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玩“心”這個遊戲,還真是屢試不爽啊……
牧連清幽心情大好,看到對面的男人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便故意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起來掌心裡的玉簪來:“其實這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然,她也不會就這麼隨便就給我了,不過,看着她親自來找我的份上,鳳襲月,麻煩你回去告訴她一聲,她求我的事情,我就答應了。”
砰的一聲——
鳳襲月沒有回答,外面,那扇轟然緊閉的大門,卻先被人一腳給踢開了。
於是兩人側目,結果,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驚慌失措跑進來的女人!
她竟然還真的可以旁若無人的闖入這裡?
鳳襲月深吸了一口氣,眸中所有的光芒,終於一點一點全部冰冷了下來。
牧連清幽也沒料到事情竟然會突然來這麼一出,眼見那個女子已經大步走了進來,他一驚之下,連最起碼的遮掩都忘了,就一臉慌亂的站了起來:“淳安?”
可那個女人呢,進來後,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就奔到了坐在他對面的白衣男子面前,之後,是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小月,你別聽他胡說,我是想告訴你的,只是當時……”
“你來幹什麼?”
沒有任何溫度的幾個字,預示了此刻這人的一觸即發,而他冰冷的語氣,更是連三歲小孩都能聽出,那就是憤怒到了極點,纔會有的情緒。
殷離離害怕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對她過,哪怕是之前在神鳳山,她被誤會成是間接害死他父母的兇手,他也沒有這麼冰冷過。
低垂了眼眸,她第一次,是如此恐懼:“我是跟着你來的。”
“怕我傷了他麼?”
殷離離快哭了,看到他人已經站了起來,她方寸大亂下,伸手就緊緊拽住了他:“小月,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鳳襲月冷若冰霜:“不需要!”
說完,轉身將她的手指一剝,人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
殷離離一看,頓如五雷轟頂,人,就這麼站在那裡再也不會動了。
牧連清幽看到,忽然就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的行爲來,看到她像木偶一樣站在那裡不動,到底還是擔心,於是大着膽子走了過去:“淳安——”
啪!
一句話沒說完,臉,早已被對方甩了一耳光!
“你滿意了!你現在終於拆散我們了,你滿意了?”殷離離徹底失控,一耳光扇下,對方還沒怎樣呢,她倒是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
她的確該哭,早知道,她就不該相信他,也不該把這東西留給他,他怎麼就那麼狠?
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她撲過去就瘋了似得從他懷裡把剛纔那個盒子給搶了過來。
牧連清幽一看,臉色劇變,想要奪回來,可這時,她已經連盒帶那個玉簪,全部在她的手中,被捏成了粉碎!
“你——”
“一個玉簪子算什麼?我告訴你牧連清幽,從現在開始,我裴淳安跟你恩斷義絕,你爲虎作倀也好,你雄霸天下也罷,都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也不在認識你!”
說完,她也像瘋子一樣,從殿內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