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晗有點兒心虛地從夏天的褲兜裡摸出手機,眼瞅着身邊兒的醫生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似的,趙晗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夏天看了看那個面無表情的醫生,對趙晗說道:“把我房卡給這位大夫,我房間裡有些土特產,值個幾塊錢的。”
趙晗這會兒也回過味兒來了,麻利從夏天的褲兜裡摸出房卡,她也不敢塞人家醫生的口袋裡,乾脆直接塞人家鞋子裡。
得,這樣更隱蔽。
白大褂的臉上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趙晗的心始終懸着,還想跟夏天說說話,卻見夏天已經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怎麼了。
這時那個警察隊長過來,看看夏天,問道:“白醫生,這個人怎麼樣了?”
趙晗緊張地看着白醫生。
白醫生面無表情地說道:“情況不太好,得送醫院觀察一下。”
警察隊長皺了皺眉,說道:“非要送醫院嗎?你不是說他是肌肉痙攣?休息一下應該沒事了吧?”
白醫生張口就是一串的醫學名詞,哇啦哇啦說了一通,把兩人都給聽的一愣一愣的,不過好在結論是聽得懂的……夏天現在必須要送去醫院觀察十二小時才行,如果沒問題才能移交警方,不然病人出了任何問題,那醫院方面是不承擔責任的。
當然,警方可以派人過來監視和保護,這個絕對沒問題。
警察隊長一口就答應下來,不就是觀察十二個小時嘛,又不是放人跑了,這可是有醫生背書的,多大個事兒啊。
趙晗這才放下心來,對夏天又一次刮目相看,沒想到他小小年紀,竟然比她還要懂得人情世故,這送禮送的太老練了。
不過趙晗還是有點兒疑問,幾塊錢的禮物,那位白醫生能看的入眼嗎?
因爲趙晗是個嬌弱的女孩子,只要她不逃跑,警察們都不會爲難她,所以趙晗目送夏天離開以後,乖巧地坐在警車裡,一時間也沒人去打擾她。
趙晗悄悄地往下出溜了一點兒,正要打張老的電話,一
個電話先進來了。
何小詩?
這是……夏先生的女朋友嗎?
趙晗猶豫了一秒鐘,接通了電話。
“我到羊城了,你在哪?”電話那頭,一個幹練的女聲從聽筒裡傳出來。
“你是夏先生的女朋友嗎?”趙晗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是誰?”何小詩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報上了身份:“我是夏天的朋友,我需要儘快見到他,有些事情要當面和他聊。”
“夏先生遇到麻煩了,他現在接不了電話。”趙晗咬着嘴脣說道。
“他可真是個惹禍精,”何小詩嘆了口氣,說道:“我是魔都北閘區警察,見了面我可以給你看我的警官證,如果他闖禍了,我想我也許是可以幫到一些忙的。”
趙晗頓時大喜,趕忙把醫院的名字告訴了何小詩。不過趙晗多了個心眼兒,沒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何小詩的身上,掛了何小詩的電話就撥通了張老的電話,把夏天要轉達的事情一說,果然,張老很乾脆地表示他在嶺南省有一些朋友,或許能幫的上忙,叫夏天暫且忍耐,保持現狀。
掛上張老的電話,趙晗的心裡就算是有底了,果然夏天也不是沒有背景和助力的啊,都還有魔都的警察主動追來幫忙的呢。
不過,趙晗不知道的是,夏天有個毛線的背景啊,他是舍了價值超過五千萬的玻璃種高分翡翠,請張老幫這個忙的。就算是何小詩,其實也是帶着私心來的,豁出去了一定要把夏天拉進坑,並不是無條件的幫忙。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件大案子,出了兩條人命的大案子,無論有多少幫助都不嫌多,不然黑虎幫這樣有背景、有後臺的本地勢力,夏天妥妥的腰吃虧的,真要是給判上幾年,那就真完了。
人一旦坐了牢,在羊城本地,你說夏天還有多少機會能活着走出來?
所以夏天看的很清楚,價值五千萬的玻璃種翡翠,說不要就不要了,命比錢重要啊,有透視眼這個金手指,以後有的是玻璃種可以有。
半個小時以後,何小詩匆匆趕到醫院,卻被羊城的同行給攔住了,何小詩出示了證件也沒用,就是不給通融。
何小詩急的直跺腳,馬上打電話給林泰大,叫他想想辦法,但是林泰大也不過是一個普通警察,在魔都本地還有一些能量,在幾千裡外的羊城,那真是有心無力,毫無辦法。
十二個小時轉眼就過去了,第二天下午,夏天被羊城警方嚴密看管着,帶進秀山區分局。
何小詩全程只能在遠處看着,兩個羊城的同行盯死了她,讓她毫無辦法,只能乾瞪眼。
一進到秀山區分局,夏天就被直接戴上了手銬,送進了審訊室,兩個幹練的警官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簡單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楊,他姓周,我們倆負責跟你聊聊。”爲首的國字臉警官和煦地笑道。
“楊警官,周警官,你們好。”夏天淡定自若地坐在燈光裡,就好像是在咖啡館裡跟朋友聊天,手上也沒戴着手銬一樣,這個表現,和他的年齡,倒是讓對面的兩個警官有些驚訝,心說看來這小子不好對付啊。
楊警官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就從你的個人財產開始聊起吧,請問夏先生,你的這些錢是怎麼來的?我是說,你在天都市存進銀行的三十萬。”
夏天哂然一笑,就把當初在天都買刮刮彩中獎的情況說了一遍,具體的時間、地址、彩票店老闆的體貌特徵,以及他用錢買下夏天中獎彩票的過程,夏天一字不漏地陳述了一遍。
“夏天,你知不知道,他很有可能是拿這張彩票去行賄的?你這是助紂爲虐,協同犯罪你知道嗎?”黑臉兒的周警官嚴肅地說道。
“助紂爲虐?協同犯罪?”夏天滿臉的驚訝,說道:“怎麼那個彩票店的胖老闆被你們抓了定罪了?”
周警官頓時臉又黑了幾分,泥煤,他纔剛知道這事兒呢,怎麼去抓人家天都的市民,更別說定罪了。他也不敢再說下去了,再說就成誘供了,夏天隨便砸個幾百萬請律師,分分鐘可以搞死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