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離有些不太習慣,可一扭頭,看到旁邊的紅衣男人絲毫沒有從自己身上移開視線的意思,無奈,只得開口:“巫師這麼看着我,可是有話說?”
“太子妃娘娘真是冰雪聰明,既然如此,那娘娘可否移步外殿,讓微臣給你細細說說夫人的病情。”
這人還真是不要臉,三言兩語,直接就將殷離離的話接了過去。
見狀,殷離離也沒話說了,只得硬着頭皮朝病牀上的靜夫人笑了笑:“那姨娘,我出去和巫師說幾句話。”
靜夫人點點頭:“好,淳安費心了。”
這靜夫人,還真是個極懂禮儀之人……
殷離離無奈站起來,隨即,跟在那人妖后面,出了內殿。
這死人妖,怎麼那麼陰魂不散?十天前不是才被鳳襲月廢去了五成神力,還有砍掉了右手……
砍掉了右手?
也就是到了這個時候,殷離離才愕然發現,這人的右手,竟然還完好無缺的長在他的身上,而此時,面對她的震驚,他還不忘用那隻手朝自己晃了晃呢:“太子妃娘娘?”
殷離離大驚:“你的手……”
卻見這人望着她,又是妖魅入骨一笑:“娘娘不用奇怪,一隻手而已,微臣能代替的東西多的是,倒是娘娘,這肉眼凡胎的,傷了得治上許久,讓微臣看了都心疼了。”
說話間,這人竟然大膽到伸手便握住了殷離離的手腕。
殷離離目瞪口呆,或許是震驚於這人的放肆囂張,竟然,她看着他將兩根手指落在自己掌心裡的那條傷疤上,完全忘了該有的反應,直到忽的一疼,她低頭望去,見是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那條紗布給拆了開來,這次如夢驚醒迅速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來:“你幹什麼?”
牧連清幽依舊面不改色,眸光裡,更多了一絲意味不明:“微臣只是看到娘娘傷了,想幫娘娘看看。”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殷離離纔不信他的鬼話,利索將自己的紗布紮了回去,臉一沉,道:“說吧,夫人的病到底怎樣?”
這死人妖,早從上次兩人在王庭的交鋒起,她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了,是而,這個時候盯着他,心裡的警惕也提高了好幾分。
卻見這人聽了她硬梆梆的問話後,也不惱,施施然,他便到了殷離離對面那張象牙桌上,倒了一杯花茶過來:“娘娘別急啊,看你小臉憔悴的,肯定是這幾天忙壞了,來,你先喝口茶,微臣再慢慢跟你說。”
一邊說,一邊將那杯花茶毫不避諱的端了過來。
殷離離一看,只覺這廝嬌媚的……嗲的、甜的、軟的……太太太TMD惡寒了!
一抽氣,跳開了三尺遠:“那什麼……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說完,真的轉身就要進入內殿。
牧連清幽一見,終於不鬧了,將花茶往桌上一放,追了上來:“夫人的病,其實很簡單,只要娘娘把她的軀殼換了,自然就好了。”
這話什麼意思?
殷離離聞言,腳步立刻停了下來:“換掉軀殼?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