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醫生名叫錢安,是校醫院裡小有名氣的主治醫師,憑藉着優秀的學歷和俊朗的外貌,在校醫院很受歡迎。
看到宋玉竟然在他面前班門弄斧,錢安心裡不禁冷笑。
“信不信由你。”宋玉對錢安無感,也懶得理他,只是很隨意地擺擺手,然後又向雪凌醫生,詳細解釋當時的情況。
雪凌聽得很認真,聽到關鍵的時候還不時點頭表示同意。
錢安被晾在一邊,想插嘴都插不上,臉上原本高傲的表情,瞬間就窘迫無比。
“小子,算你狠!”錢安臉火辣辣的,再站在一邊就是自討沒趣,只好去一邊查看病人的病情。
結果可想而知,他所觀察到的情況,都很明顯地表明,宋玉說的沒錯。
“這病我們校醫院有可能處理不了,必須馬上通知省會醫院過來救治!”雪凌聽完宋玉的詳細描述,心裡很快就有了定見。
樓下學校一堆領導在焦急地等待着,聽槍聲響起後,他們就迅速接到通知,但是因爲這種病有強烈的傳染性,所以他們也只能呆在下面。
電視臺記者、報社記者全都第一時間趕來,爲了獲得第一手資料,有的記者甚至想上樓採訪,但最終還是被醫生制止。
更多的警衛被派往江南藝術學院,很快食堂就被拉上一條警戒線,禁止任何人隨意出入。
市醫院也迅速派上一支醫療分隊,帶上大量的消毒清潔藥液,趕往現場進行消毒。
因爲這件事情實在太過嚴重,校方在食堂門口就開了個小會,通知學校從下午開始放假,放假一個星期。
校長的老臉慘白無比,嘴脣在秋風下都有些乾裂。如果這件事情沒有處理好,他校長的位子就甭想再做了,甚至還會受到更嚴重的處分,從而身敗名裂,人人唾罵。
頂樓餐廳的學生看到如此龐大的架勢,心裡也越發的緊張,有的學生已經以一種永別的姿態給家裡打電話,弄得家長心驚肉跳,一個勁打電話給學校詢問具體情況。
學校各個系的主任全都焦頭爛額,學院指導員更是煩不勝煩,唾沫都幹了,喉嚨都嘶啞了,還要一刻不停地解釋。
食堂頂樓上,因爲得到了市醫院的增援,消毒和診療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持續進行。
“病人要迅速轉移到市人民醫院!”來自市醫院的主任強烈要求。
“但是如此強烈的傳染性,我建議貴醫院還是先設置隔離病房,然後我們才能將病人移交。”雪凌醫生出於安全考慮道。
“好吧,先暫時安排在校醫院,我們那邊的病房也供不應求,恐怕一時之間也騰不出來。”
市醫院主任老臉一紅,實際上他心裡並不想把這個燙手山芋攬過去,之前也只是做做形式而已。
根據他的經驗,市人民醫院完全沒可能將病人治癒,萬一病人死在醫院,對醫院的影響很壞。
“我們已經聯繫省會醫院,等他們來了,我們再進行轉院事宜吧,那裡的治療條件要比我們這好得多。”市醫院主任講得頭頭是道,但說到底還是一句話,病人先留給你們。
在對病人進行一定的現場治療後,醫生迅速用布將病人包裹住,迅速送往校醫院進行隔離。
宋玉等人暫時還不能離開,必須進行徹底的消毒,然後留校跟蹤觀察一段時間,確認沒有受到感染後,才能恢復正常工作。
之前受氣的錢安看到這點,對宋玉做出一個得意的表情,嘲諷道:“你還是一邊呆着,接下來的工作,由我和雪凌一起處理。”
“我希望你能將病人的情況給我一份”,宋玉再次無視了錢安的挑釁,對雪凌道,“她們是我第一個進行診治的,我有責任,也有義務確保她們的生命安全。”
“就你?算了吧,我都沒有把握治好,你一個助理醫生,瞎操什麼心?”錢安跟宋玉槓上了,一方面因爲雪凌,另一方面,他對宋玉的態度感到很不爽。
“好,有結果我會給你一份。”雪凌醫生點點頭,然後轉身帶着病人離開,只留下一部分醫護人員留在這裡。
錢安一臉翔一樣的表情,他就搞不懂,宋玉這種都算不上正式編制的醫生,憑什麼能夠得到雪凌的認可。
“宋哥,你這樣的神醫居然不參與治療工作,絕對是他們的損失。”高凌風鄙視地看着剛纔自以爲了不起的錢安,甚至在他背後豎了箇中指。
“不過我這次可就慘了,這頂樓餐廳是我們家經營,現在出了事情,我們至少要損失幾百萬,另外還要受到病人家屬的糾纏。”
高凌風又將頭埋了下去,眼睛卻斜瞟着宋玉。
宋玉明白高凌風的意思,搖頭道:“我也沒把握將他們治好,除非能夠確定這種病是由什麼引發的。”
高凌風聽到這話立馬高興起來:“也就是說,宋哥還是有希望將她們治好的嘍?”
“宋哥,只要你能讓我避過這次危機,那這餐廳的份額,我分給你一半!”高凌風不愧出手闊綽,讓出一半份額,眉頭都不皺一下。
“以後再說吧,我再想想……”宋玉不置可否,在這個緊要關頭,他對錢完全沒有興趣。
經過一下午的緊急消毒處理後,所有頂樓餐廳的人,都被留下來查看,好在這樣的時間不長,暫定爲三天,學生的激動情緒也得到安撫。
到了晚上,雪凌醫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宋玉,照片上是病人檢查後得到的各項數據。
“果然,這種病是由婦科疾病變異過來的!”
宋玉望着數據情緒激動,隱約中,那模模糊糊的記憶越發變得清晰,很快全部的內容被他想起來。
“*性花柳病!”宋玉興奮地叫起來,好在這時候,他身邊只有高凌風和林明兩個人,不然肯定要別人罵成神經病。
高凌風和林明兩人被折磨一天,這時候已經呼呼大睡。
睡夢中聽到宋玉一驚一乍,林明翻個身,把枕頭蒙在自己的頭上。
而高凌風則十分感興趣地一坐而起,擠眉弄眼地笑道:“宋哥,什麼叫*性花柳病,好神奇的名字啊。”
“顧名思義,就是*引起的花柳病,這種病幾乎不會發生在男人身上,而是病菌進入女子的那種地方,造成由內而外的大面積感染,一旦徹底爆發,傳染性極強!”
“以前有過這種病例?那我怎麼沒聽說過?”高凌風對這種消息最爲好奇,今天居然發現還有這種病,讓他聞所未聞。
“當然有,根據《醫典》上記載,數百年前就出現過這樣的病例,不過當時並沒有治療方法,所以爲了防止病毒擴散,人們只好將這些病人全部坑殺,這種病自然也掩埋在歷史中。”
“那就是說,這種病還是無解?”高凌風一陣鬱悶,這說了不等於沒說?
“不,相反,這種病有解!”
宋玉嘩地站起身,朝着高凌風笑道:“你外面有沒有朋友,看看能不能將這幾味藥材連夜弄過來,我要儘快將這些病患治好!”
高凌風一聽,也坐不住了,連忙從牀上連滾帶爬道:“真的有解?”
“怎麼,你不相信我?”宋玉翻個白眼。
“當然相信,我太相信了,馬上,我馬上給我藥材店的朋友打電話,讓他把藥材送過來!”高凌風腦中無比興奮。
只要能將這些人的病治好,排除餐廳的嫌疑,那本來要損失的白花花的毛爺爺,這回總算能保住一部分啦。
“要不,宋哥,你把我那病的藥方也開給我,我讓那朋友一起帶過來?”高凌風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那種病實在是有些難以啓齒。
“可以!”宋玉唰唰將兩張藥方遞給高凌風。
高凌風把藥單拿到手,迅速給他藥材店的朋友打電話。
半個小時後,對方已經到了江南學院的門口,因爲學校暫時禁止外人出入,所以他一時進不來。
宋玉徹夜摸了出去,抄起老本行,他駕輕就熟,舍管完全沒注意到他偷偷溜走。
“你是李先福?”宋玉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手提着藥袋在一旁焦急地等着。
“是的,您就是宋玉宋先生?”李先福看到眼前竟然是一個剛出大學的青年,頓時感到有些意外。
“沒錯,把藥交給我就行,你也辛苦了,多謝。”
李先福看到宋玉十分有禮貌,當下將藥袋遞給宋玉,順便遞出一張名片。
“我開了家藥材店,如果宋先生有需要的話,可以打我電話。”
宋玉將名片盒藥袋收起,再次道謝後,他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高凌風,林明,速度的跟我走。”
“宋哥,去哪裡?”林明被高凌風強行拉起來,現在還昏昏欲睡。
“去餐廳!”
宋玉拉着兩人到了餐廳,餐廳大門緊鎖着,但有高凌風在,宋玉也懶得做開鎖的事情。
餐廳一片昏暗,爲了避免引起校方注意,幾人只能開着小電筒,在餐廳內進行煎藥工作。
此時電視臺的美女記者林佳,正從玻璃窗前偷拍患者的情況。
爲了獲取第一手珍貴資料,她今天可算是豁出去了。
但是病人情況一切如常,她也不禁打了個小盹,然而就在一瞥之間,她興奮地發現,食堂頂樓今晚有情況!
“攝像師,趕快前往食堂頂樓餐廳,我繼續在這裡蹲點!”林佳迅速撥打電話呼叫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