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濟世堂出來,張野的臉一直帶着淡淡的笑容。
剛纔給夥計診治的過程讓他信心大增,知道自己腦海裡那些無窮無盡的醫理藥術都是真的,心不由的大喜。
他雖然對從醫的興趣不如當個世界級廚師,但既然能治病救人又能讓自己賺錢,又何樂而不爲呢。
張野跟着老農很快來到了一處診所,巧的是這裡竟然也有醫坐堂,是個了歲數的老頭子。
這傢伙獐頭鼠目的一臉奸相,小眼睛眨巴着,蛤蟆嘴瞥的跟誰欠了他一吊紙錢似得。
他見老農回來,眉毛一挑,頓時陰陽怪氣兒的說道:“李鐵柱,你有錢了麼,要是沒錢趁早把你媳婦接回去吧。”
老農一聽臉色變了,連忙哀求道:“夏醫生,你,你再容我一兩天,我一定能弄到錢的。”
“沒錢?沒錢趕緊給老子滾蛋,我這裡是治病救人的診所,不是他媽的善堂。”夏老頭一聽他沒錢,頓時翻臉罵道。
“你,你……”
老農氣的還要和他理論,卻被張野擋住,只聽見他冷冷的說道:“這裡是治病救人的診所?我還以爲這裡是狗窩豬窩呢。”
“你說什麼?”
夏老頭頓時兩眼一瞪,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看着張野一身打扮普通,頓時輕蔑的嘲諷起來:
“哼,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小子,也敢來老夫的診所撒野?不知天高地厚。”
老農見他竟然這般嘴臉,心裡氣的不行,雖然心裡還是有點不確定張野的醫術,但已經替他打抱不平起來:“這是俺請來的小神醫,特意給俺媳婦來治病的。”
小神醫?治病?
夏老頭當即輕蔑的哈哈大笑,不屑的說道:“他?還小神醫,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張野淡淡一笑,自信道:“至少你強一些。”
“你,你,好,我倒要看看,你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憑什麼說這樣的話。”夏老頭氣急敗壞的說道。
張野根本不在乎他的嘲諷,自己傳承的醫術和華佗扁鵲也差不多少,這個夏老頭算學八輩子也拍馬都趕不他。
和這種人爭執,反而會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他跟着老農直接來到了一個年農婦面前,三根手指搭了病人的手腕,仔細的把起脈來。
這畢竟是他第二次給人看病,想不用心都不行。
“哼,裝模作樣,你以爲擺出個切脈的樣子是會醫術嗎,你懂得脈象嗎?”夏老頭在旁邊抱着肩膀冷笑。
張野充耳不聞,婦人的脈象已經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隨手五指運着內力唰唰的奔着婦人的穴位點了過去。
儘管手裡沒有銀針,但他自從翻開遮天古書的那一刻起,體內自然運轉起內力,甚至僅用了半個小時突破到了練力階段,此時以內力代替銀zhēn cì穴的效果不但不差,甚至還更好一些。
“喂,你,你要瞎搞什麼,她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都是你的責任。”夏老頭兒被嚇得不清,卻來不及阻止了。
幾指下去,原本處於昏迷的婦人卻悶哼一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虛弱的看了看四周。
老農頓時驚喜起來,跑到農婦身邊道:“媳婦你醒啦,你終於醒啦。”
農婦茫然的看着自己的丈夫,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張野卻在旁邊溫和的問道:“大嬸,你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
“不疼了,咦,我的耳鳴也沒有了,這是怎麼回事?”農婦虛弱的說道。
“神醫啊,小神醫,俺給你跪下了。”老農欣喜若狂的流下淚來,要給張野下跪。
張野連忙把他託了起來,笑着說道:“大叔,你可別這樣,這可是折我的壽啊。”
旁邊,夏老頭震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不可能,這腎虛的毛病怎麼可能幾針能治好。”
張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腎虛的確不能依靠幾針能治好,但她得的並不是腎虛,而是眩暈症。”
夏老頭驚的張大了嘴巴。
眩暈症,原來是眩暈症。
夏老頭這下終於明白了,自己爲農婦診脈的時候只是感覺到了她的氣血兩虛,所以直接按照腎虛的治療方案開方子了。
可這種不對症的下藥,病人怎麼可能不越吃越差,最後甚至直接昏迷了。
但他爲了逃避責任,竟然巧言令色的騙了老農說病人的病情加重,要想繼續治療還要再交錢。
他本以爲老農窮嗖嗖的必然籌不到錢,自己可以順勢把他和病人轟出診所,完全不必擔任何責任。
可夏老頭怎麼也想不到,老農出去後竟然帶回來一個小神醫,兩下把農婦救了過來,而且還準確的說出了他判斷不出來的病症。
他的眼珠子不禁轉動了起來,這小子的醫術不錯,若是能給我打工的話……
正想着,卻聽見張野淡淡的說道:“大叔,你還是領着嬸子去市醫院檢查一下吧,千萬不要再相信這些庸醫了。”
“你,你說誰是庸醫。”夏老頭頓時氣的冒煙兒:“小小年紀口氣倒是不小,老夫開診所三十多年,吃過的鹽你吃的米都多,你算個什麼東西。”
張野冷笑一聲道:“連眩暈症和腎虛都看不出來,讓病人白花了那麼多錢不說,還差點耽誤了病人的治療,你還說你不是庸醫?”
“你,你……”
夏老頭噎的說不出話來,氣的過來廝打張野,卻一下被憤怒的老農攔住,頓時嚇得驚叫道: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敢動我一指頭,我報警,我訛死你。”
啐!
老農猛地呸了他一口,怒道:“你敢動小神醫一下,俺和你拼命,他是俺全家的救命恩人。”
說着他轉過頭,從口袋裡把剛纔張野給的錢拿了出來,邊塞給他便說道:“小神醫,這個錢你拿回去吧,你救了俺媳婦是俺們一家人的救命恩人,俺要是還要你的錢太沒良心了。”
張野連忙推辭道:“大叔這怎麼行,這個錢是我買參的錢,是你應得的。更何況嬸子現在身體還虛弱,你們除了要去市醫院檢查,還得給嬸子補身子呢。”
“這,這怎麼行,你要是不收這個錢,俺不是成了知恩不報的壞人了麼。”老農急道。
叮鈴鈴!
在這個時候,張野的手機響了起來,一個焦急的聲音從聽筒傳了出來:“小野,那些人又來欺負老孫頭了。”
什麼!
孫爺爺被人欺負了?
張野登時炸了,二話沒說彷彿一陣風般衝出了小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