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見剛纔還一副囂張模樣,自以爲牛得不行,要樑成金在他面前裝孫子的大豬哥,這麼一會兒時間,就裝起了孫子,對樑成金喊起了爺,一個個的心裡,忍不住對樑成金萬分佩服。
董月也淡淡的笑了笑,暗歎相信樑成金,果然是不錯的,只要相信他,他就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不過她笑歸笑,聽了樑成金的話,卻是趕緊移過目光看向了大豬哥,等待他告訴她,到底是什麼人僱傭殺手殺她。
只見大豬哥略微遲疑,看了樑成金一眼,只怕自己不老實,他就真的要向自己的子孫根轟上一槍,很快也繼續像一個孫子一樣的說:“爺,孫子只能把孫子知道的告訴你,還希望你不要生氣。”
樑成金早想到是這個結果,可能問大豬哥,也未必能夠問出個所以然來,要不然的話,砍刀幫怎麼可以在江湖上立足那麼多年?
傳言砍刀幫可是從明清時期就遺傳下來的,有好幾百年曆史了,雖然多次被發現窩點而被掃蕩過,但經過這麼多的風風雨雨,這個神秘的殺手組織,依然堅挺的遺留了下來,足見其制度的完善。
然而樑成金儘管知道這個,看了一眼大豬哥,覺得這種人真的很賤,不請他吃點苦頭,他不會老實。
於是乎。
樑成金最後痛快地扇了大豬哥一巴掌,這才說道:“你最好給爺老實點,否則的話,爺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豬哥卻是苦了苦臉說:“爺,爺,你有什麼手段,孫子已經見識過了,哪裡還敢不乖乖聽話?”
啪!
樑成金則是又扇了他一巴掌,哼道:“少跟本大爺費話,快說!”
大豬哥應了一聲便說:“是是,爺!其實孫子在砍刀幫裡,也只是一個交遞任務給兄弟們做事的人,到底是誰僱傭的我們,這個孫子還真不知道。不過孫子可以告訴爺,爺你去找一個叫王大海的人,他是接頭人,他應該知道。”
“王大海?”樑成金反問了一句。
大豬哥有些驚訝的哦了聲道:“怎麼了,金爺,你認識他?”
樑成金其實只是想確認一下而已,現在聽到大豬哥這麼一問,想到自己來賭場找大豬哥是別人安排的陰謀,會不會下面一步也是呢?
他想到這裡,索性點點頭說:“恩,我在這邊確實認識過一個叫王大海的,身手不錯,應該是你們砍刀幫的人。”
大豬哥呆了呆,卻是不說話了。
樑成金看到大豬哥的反應,以爲既然他已經知道,他就沒有必要說了,不由有些鬱悶。但他也很淡定,很快便說:“不過我也有很久沒有見過王大海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也聯繫不到他。”
大豬哥聞言,側過頭看了他一會兒,可能是猜到樑成金並認識王大海了,但他笑了笑,還是沒有確定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便繼續像孫子一樣的說:“爺,孫子也不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這個人,不過孫子聽人說,他晚上九點到十點,這一個小時的時間,喜歡到歡樂都從嘴開始KTV玩。”
樑成金應了一聲,知道能從這個人身上得到的東西,或許就只有這些東西了,但他看向大豬哥,還是揮起手,又扇了他一巴掌,這才說:“好了,你可以滾了!”
大豬哥聽了他這話,馬上就歡喜的笑了起來,看了一眼陳天龍,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便趕緊跑出了這間尊貴賭室。
陳天龍待他走了之後,卻是上前一步問道:“金爺,你相信他說的話?”
董月對此好像也有異議,隨後也側過頭看向樑成金。
樑成金回過頭看了看陳天龍,又看了看董月,卻是說:“不相信也沒有辦法,這是目前我們唯一知道的線索了,無論如何也要去看看。”
陳天龍點了點頭,剛要說話。
不料董月卻率先一步說道:“樑成金,既然大豬哥在這裡的消息,是我們從雷江那裡逼供出來的,結果這也是一場陰謀!會不會現在大豬哥告訴我們,那個王大海在從嘴開始KTV的消息,也是又一場陰謀呢?”
樑成金沒聽她說完就看向了她,在她說完之後,則是上前摟住了她,笑了笑說:“月月,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我說過,爲了你,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再所不辭,何況是別人的一場陰謀!”
“可是,我不想你去冒險。剛纔發生在這裡的事,已經讓我很擔心了!”董月卻是直接如此回道。
樑成金笑着吻了她一下,這才說:“讓你擔心了,是我不對。但不管怎麼樣,不管剛纔有多兇險,我現在不照樣,安然無恙的站在你的面前。我們最後不還是找到了大豬哥,找到了進一步的線索?”
董月動了動嘴脣,又想說話。
樑成金卻是直接把手指放在了她的誘人小嘴上說:“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無論如何也要去歡樂都從嘴開始KTV看看!”
陳天龍見狀,卻是拿起鑽石手錶看了看時間道:“現在已經九點四十了,這裡到歡樂都還有點距離……”
樑成金聞言,卻是沒有等他說完,便搶先一步說:“龍哥,我知道,你是在暗示我,我們還有雷老虎這條線索可以查,不過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找雷老虎的時候。”
陳天龍沒想到樑成金猜中了自己的心思,聽他這麼說來,不禁有些驚訝地道:“金爺,你不會是怕了吧?”
樑成金回過頭看着他,略微遲疑,最後卻是冷冷地笑了起來:“呵呵呵,龍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覺得我膽小,不夠男子漢,還是想激將我,讓我馬上就答應幫你對付雷老虎?”
陳天龍不說話了,感到很不好意思的淡笑着。
樑成金笑着搖了搖頭,倒也解釋起來:“龍哥,我知道經過了之前的事,你已經把我當成了你的朋友,很信任我。但正是因爲這一點,我纔沒有答應幫你的忙,和你馬上去找雷老虎算賬。”
陳天龍聽到這裡,不由有些好奇的愣在了那裡。
樑成金頓了頓,懶得讓陳天龍自己去想,索性繼續解釋道:“我這麼做,主要是有兩個方面的原因。”
“第一點,雷老虎知道自己的任務失敗之後,你又放過了潛伏在這裡刺殺你的陪賭女郎,必然認爲那個女孩出賣了他,告訴了我們他現在的具體情況。”
“所以說雷老虎要麼轉移了地方,要麼調來了所有的兄弟加強防範,做好埋伏,難道你希望兄弟們撲一個空,白忙活一場,或者更悲慘的中了埋伏,枉死一衆跟你從賭城同生共死,來到這裡的兄弟?”
“這第二點,是我和董月這邊的原因。我忽然有一種預感,覺得佈置這場陰謀的人,未必就是僱傭砍刀幫刺殺董月的幕後真兇。或許他只是知道這事,或者說他並不算真正的大角色,才利用了我們追查真兇這一點,佈置了這場陰謀。”
陳天龍聽完樑成金的分析,不禁連連點頭說:“難怪金爺十六歲就能夠成爲少年賭神,腦子果然夠靈活,看起事情來,果然比我們看得通透,分析得很有道理,我陳天龍服了,徹底服了!”
董月聽了樑成金的話,也覺得他分析得很對,不由小鳥伊人般把頭枕在了他的身上,表達着自己的愛慕之情。
樑成金摟了摟董月,對陳天龍謙虛的笑了笑說:“呵呵,賭王過獎了。恩,我們忙了一天,感到有些累了,想要回家休息了,就不打擾了。”言罷,他就拉着董月的小手,準備離開這裡。
陳天龍見狀,不由趕緊說道:“金爺,這就要走啊?我們老朋友四年不見,就不陪我喝兩杯?”
“不了,改天吧!到時候再找你賭兩局,順便和你談談怎麼對付雷老虎的事。呵呵,其實我忘了告訴你,當年我因病退出世界賭王決賽時,雷老虎也派人追殺過我,要不是我福大命大,你現在哪裡還能見到我啊?”
樑成金一邊笑着說,一邊揮了揮手,便拉着董月向賭室外面走了出去。
陳天龍聞言,不由呆了呆。
他着實沒有想到雷老虎和樑成金也有着很深的仇恨,不禁對於樑成金之前那些對敵人的手段,以及他放過陪賭女郎,還很溫情地替她包紮傷口的事,更加佩服起來。
同樣的,董月側過目光看着樑成金,也忍不住再次覺得樑成金這個人不簡單,真的是一個很強悍的妖孽。
陳天龍呆了片刻,看到樑成金已經走出了賭室,好像這才突然想起什麼事,不由又趕緊衝了出來追上他說:“金爺,你等等!”
樑成金和董月聞言,回過頭看向了他道:“龍哥,還有什麼事嗎?”
陳天龍嘿嘿地笑了兩聲,這才說:“金爺,老夫雖然不才,但在這A市呆了大半年,也認識了不少人,有了一幫自己的兄弟,也賺了不少錢。如果你有所需要,儘管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
一邊說着,他一邊快步走到樑成金面前,說完話便從身上掏了一張名片出來。
樑成金淡淡的看了一眼名片,很普通的那種,但是他知道陳天龍並非一個普通的人,對他笑了笑,便收下了。
嘿嘿嘿!
有了陳天龍這個人,以後在A市做起事來,也更加方便了!
樑成金想罷,乾脆直接說:“龍哥,我看你也挺不容易,以後就不再東奔西走了,乾脆就在A市站穩腳吧!”
陳天龍哦了一聲,卻是呆呆地看着樑成金。
樑成金笑着搖搖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龍哥,我相信你懂我的意思。恩,我有個很厲害的朋友,如果見到他,我可以介紹給你,不過他爲人高傲,肯不肯幫你,我就不知道了!”
陳天龍聽了樑成金前面的話,似懂非懂,有點沒有反應過來,但聽到樑成金說要給他介紹兄弟,還是立馬就明白了,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結果沒有想到,樑成金跟着笑了笑,卻是又說道:“龍哥,說實話,我現在手上,真的有點緊。”
陳天龍一聽,不由笑得更加大聲了道:“哈哈哈,沒事沒事,金爺要多少錢,報個數,我這就叫人給你!”
樑成金道了聲謝謝,卻是說:“不了,我不想有些人知道我有錢!你打到我卡上吧,回頭我去辦張鑽石卡,再把卡號和我需要的數目發給你!”
陳天龍道了聲好。
樑成金對他點點頭,倒也不久留,拉着董月溫柔的小手,這就直接轉過身子離開了,徑直走出了賭場。
來到電影院外面,看着城市的繁華風景,他們的心裡,卻頓覺寧靜了許多,也感覺這外面的空氣要清晰很多。
董月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回過頭看了電影院那邊一眼,確定沒有人跟上來後,這才直接問道:“你真的打算混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