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你說。哈”
“嘿嘿,你同伴致人重傷,已經構成刑事案件,有三個證人共同指正,已經是鐵板定釘,如果我把他往檢察院一送,他這輩子就別想出來了,如果我這兒不追究那就沒事,想讓我不追究,很簡單,只需要你。你這麼聰明漂亮,這都還想不到嗎?哈哈。”矮冬瓜一臉猥瑣的表情只要是個正常人就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電話那頭的陌晚晚差點兒砸了手裡的手機,直接拿起身邊的固定電話快速的撥了個電話號碼。
在江城市城邊上一個掛着730科研所牌子不是很起眼的大院裡的一個房間裡,一個二十**歲穿着迷彩作訓服掛着少校銜的年輕軍人,正懶洋洋的把腳放在長長的墨綠色桌布鋪就的會議桌上,雙手枕在腦後,望着天花板正在出神,屁股下面的椅子就兩條腿支在地上。
身高達一米八的沉重身軀壓的椅子嘎吱嘎吱響,這位還悠哉悠哉的晃着,讓人看了都會替他擔心,主要是替他屁股下面的椅子擔心,擔心下一刻,這把椅子就會徹底被他壓斷成幾截,這應該算是公物吧。
突兀地,放在墨綠色桌面上的紅色電話撕心裂肺的響起來。“靠,這時候會有什麼事兒。”電話鈴聲一響,年輕軍人嘴裡嘟囔起來。
不過雖說是這麼說,但這部紅色電話也不是普通辦公電話,雖不是連的軍網,但也只有幾個特別的人知道這個號碼,他也不敢怠慢,雙腿在桌上一使力,一個後仰從椅子上直接往後翻過去站在地上,順手把即將倒在地上的椅子扶好,顯示出超強的身體協調性。
一拿起電話,話筒還沒放到耳邊,就聽話筒裡傳來堂妹陌晚晚的怒吼聲:“陌小貓,你死了沒?”
被陌晚晚喊作陌小貓的年輕少校是陌鐵生的長孫陌冠虎,本意是希望他比老虎還要厲害,他也確實厲害,繼承了爺爺全部的軍事基因,除開軍事謀略上不輸陌鐵生,近身搏鬥更是冠絕全軍區,所以年紀輕輕就掛上了兩槓一星少校銜,在軍區特種大隊也是擔任第一中隊長職務,要不是太年輕,大隊長也當上了。
“喲,原來是晚晚啊,咋的了,今天咋跟吃了火藥似的,是早早欺負你了?等我過幾天回去打她屁股幫你修理她,以後少打這個電話,可沒把你大哥我給嚇死。”年輕少校一聽是自家最小的堂妹的聲音,剛纔還有些玩世不恭的臉上涌現出一片寵溺,在電話裡笑道。
“陌小貓,你沒死,你妹妹可要完蛋了。”陌晚晚聽到堂哥的聲音,心裡稍穩,帶着哭腔繼續大聲喊道。
“怎麼了,晚晚,發生什麼事了,你給大哥說,大哥給你做主。”年輕少校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一雙濃眉皺了起來。
陌早早和陌晚晚兩個最小的堂妹是他們這一輩中最墊底的,一向被全家族寵愛,他也是極喜歡這兩個妹妹,陪着她們玩的時候向來都是言聽計從。陌晚晚的脾氣他自然也是瞭如指掌,雖然年齡小愛玩鬧,但決不至於打這個保密電話跟他這個大軍區特種大隊的中隊長開玩笑,這麼說必定是發生什麼事了。
“陌小貓,快去救筱白姐”陌晚晚把自己在電話裡聽到的那個猥瑣男人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全部複述給大堂哥聽,包括最後一句:你這麼聰明漂亮,還不知道怎麼做?
“咚”年輕少校一拳將身邊的一把背靠椅砸得粉碎,刀削斧琢的臉上一片鐵青,渾身充斥着一種暴虐之氣,和剛纔那個懶洋洋吊兒郎靠在椅子上遐想的軍人當完全判若兩人。
什麼時候我們陌家人淪落到一隻小貓小狗都敢來欺負了?“晚晚,你現在就在家等着,我馬上就去,筱白不會有事,我保證。”說完丟下電話扭頭就朝門外跑去。
一陣刺耳警報聲登時在院內響起,不過一分鐘,幾十名全副武裝的軍人紛紛從房間裡跑出來,整整齊齊列隊戰好。
“一小隊,二小隊出列,執行任務,其餘小隊,繼續休息,保持警戒。”陌冠虎鐵青着臉下命令道。
“中隊長,是不是給大隊長政委他們彙報下。”陌冠虎的副隊長看着中隊長少有的一臉冷峻,小心翼翼地在旁邊提醒道,雖然幾位主官現在都不在,作爲帶班領導,從程序上來說這也是必須得彙報才能出動部隊的。
“軍情緊急,先執行任務,等回來我會跟他們彙報的。”陌冠虎不爲所動,直接上了指揮車。
隨着命令下達,五輛全副武裝的裝甲吉普車衝出大門,向燈火輝煌的市區疾馳而去。
而這邊審訊室裡,超級****小豆豆正拿着警棍朝好整以暇鼻孔裡塞着衛生紙的劉一流頭上砸去。
“崩”劉一流一用力,直接把一端銬在自己手上另一端銬在鐵椅子上的手銬給拽斷,一伸手將小豆豆正落下的手臂給抓住。
“你們怎麼都愛動手呢,我們是君子,要動口不動手,國家早就規定了不能刑訊逼供了,你們這一套早已經過時了,現在講究的是以德服人。”劉一流嘆了口氣,抓着小豆豆的手臂循循教導道。
小豆豆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這個比自己瘦小的多的男人,自己有多大力氣他自己知道,要說別的他不敢說,但要純粹輪力氣的話,整個江城市公安系統超過自己的絕對數不出幾個指頭。要知道上次自己負重深蹲達到230公斤,臥推達到140公斤,把市局那位特種兵退役的刑警中隊長都給嚇了一跳,說自己這身板沒當特種兵那真是可惜了,就是比起很多訓練了一兩年的士兵也要強了不少。
而且自己這揮動手臂下來的力量必然更大,竟然被他用一隻右手就給捏住了,無論自己怎麼用力,臉漲得通紅拼命往下壓都紋絲不動,這傢伙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說竟然還能在那兒說話,這力氣得有多大?
等等,右手?他右手不是被手銬銬着的嗎?小豆豆敢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記錯,是自己親手將他的手銬在椅子上的,還特意檢查了一番,絕對牢實。
再仔細一看,那右手亮晶晶還挑着一截鏈子的手環不是手銬是什麼?只不過現在是個單數而已,至於另一半,現在離的有點遠,還在椅子上孤零零的掛着。
劉一流臉上掛着兩坨衛生紙,因爲存託的緣故,兩坨衛生紙顯得更是潔白,就像黑土地上兩朵盛開的雪蓮花,顯得很是有幾分滑稽。可在兩個協警心裡,可是一點兒也笑不出來,這個能掙斷純鋼手銬的男子給他們的感覺,就像一頭即將甦醒的洪荒猛獸,那怕他的體型跟小豆豆比起來完全小了級別。
小豆豆現在感覺自己就是一隻體型放大了的綿羊,而那位,分明就是一隻笑眯眯等着吃肉的猛虎,嚇得渾身一哆嗦,警棍也不要了,手一撒,任警棍掉在地上,往後連退了幾步和同伴站在一起,彷彿兩個人在一起,纔有一種久違的安全感。
“是吧,我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不過,最好還是換個房間爲好,至於熊隊,要是他有喜歡聞自己吐的東西的愛好,那也只能隨他了。”劉一流感覺到手裡的力道逐漸減弱,微微一笑繼續說道,並順便揶揄了一句現在還坐在自己嘔吐物邊上舍不得挪窩惡狠狠盯着這邊兒的熊隊長。
“個斑馬的,老子看你到底有多牛逼,你武功好,你能好的過這個嗎?”氣急敗壞的熊隊長徹底被激怒了,拔出自己插在後背褲腰帶上的“****”式警用手槍指着劉一流,臉上涌起一片得意。
武功高咋了?再好的功夫碰着這個了,也得給我認慫。
劉一流臉色一冷,他也沒想到這個警察竟然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在派出所裡都敢用槍,估計心裡也給自己安排上了襲警的罪名。
“哈哈,你個****養的,還跟老子嘚瑟啊,給老子跪下。”審訊室裡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壓抑,只剩下已經有些接近瘋狂的熊隊長一個人在叫囂。
“熊隊,這不太好吧。”協警小張忍不住大着膽子開口勸道,這槍拿出來簡單,但要是真開槍了,他雖然不是正式警察,但也知道這事兒的嚴重性,恐怕自己這個在場的人也脫不了干係。
“你懂個jb,去,你們兩個拿上夥計搞他,搞殘了我負責,要是他敢動,老子正好可以一槍崩了他。”熊隊長一邊罵着屬下,一邊眼睛一動不動的緊盯着劉一流,手裡的槍也牢牢鎖定他,這傢伙的武力值果然跟黃毛他們幾個描述的一樣,真是太**驚人了。
這會兒他也是被劉一流氣得完全喪失了理智,老子打人,竟然還敢反抗?而且還害得老子被一個男人親了半天,一想到這他又想起了那個參雜着各種味道的氣味,差點兒又吐了出來。
而那邊陌筱白聽了矮冬瓜所長的一席勸告,不僅沒發怒,反而微笑起來,這頭肥豬真是渣子中的渣子啊,批着一身警服,做的事竟然比那幾個小混混更加骯髒齷齪。這想敲詐勒索錢財不說,還想要色,真是想不死都難啊,陌晚晚這個時候應該也聽出了端倪,以她的急性子也該通知到父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