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感覺自己無的委屈,哼,早晚有一天我要吻回來,這個虧絕對不能吃。
不到十分鐘,出租車停在了他租住的小區門口。
張野從出租車下來,正要腳步匆匆的往家裡走,眼前卻再次出現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是李姨,她晃盪着滿身的肥肉,手裡還拎着個菜籃子,站在張野的面前鄙夷的冷笑道:
“小兔崽子,今天該交租了吧,這可是你紅口白牙自己說的,可不能當放屁吧。”
“你……”張野的臉色變了變,胸遏制不住的涌出一股怒意。
不管怎麼說,自己只是她家的租客,而且從來沒拖延過房租,平日裡要是有點什麼忙也都熱心的幫把手。
可她不但不領情,還一直看不起他,每次見到他都是這樣一副鄙夷的嘴臉。
他強忍着怒意,從口袋取出三千塊遞到李姨的面前:“這是下個季度的租金,我一分不少的給你了。”
給錢了?
李姨滿臉市儈的喜色,一把將錢拿過來快速用手數着,還把錢一張一張的拿在眼光下仔細的翻看,彷彿這裡面會有假錢似得。
等她數完,確定是三千不差,臉這纔有了笑模樣。
“吆,小兔崽子這是發財了?不會是出去搶包了吧。”她的語氣尖酸刻薄,讓人感覺格外的刺耳。
“這是我憑自己本事賺的,現在我是雲海酒店的廚師。”他咬着牙強壓怒火,說道。
李姨不屑的抽動一下嘴脣,發出呵呵的冷笑:“雲海酒店的廚師,憑你?唉吆,少往自己的臉貼金了,真是笑死人了呢。我還真不知道你的臉皮這麼厚,扯起謊來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你……”張野死死的咬着牙,眼神的怒火越燒越烈。
叮鈴鈴!
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王姐的號碼。
“喂,王姐,嗯,我已經到家了。什麼?不用那麼麻煩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好,怎麼好勞煩王姐派車過來接……啊?已經快到了?好吧,那我在小區門口等着了。”
掛斷了王姐的電話,張野想了想估計回去換衣服已經來不及了,他也不好讓司機等着,乾脆在小區門口沒走。
不過他剛纔電話裡講的事情,卻被旁邊的李姨聽了個一知半解,難聽的話頓時又傳了過來。
“吆,小兔崽子長能耐了啊,還派車來接你,說的跟真事兒似得。要是不知道的,或許還真把你這個小崽子當個人物呢。算真的有,那也是不知道哪個瞎了眼的東西,才把你這個小兔崽子當成了寶貝。”
她由着自己惡劣的性子使勁的挖苦着,卻沒注意到小區外的不遠處,緩緩駛來一輛黑色的高級豪車。
勞斯萊斯幻影,巔峰之旅典藏版,市場售價超過一千五百萬,真真正正豪車的王者。
奢華,莊重,沉重的威壓如同鋪天蓋地的烏雲,向所有人彰顯着主人的尊貴。
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緩緩駛進小區,緩緩的停在了張野的面前,落下了墨茶色的車窗。
“那,那是天鵬地產的王董事長?不可能吧,王董事長怎麼會出現在咱們這個破小區,難道是爲了拆遷來的?”
有人驚呼出來,所有人都傻了,包括剛纔還得意洋洋的李姨。
誰也想不到那個每隔一段時間會出現在本市新聞裡的大人物,南江市建築業的龍頭企業最大的掌權人,王桂芝會出現在這個破爛的小區。
這好像華貴的皇后突然出現在貧民區一樣,已經遠遠超出了別人的想象。
王桂芝下了車,滿臉笑容的一把拉住張野的手,熱情道:“小張師傅,今晚的事兒勞煩你了。”
張野也跟着笑了起來,謙遜的說道:“王姐說的哪裡話,能爲老爺子盡點晚輩的孝心,是我應該做的。”
“小張師傅不要再這樣客氣,讓人聽的多見外。既然你叫我一聲姐,那我喊你一聲小野了。”王桂芝親切的說道。
“那小子高攀一步了,王姐,那我們走吧,別讓老爺子在家等急了。”張野點點頭,要往車裡鑽。
“小野你先等等。”
王桂芝笑着一揮手,轉過身目光掃向剛纔還囂張跋扈的李姨,臉色登時沉了下來。
“剛纔是你說不知道哪個瞎眼的東西把小張師傅當成寶貝了,嗯?”她冷冷的說着,身散發出久居位的濃重威壓。
李姨嚇得臉都白了,吭吭吭哧哧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嘴裡只是極力否認:“不,不是……”
“實話告訴你,我是你嘴裡的那個瞎了眼的白癡。”
王桂芝到底是掌管着市值幾十億大集團的大老闆,別看對張野的態度溫和近人,但她能把生意做到這個地步,怎能沒有厲害的手段和脾氣。
“你也不用否認,我不會在意你說的是什麼。這個小區是天鵬集團今年的拆遷項目之一,我現在決定,你的拆遷費將按照國家最低標準執行。”她高高在的看着李姨,冷冷的說道。
媽呀!
李姨渾身一顫,臉色蒼白如紙,驚恐的看着眼前她永遠高攀不起的女人,悔恨的哀求起來。
“王董,對不起,我不是罵您,我是說張野那個小兔崽子的,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王桂芝一聽她竟然當着自己的面還敢罵張野,心更是火冒三丈:“你罵我弟弟是小兔崽子,那我是大兔崽子咯?現在你當着我的面罵我,等着接我們天鵬集團的律師信吧。”
說完,她扭頭鑽進了豪車。
李姨聽到這話,嚇得魂兒都飛了,噗通一下跪在張野的面前:“張大兄弟,您大人有大量,別生我的氣。求求您給王董事長求求情,別讓律師告我們,也別按照最低標準給我們算拆遷費,要不然我們家要露宿街頭,家破人亡了啊。”
看着李姨跪在自己的面前,張野的心裡不禁涌出一絲快意,但更多的卻是悲哀。
小人物在這個世界終究是沒有太多辦法的,可是如果李姨不是一直對自己尖酸刻薄,又怎麼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
“抱歉,這是王姐公司的事情,我一個小廚工說的不算。”張野冷冷的說完,頭也不回的鑽進了豪車。
李姨臉色蒼白的跌坐在在地,潑婦一樣嚎頭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