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不是倒轉,而是以被坦克捉住的手爲支點,蹬着坦克的大腿,倒立起來,頭朝下,腳朝上,剛剛好避開了坦克的一拳重錘。
於是坦克的一拳重錘砸空了。
柳二公子本來都快要到快活的頂點了,突然一下落空,他頓時憋的難受,眼睛也不可思議地瞪得老大。
這個變化太突然了,坦克自己也沒料到,再加上被夏天突然倒立帶動,他的重心頓時向前偏移,上半身頓時向前傾。
這時夏天的雙腿突然一屈。
柳二公子的眼角頓時抽搐起來,他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恐怕坦克要完了。
果然,彷彿像是爲了應驗柳二公子的預感似的,夏天的雙腿突然像彈簧似的猛地一蹬,然後只聽“咔嚓”一聲響,坦克鬆開了夏天,兩手捂着自己的喉嚨連連後退,本就巨大的眼珠子此刻就像是要瞪出眼眶來似的。
夏天從地上爬起來,活動了一下脖子和肩膀,輕鬆地跟坦克對視着。
片刻之後,坦克的巨眼中,不甘、悔恨、仇恨的眼神,都逐漸黯淡下來,整個人巨大的身軀也緩緩向後倒去,直接壓塌了擂臺一角的支撐柱,然後整個人直接“拍”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轟隆”聲。
第一關,過了。
莫少鵬腫脹的已經快看不出原來樣子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但笑容終究是笑容,他知道,自己活了,也自由了。
感謝夏天,感謝我的兄弟。
莫少鵬艱難地豎起大拇指,朝夏天晃了晃,用口型無聲地對夏天說道:“小心。”
夏天爲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又看了看趙晗,他沒有吱聲,因爲他不瞭解這個柳二公子的脾性爲人,他不想刺激到這個人,哪怕他恨死了這個人。
趙晗捏着拳頭朝夏天晃了晃,小臉兒上滿是興奮的神情。
柳二公子了哼了一聲,對身邊兒的手下吩咐道:“把螳螂叫來。”
螳螂?
還螞蚱呢,螞蟻呢。
夏天撇了撇嘴,忽然看到一個瘦高個子的男人,緩緩從
黑暗的入口走出來,一步一步走上生死擂臺,站到夏天的對面
看了看這個人,夏天由衷地說道:“真他孃的像一隻螳螂啊。”
這個男人瘦長的臉皮抖了抖,然後一言不發地朝夏天撲過來。
夏天小心謹慎地後退兩步,然後就到了擂臺的邊緣。
這時,柳二公子在下面陰陰地說道:“誰下擂臺誰就算輸,贏的活,輸得死。”
你大爺的……錯,你二大爺的,夏天在心裡罵了一句。
螳螂掄圓了胳膊一拳抽過來……簡直就是把自己超長的胳膊當成鞭子用,就這麼直接地掄過來了。
注意到螳螂的中門大開,根本連一絲的防禦都沒有,夏天頓時大喜,這貨竟然這麼自信?臥槽這是找死啊。
於是夏天左臂去格擋螳螂的右拳,同時腳下發力,欺身擠進中路,右拳直接轟向螳螂的面門。
左臂剛格擋出去,夏天忽然注意到,螳螂的臉上發出得意的笑容,好像什麼陰謀得逞了似的。
夏天立馬多了個心眼兒,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於是這一瞬間,夏天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螳螂的右臂,透視眼瞬間穿透了薄薄的布料,看到了螳螂的右臂——臥槽,這哪裡還是人類的胳膊,這分明就是一根狼牙棒啊,而且還是鋸齒版的狼牙棒。
螳螂的整個右臂上,都是一根一根犬牙交錯的尖銳骨刺,這特麼的要是夏天真的拿左臂去格擋,直接就是一排血窟窿,搞不好連骨頭都能給扎穿。
難怪叫螳螂,這胳膊上的暗器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天人爲製造出來的。
就在夏天的左臂將要格擋螳螂的右拳的一瞬間,夏天的手腕兒突然靈巧的一翻,一個漂亮的太極手“纏”字訣,夏天的手瞬間出現在螳螂右臂的後面,然後一腳狠狠地跺在螳螂的腳面上,兩手推着螳螂的右臂,直接硬塞到螳螂的胸前。
“嗷……”螳螂發出一聲野獸瀕死的那種嚎叫,突然一張嘴,朝夏天咬來。
“臥槽!”夏天頓時給螳螂滿嘴的尖牙給嚇了一跳,這特麼的根本就不像是人類的牙齒
,完全就是螳螂的牙齒,那麼多密密麻麻的尖銳牙齒,這特麼的還是人類嗎?該不會是哪位強人上了一隻母螳螂吧?
更重要的是,這張嘴,太臭了,簡直能把人給薰的暈過去。
夏天兩手向前一推,把螳螂的右臂上的骨刺,又推的扎的深了一點,同時借力向後一退,避開了螳螂的長舌和尖牙。
螳螂艱難地呼吸着,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柳二公子,似乎在求他救救自己。
柳二公子的臉色陰沉如水,螳螂頓時滿臉的絕望,猛地拔出了右臂,幾蓬殷紅的鮮血頓時噴射出來,螳螂的胸口赫然出現了幾個血洞,右臂上的骨刺更是一片血紅,嚇的趙晗尖叫起來,這才明白螳螂的手臂上自帶暗器。
這時螳螂突然舍了夏天,朝柳二公子撲過去。
夏天嚇了一跳,甚至都想跟着螳螂一起衝過去,直接把柳二公子這夥兒人給弄死算了,老子受這鳥氣作甚?
不過夏天又注意到,柳二公子的表情平靜的很,根本一點兒都不慌張……夏天頓時心中一動,停下了腳步,站在一邊兒觀戰。
柳二公子輕輕地揮了揮手,他旁邊的兩個黑西裝保鏢,立刻從身後摸出一把短管兒微衝,密集的子彈頓時把螳螂給打成了渾身血洞的篩子。
“草,幸虧哥沒跟着衝上去。”夏天在擂臺上看的直冒冷汗。
“把他拖下去,喂狗。”柳二公子嫌惡地擡起頭,不去看倒在血污裡的螳螂。
狂暴的槍聲在龐大空曠的空間裡,還有一絲餘音的時候,螳螂瘦長的身體已經被全部被掃清了,只留下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和碎肉塊,現場一片狼藉,看的人心情很不好,趙晗早已經吐過兩回了。
柳二公子乜了夏天一眼,淡淡地說道:“小子,別那麼快死了,還有第三輪呢,二爺還沒玩夠呢……對了剛纔忘記說了,第一輪救的是那個胖子,第二輪救的是你自己,第三輪纔是你的女人,你要輸了……嘿嘿嘿。”
夏天這個惱火啊,心說你丫有病吧,哥看你就是個精神病人,純粹腦子有病……殺人就殺人,你丫怎麼以折磨人爲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