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鳳襲月呢,反正眼睛也看不見,所以就乾脆無視大家的愕然,氣定神閒的坐到了自己座位上,整個過程,鎮定自若的讓人咂舌。
“神鳳,你這是什麼意思?做戲給大家看?”畢方獸到底不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看到座下的男人這般無動於衷,忍不住就發問了。
聞言,鳳襲月淡淡一笑:“我可沒那閒功夫,我只是覺得,這個時候,與其讓她現在待在我身邊,還不如待在他身邊安全。”
一句話落下,拉着女人回到座位的牧連清幽,本來還有些薄怒的雙眸霎時凝固。
他竟然這樣說留在他身邊比待在他那裡安全?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現在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又怎麼還顧得了她?只怕他不靠近她,是怕她想起一些事,讓她陷入危險中罷了。
於是也跟着抿脣一笑:“神鳳王可以放心,我雖然不才,但一定會好好照顧她,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的。”
最後那個字,他特意咬重了幾個音,就好似生怕沒人聽清一樣。
畢方獸也不傻,被他這麼一說,也明白過來了,於是盯着那個如今被他折騰的連雙眼都看不到了的男人,譏笑道:“看不出來,神鳳還挺識時務。”
鳳襲月淡然:“成王敗寇,自然要識時務。”
畢方獸愈發得意:“那既然如此,神鳳要不要考慮和我一起雄霸天下呢?現在的局勢你也看到了,只要我畢方出了無極之門,暹羅大陸不管是那三界,都得臣服於我的膝下,只要到時候一統天下了,我可以答應你,和你平分江山。”
好大的口氣!
鳳襲月抿了一口手裡的香茗,半晌,總算回了句:“我傷還沒好……”
“那有什麼關係?我打傷你的,自然就會幫你療傷,你不用擔心。”
“可我聽說你的火丹元傷了人後,那是無藥可救的。”
“誰說的?肯定是紫薇那廝,我告訴你神鳳,我的火丹元雖然厲害,但是隻要有白澤在,你的傷便可以痊癒!”
果然是這樣。
鳳襲月得到自己想要的,一直握着茶杯的手指,安靜的收了回來。
衆人一看,以爲他這就是默認了,於是高興之餘,想要上酒,可就在這時,忽然間,坐在牧連清幽身邊一直在吃着東西的殷離離,忽然抱着自己的腹部叫了一聲:“啊——”
牧連清幽一聽,連酒杯都顧不得放下便靠了過來:“怎麼了?”
“我……我肚子疼!”
肚子疼?
這三個字一落下,立刻,在廳內,剛剛纔放下杯子的白衣男人,霍的一下站了起來:“畢方,你是不是覺得我沒能力和你同歸於盡?”
天,好強的殺氣!
白澤錦鸞駭然擡起了頭,卻見不過是一句話的時間,右手邊,剛剛還是在遊說別人和他合作的男人,這會,竟然出現了一絲窘迫之色,不但如此,她還破天荒的,看到了他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
“神鳳,這一定是誤會,來人啊,快請大夫過來給淳安姑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