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得罪這女人的後果,真的好可怕!
可這會,那女人踹完,看到他站在那裡不動,又裙子一提,蹭的一下跑過來就抱住了他的胳膊:“鳳襲月,快,快殺了他!”
語氣之激動高亢,就好似鳳襲月此刻的出現,就是爲了救她而來一樣,才那麼一剎那,鳳襲月整個人便都成了她殷離離的依靠。
鳳襲月有些怔,他實在想不出那麼強悍的一個女人,怎麼突然間就便的這麼驚恐和不安?
驚恐不安?
鳳襲月被這個感覺給驚到了,垂眸望去,見往日從未在他面前露出過懼色的小臉,這會側望着倒在那邊的紅衣男人,竟然恐懼到連脣色都變成了灰白,頓時,他心底莫名一抽,剛剛還是緊握成拳的手指,反手便將她那隻冷得驚人的小手握住了自己掌心裡:“好,你先進去內殿。”
語氣之淡然,竟然是從未有過的柔和。
殷離離擡起頭,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今天怎麼就淨遇見怪事了,一個兩個都這麼反常?
正猶豫,卻見這人打開了手中那柄緊握的骨扇,隨即,他沒有任何猶豫,伸牽着她的手便邁入了內殿:“你很閒?”
“啊?”殷離離沒反應過來。
“我說你,跑來宸宮就是來探聽人家是非的?”
殷離離終於面紅耳赤低了頭:“不是,我是來看姨娘的。”
姨娘?
鳳襲月一聽這個稱謂,也不知道爲什麼?剛纔渾身籠罩的那股殺氣,徹底散了個無影無蹤:“那你還不快去?”
“不是啊,巫師說她……”
鳳襲月什麼也不說了,只是冷了那雙眼睛,靜靜的看着她。
果然,她才那麼一望,立刻什麼也不說了,乖乖的就進去內殿照顧病人去了……
這女人,還真是欠收拾!
女人走了後,立刻,整個大殿都變得特別的安靜起來。
牧連清幽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但是,他的臉上還是殘留着剛纔那致命一擊的劇痛後遺症,時不時還抽一下眉。
鳳襲月看到,骨扇輕搖,往象牙軟椅上那麼斜斜一坐,眼裡的慵懶和不屑,就如一個剛看完了戲的人一樣,望着對面的男人不是一般的冷:“牧連清幽,好玩嗎?”
牧連清幽沒有動,但是他的表情這個時候卻是非常的奇怪……
說害怕麼?
似乎有點不太貼切,因爲此刻在他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到當初在王庭他以下犯上時的恐懼和絕望,反而,此時的他看起來,用不亢不卑四個字來形容,似乎更合適。
“牧連清幽,看來你是玩上癮了。”鳳襲月終於開口了,只是,他一開口,聲音比起剛纔來,不但是冷,還陰森了幾分。
聞言,牧連清幽就算是再做好了心裡準備,還是控制不住的,手心裡寒了寒。
果然,這神鳳太子不是那麼好惹的……
可是,不好惹,就能不惹嗎?
牧連清幽嘆了一聲,再度開口,臉上終於出現了一個臣子該有的恭敬:“太子殿下說笑了,微臣剛纔那麼做,其實是因爲太子妃娘娘要摔跤了,微臣纔會過去扶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