家小張神醫治好的。
儘管自己的胳膊還疼的厲害,但他心卻已經沒有了半點怨氣。
他以前是當兵的,在他的眼強者是值得崇拜的,而張野不但身手極強,還有着一身神魔莫測的醫術。
如果他不是強者,那誰還能當得起強者的稱呼。
餐桌杯盤交錯,幾杯紅酒下肚之後,氣氛已經變得熱烈起來。
唐老眯着眼睛,不動聲色的打聽道:“小張神醫,你這身醫術真可謂驚天地泣鬼神,不知道你的老師是哪位國醫聖手?”
老師?
張野神情一動,眼珠兒轉悠了起來,順嘴胡說道:“我不知道老師的名字,他只是在我還小的時候教過我一些醫術,不過等我來南江學後便四海雲遊去了。”
嘿嘿!
這可別怪我騙你們,我總不能說自己坐了個古怪的夢以後得到了超級牛逼的修煉傳承吧。
唐老一怔,倒是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看來小張神醫還是不想過多透漏啊,也對,畢竟是這般神的醫術,藏起來也沒什麼不對的。
這倒不是自私不自私的問題,而是如果他這般神的醫術真的傳開,恐怕家裡的門檻早被慕名而來的病人給踩平了。
見他倆說話的空檔,莫雲海突然笑着插嘴進來:“小張神醫,我還有個事情拜託,不知道……”
張野納悶的轉過頭去,疑惑道:“莫總難道家裡還有病人?”
“不,不是,是我,我自己。”
莫雲海的臉色有些彆扭,憋了好半天才又說道:“小張神醫,不瞞您說,我還想要個兒子,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