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
張野點點頭,剛纔他進門的時候,非常怪這件事,爲什麼勢同水火的兩個陣營大佬,此時會在這裡談笑風生,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明明關係很好。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爲什麼他們還要彼此爭鬥呢?
“我的確很疑惑這到底是爲什麼,總不可能是因爲你們年紀大了,看開了一切,所以化敵爲友了吧。”
“化敵爲友?”
張破天不由的啞然失笑,搖搖頭,道:
“小子,你也被騙了,看來我們當年的計劃很成功啊。”
“計劃?”
張野一愣,腦海裡飛快的旋轉着,神識有一點靈光閃過,似乎抓到了什麼重點。
“難道你們……”
“不錯,小野,我和你父親從來不是什麼仇敵,更不是對手。而且正相反,我們是朋友,生死的摯友,所有的一切都是被我們當年計劃出來的假象,是用來糊弄別人的。”龍老笑着點頭道。
啊?
張野這下有點傻眼了,他沒想到幾十年來邪龍殿和特勤九局的爭鬥,雙方都死傷無數,卻只是眼前這兩個人設計出來的一場騙局?
“你,你們……”
他有點不敢想像,但突然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寧瑾萱也是在做戲?”
“不,她也是被矇在鼓裡的人,對於這一切,她並不你知道的更多。”張破天說道。
噝!
張野不由的覺得汗毛有些倒立,眼前這兩個人實在有點太陰險了,竟然讓這個騙局持續了幾十年,葬送了那麼多人的性命。
他們到底要幹嘛。
“小野,你不用這樣看我們,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無非是我和你父親經營的這場騙局,在你看來害死了很多人。”龍老笑着說道。
“難道不是麼,哼,這些人的死亡難道不能讓你們愧疚?”張野冷笑起來。
“我們爲什麼要愧疚?爲了一個許多人死亡的假象?”張破天頗有些冷笑的看着張野。
“假的?”張野瞪大了眼睛。
“廢話,你真的以爲我和寧老頭是惡魔,會看着那些人真的死掉嗎?”
張破天翻着白眼兒,不爽的說着,而且話鋒一轉,又道:
“而且算是那些人真的犧牲了,那也沒什麼,和我們計劃的那件事起來,他們的生命真的很微不足道。”
“微不足道麼……哼,你倒是真說的出口。”張野冷笑。
“小野,你別怪你父親,他是有苦衷的,更何況當年並沒有死過人,所有被假死的人,我們都有了妥善的安排。主要是我們計劃的那件事太重要了,完全不能走漏半點風聲,否則的話……”
龍老嘆了口氣,沒有說下去。
“否則的話會怎樣。”張野一點都不領情,仍然冷笑。
“世界的末日,地球的枯竭,然後徹底變成一顆死亡的星球,這個理由足夠了嗎?”張破天說道。
哈?
張野瞪着眼睛,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張破天,嗤笑道:
“世界末日?你別逗我了好不好,2012都過去好幾年了,現在傻子纔會相信這種鬼話。”
“小野,你別不信,你父親說的是真的,我們沒有騙你。”
龍老見張野還是這副牴觸的情緒,眉頭也皺了起來,然後想了想又道:
“小野,既然你修煉到了先天六品,那也應該感覺到了穹力,甚至是天地禁錮這個東西了吧。”
“是又怎樣。”張野皺眉道。
“那你覺得像天地禁錮這樣可怕的陣法,會是憑空而來的嗎?它的能源供給又是什麼?”龍老的目光盯着張野。
這……
張野還真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但正如龍老所說,無論陣法怎麼轉變,能量守恆定律是一定存在的,哪怕他是先天修煉者,也不可能打破這個定律。
換言之,支撐起這樣一個恐怖的巨大陣法,那麼一定需要海量的能量,那麼這個能量從何而來?
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雖然沒有說話,但多少也有點猜到了張破天和龍老說的那件事到底是什麼了。
“小野,看來你已經想明白了。”
龍老見到張野的表情變化,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所想,而且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你想的沒錯,爲天地禁錮這個陣法提供能量的,正是地球本身。而且我還告訴你,地球的能量已經不堪重負,幾乎支持不住陣法了。”
“支持不住那不是更好麼,到時候天地禁錮自然煙消雲散了。”張野道。
“天真。”
張破天在旁邊冷笑了一句:
“天地禁錮這個陣法最歹毒的地方在它的抽取力,一旦地球的能量支撐不住了,那麼等待的是被天地禁錮抽取本源,地球會在短短十數年內乾枯死亡。”
“到時候,江海乾枯,大地開裂,萬物凋零,這纔是真正的末日。”
噝!張野這下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儘管他不知道地球的天地禁錮到底是用什麼方式佈置下來,可他有着前世的記憶,知道張破天說的並不是沒有可能,至少他自己知道好幾種可以達成這樣效果的
陣法。
要是真的如張破天和龍老說的那樣……
“地球還有多少時間?”
張野皺着眉頭問道。
“五年,地球的能量還能支持五年,若是一旦被傷到本源,會在短短十年之內徹底枯竭。”龍老給出了非常可怕的數據。
呼!
張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想不到地球的危機竟然到了這種地步,若是不能打破天地禁錮,那麼整個地球將只剩下了十五年的生命。
不!
應該說僅僅剩下了五年,因爲一旦地球的本源被抽取,那麼第一時間倒黴的是在地球稱王稱霸的……人類。
“那你們想怎麼做?這和你們成立邪龍殿和特勤九局又有什麼關係。”
張野皺着眉頭,語氣凝重的問道。
“因爲我們需要一個邪惡的組織,去做一些我們不方便做的事情,而爲了讓這個邪惡的組織能長久存在,保證它完成任務,必須要將對付它的權限部門也掌握在我們的手。”張破天淡淡的說道。“對,所以從許多年前,我和你父親抽籤決定,誰來當兵,誰又來當匪,只是很不幸,你的父親抽到了匪籤。”龍老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