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錦鸞一愣:“你的意思是……他這只是昨天失血過多引起的昏迷不醒?”
牧連清幽搖搖頭:“兩方面都有,但是一個病人若想早點康復,身體要先調理好,這是最重要的。”
說話間,牧連清幽已經將自己的巫晶再度拿了出來。
其實,對於鳳襲月的傷,他便沒有說真話,巫晶雖然厲害,但畢方獸的火丹元,那是整個世間都難解的傷,如果沒有另外的力量來修復他,那他一定是死定了。
可是,他現在要帶裴淳安離開,就非得藉助這女人,而藉助這女人唯一的籌碼,也就只有走這條路了。
巫晶一靠上去,果然,這人的昏迷,不過是因爲體內昨天被他用巫晶凝固的傷勢,開始融化罷了,見狀,他當即再度用力,把他整個五臟六腑都給凍了起來,隨後,又拿了昨天那樣的兩顆丹藥:“好了,我明天再來。”
說完,他起身就要離開。
白澤一看,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問了句:“你昨天從他手中奪走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呵呵,終究還是問到這個點上來了。
牧連清幽微微一笑:“確切來說,是他孩子的母親,那女人,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了。”
白澤錦鸞一聽,愣住了:“有身孕了?那你怎麼會?”
“怎麼會還想要留她在身邊麼?錦鸞姑娘,其實我跟你一樣,只是想試試,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拿到手裡的感覺罷了?”
這話還真是放肆的可以!
白澤錦鸞被人戳中痛楚,頓時惱羞成怒:“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牧連清幽淡笑:“你不會的,一、只有我能救他;二、我帶那個女人離開,可以成全你。”
“你”
白澤沒想到,這人竟然嘴巴那麼賤,一氣之下,頓時,整個人身上都凝聚了大量的殺氣:“牧連清幽,我警告你,你要再胡說八道,我一定會殺了你!”
牧連清幽愣了愣……
難道他真的看錯了?這女人不是對鳳襲月有那樣的心思?
正暗自懊悔,眼角一瞥,卻無意看到了躺在牀上的男人,那幾個手指的跳動,於是他趕緊轉移話題:“咦?他有動靜了!”
“什麼?”白澤果然注意力瞬間轉移。
牧連清幽一看,哪敢再停留,當即擡腳便朝門口走去,可沒想到,他這一走,右腳才跨出門,背後,女人寒冰似鐵的聲音便再度傳了過來:“明天把那女人帶來給我看看。”
“什麼?”牧連清幽終於愕然轉身。
“正如你所說,我們是在交易,我的底都給你了,那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這事還需要騙?
牧連清幽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錦鸞姑娘是不相信在下?”
白澤錦鸞冷笑:“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牧連清幽終於摔門而去……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他牧連清幽最不喜歡打交道的,就是女人了,生性多疑還婆婆媽媽,早知道,他就不該和她做交易。
當夜,牧連清幽回去,心情一直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