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茵的聲音有些沙啞,看樣子是悲傷過度導致的。
“媽,這是我說的神醫張野,你別看他的年紀不大,但卻非常厲害的。”
林星浩興奮的介紹着張野,在他眼裡只要張野來了,自己的父親有救了。
畢竟張野的醫術可是名聲在外的,不但治好了莫雲海幾十年的腎病,還治好了霍明薇的怪病。
“哦,原來是小張神醫,你好,快坐。”
沈晗茵一聽張野是神醫,頓時激動起來,連忙招呼道。
張野連忙謙遜的說道:“阿姨你好,我只是個懂些醫術的皮毛,神醫二字實在不敢當。”
“老師,你來了。”
唐正剛好施針完畢,扭頭見張野進來,湊過來打招呼。
“嗯,怎麼樣?”
張野神色嚴肅的問道。
唐正無奈的搖搖頭,道:“不怎麼好,林叔的脈象很怪,一會兒很平穩,但一會兒又很亂,我看不出究竟是怎麼回事。”
“知道了。”
張野點點頭,湊到了林震的牀前,看着他蒼白的面容,眉頭卻越皺越緊。
隨着他的修爲提升,醫術也有了長足的進步,除非是現在那些完全治癒不了的絕症,一般都難不倒他。
“小張神醫,我老公怎麼樣?”沈晗茵緊張的問道。
“阿姨你先不要着急,等我給林叔診過脈才能下定論。”張野微笑着說道。
他的笑容似乎有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很快讓沈晗茵眼睛裡的不安淡化了不少,點點頭安靜的站在了旁邊。
張野的手指輕輕落在林震的手腕,運轉一縷法力很快順着他的經脈探了進去。
嗯?
在這個時候,他的法力陡然感覺到一股無幽冷的氣息,這氣息十分的邪惡,嗔怒,怨恨,甚至可以說是惡毒。
不對!
林震這根本不是病。
張野的左手連連掐動了幾下,口唸念有詞,右手並指如劍,輕輕在自己閉着的眼睛抹了過去。
唰!
他的眼睛陡然睜開,紫金色的眼眸充滿了大帝的威嚴,一眼看到了盤旋在林震頭頂的一團黑氣,而剛纔自己感覺到的那股幽冷氣息正是從這團黑氣散發出來。
“大膽,好個孽畜還敢害人,如何饒你。”
張野猛地站起身,神情莊重威嚴,雙手唰唰的連掐印訣,一個金色的滅字陡然出現,被他猛地拍向了那團黑氣。
轟!
黑氣頓時被金色滅字轟的四散,空傳來無淒厲的聲音。
不過這一切,房間裡的其他人根本看不見。
他們只看到了張野突然站起身大吼一聲,然後雙手猛地亂動幾下,又往前一拍,隨後感覺周身陡然陰寒了幾分,旋即又被一股溫暖的氣息加持在身,暖洋洋的無舒服。
這……這是神仙嗎?
沈晗茵都傻了,和旁邊的林星浩一樣目瞪口呆的看着張野,唯有唐正知道張野的一點點修爲,沒有太過於驚訝。
呼!
張野驅散了邪惡黑氣,再次給林震診了診脈,發現他的脈象已經恢復了正常,但身體因爲感染了黑氣,現在還有些虛弱,而且顯然是受過驚嚇,暫時沒有甦醒。
“小張神醫,我老公怎麼樣了,剛纔你那個,難道我家裡鬧鬼了嗎?”沈晗茵緊張的看着張野說道。
“鬧鬼,不是的,阿姨你別自己嚇唬自己。我剛纔是一種心理療法,用聲波cì jī林叔,爲他安神而已。他之前應該是受過什麼驚嚇,所以才還會昏厥不醒的。”
張野笑了笑,隨口編了個理由,不想讓自己修真者的身份被太多人知道,同時更不想嚇到林星浩的家人,畢竟他是自己的好朋友。
“那我老公?”沈晗茵緊張的看了看牀榻仍然昏迷不醒的林震,擔心的問道。
“阿姨不用擔心,林叔現在已經神安,但因爲之前被嚇到了,所以還要恢復一下心力,很快會醒過來的。”張野笑着說道。
呼!
沈晗茵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心有餘悸道:“原來是這樣,剛纔小張神醫那個樣子真的有點像國外的驅魔人,倒是我少見多怪了。”
呵呵!
驅魔人?
張野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而是問她道:“阿姨,你還記得林叔是在哪個房間暈倒的嗎?我想去把那件讓他暈倒的東西找出來,免得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他在書房暈倒的,星浩,你帶小張神醫去你爸的書房。”沈晗茵說道。
“好嘞。”
林星浩聽說自己的父親沒事了,心裡也是非常的高興,帶着張野走出了臥室,而唐正也沒有留下來,默默的跟在張野的身後。
其實他心裡有幾分猜測,剛纔的事情根本不是張野說的那樣,是什麼心理暗示,但具體是什麼,他又說不出來。
“小野,這次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我林家要大禍臨頭了。”林星浩真誠的感謝道。
“說的遠了吧,我們是朋友,幫你是應該的,用不着謝謝。”張野笑道。
“呵呵,憑你這句話,小野,你是我一輩子的朋友,以後你有事直說,刀山下火海我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得了吧你,我不需要你刀山下火海,趕緊帶我去書房好了。”
“哎,你這人怎麼,我好不容易纔仗義一回。”
三人到了林震的書房,才一進去,張野頓時皺起了眉頭,感覺到一股濃濃的陰寒氣息。
可以看的出來,林震是很愛書法和繪畫的,書房裡的擺設都是很古樸懷舊的,古風很濃,牆壁掛着許多的名人字畫,但張野基本看不懂這些,所以也沒有辦法做什麼品評。
但他現在還是很認真的看着那些話,尤其是面前的一位古代仕女圖。
這畫的女子十分的漂亮,穿着古裝活靈活現,倚在涼亭的柱子,向遠處眺望,似乎在盼望着什麼人歸來。
“老師,這幅畫有什麼不對嗎?”唐正突然開口問道。
“嗯?不是,我只是見這個女人畫的很漂亮,畫沒有問題的。”
張野搖搖頭,目光微微的向旁邊的書桌一掃,臉色微微一變,飛快的走過去抓起一件東西,語氣森寒的說道:
“不過這對鎮紙很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