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酒樓的地下室其實是一家地下賭場,一般人不知道,肥佬和煙疤是青龍幫豹頭舵的骨幹弟子,他們負責地下賭場的生意。”山雞連忙解釋道。
“除了煙疤和肥佬,還有其他人嗎?”
“這家太子酒樓一共駐紮了十多個青龍幫豹頭舵弟子,肥佬和煙疤是管事兒的,其他弟子都聽從肥佬和煙疤的話,負責地下賭場的安全工作。”
“那你呢?”
“我……算了,師父,咱們別說這些,去打掃衛生吧。”
“啥意思?山雞,你是幹什麼的?”
被吳天這麼一逼問,山雞一臉慚愧之色,臉色大變,連忙轉過身。
“怎麼回事?說!”吳天怒了。
山雞苦笑道:“唉,師父,別提了,其實我也是掛名弟子,上次搶銀行被師父您給抓了個現行,因爲這事兒,我沒能完成搶劫銀行的任務,如今在煙疤和肥佬面前都擡不起頭來啊!”
“原來如此。”吳天明白了。
“想要正式成爲青龍幫成員,必須幹一票或者做出一些出色的貢獻,要麼就是身懷絕技被老大看中,要不然,根本難以成爲正式弟子。”
“山雞,你爲了成爲青龍幫正式弟子,就跑去搶銀行?”
“生活所迫,師父,其實混黑幫就是這樣啊,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吳天一本正經的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壞事做多了要下阿鼻地獄,陷入閻羅殿十八層,永世不得超生。”
山雞苦澀一笑,道:“像我這種沒文化沒技術的人,如果不混黑幫,連這輩子的生活都沒有保障,哪還管得了下輩子能不能投一個好胎?”
“這不一定,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論走哪條路,只要問心無愧了,就是功德無量。”
“唉……師父,這邊來,掃廁所的事兒交給我來做吧,師父您就在旁邊看着。”
兩人邊聊邊走,山雞忙着把打掃衛生清理酒樓廁所的工作接過來,拿着打掃衛生的工具,自己做,不讓師父吳天動手。
吳天就在旁邊看着,給山雞拍馬屁的機會,同時也是試探山雞到底是不是真心要跟着自己混。
兩人一邊聊着一邊從太子酒樓的一樓走到三樓,在此期間,吳天時刻關注着周圍的環境情況,很快就把整個太子酒樓的環境熟悉清楚了。
“這家太子酒樓,一樓是大廳,二樓是餐廳,三樓是包廂區。”
“明面上,酒樓做的是酒水生意,其實賺錢的大頭,還是地下室的賭場,做餐飲能賺多少錢啊,一家酒樓,酒水生意的一天的流水,最多十幾萬頂天了,可是在地下室的賭場,隨隨便便開一天,就能夠賺到大幾十萬上百萬呢!”
“師父,你知道嗎,在地下賭場玩兒的人,非富即貴,賭場的老虎機、牌九、骰子機、麻將,每一樣都是賺錢的工具,整個賭場的機器,其實是設定好了的,開賭場的,只賺不賠,做的是萬無一失的生意呢!”
“咱們這家太子酒樓地下賭場用的是籌碼,最小的籌碼都是一百塊錢一個的,最大的籌碼是一萬塊錢一個呢!一般的閒散人士進來,隨隨便便換一些籌碼,少說也是大幾千,要是來了貴客,來了那種土豪級別的人物,他們的消費能力強,我見過最厲害的,一晚上揮
霍掉了三四百萬呢!”
“除了賭博機賺錢之外,賭場還提供酒水和特殊服務,地下賭場和一些拉皮條做小姐的關係密切,有的客人賭博完了之後要叫小姐,可以提供一條龍服務。”
山雞一邊掃廁所,一邊給吳天介紹情況。
吳天聽了這些話,瞭解了這些情況,一時之間,驚訝不已。
以前,他只是呆在少林寺的一名小和尚,沒見過什麼世面,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麼的精彩,也不知道那些有錢人過的是怎樣奢侈的生活。
“一個晚上揮霍掉幾百萬?天啊!”他驚呼而出,瞪大眼睛,極其的不可思議。
山雞一臉感慨之色,頗爲無奈的道:“是啊,這世道不公平的很呢!那些做苦力的搬運工,扛一天的大包才掙個幾十塊上百塊,可那些有錢人,隨隨便便就能夠揮霍掉幾十萬上百萬!有的人富得要死,有的人窮的可憐,世界根本就不是公平的,師父您說是不是呢?”
吳天陷入沉思,沉吟片刻,緩緩的道:“說的也是,大千世界,億萬衆生,有的貧窮有的富有,這是正常現象。只是在我們佛法之中沒有貧賤富貴之分,只有善惡好壞之別,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論是富人還是窮人,做了壞事就會遭到報應,做了好事,自然是種下了善因,積下了功德。”
山雞忙道:“師父,那您說,上次弟子去搶銀行,做了壞事,那不是積下了很嚴重的惡因?以後會下地獄嗎?”
吳天微笑道:“山雞,也不能這麼說,你雖然去搶銀行,但你並沒有傷人,而且也沒能搶劫成功,況且如今你能夠拜我爲師,從此多做善事,你一樣可以積攢功德!”
山雞先是一愣,旋即面露感激之色,十分虔誠的道:“師父,有您這番話,弟子心滿意足了!如果不是爲了進入青龍幫成爲正式弟子,我也不會去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你以後聽我的,準沒錯。”吳天笑道。
“恩恩!”山雞重重的點頭。
不多時,山雞帶着吳天把整個酒樓逛了一圈,掃廁所的事情也忙完了。
“走,師父,帶您去地下賭產看看。”山雞放下打掃衛生的工具,便要叫吳天一起去地下賭場。
從太子酒樓的一樓後堂的一個暗道往下走,走下一段樓梯之後,眼前的一切,別有洞天!
璀璨的燈光,喧鬧的氣氛,來來往往的紅男綠女,嘈雜鬨鬧的賭博機……
從未進過賭場的吳天,十分好奇的四處張望。
他注意到,這裡的地下賭場,除了幾個安全通道門附近有一些身穿黑西裝的保鏢之外,其他人都是來賭博玩樂的。
山雞連忙在吳天耳邊低語:“師父,瞧,那幾個就是豹頭舵的正式弟子,在這裡維護治安,拿的是青龍幫豹頭舵內部分下來的酬勞,表現好的弟子,一年下來可以拿到一二十萬呢!”
“這麼多?”吳天頗爲驚訝。
“是啊!師父,喏,那邊的兩個傢伙,就是肥佬和煙疤,他倆是這裡的負責人,他倆的酬勞更多,一年下來,少說也有三四十萬呢!”
“是他們嗎?煙疤和肥佬?他們在這裡做什麼?”
“他倆主要做的事情就是巡場,遇到鬧事打架的,就要站出來處理,而且要和各
方勢力打好關係,既不能讓賭場生意吃虧,又不能得罪了那些權貴,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呢!”
“那她們呢?”忽而,吳天把目光放在賭場裡四處遊走的一些女人身上。
那是一個個濃妝豔抹、衣着暴露的女人,大都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有幾個特別招人眼球的,竟然是化着濃濃的煙燻妝,穿着豹紋比基尼,端着紅酒扭着臀部,時不時的勾搭正在賭博玩樂的男人們。
金錢,女人,勢力。
“其實,賭場就是一個濃縮型的社會,這裡充斥着各種誘惑,師父,給您一個忠告,在這裡要是碰到了那些財大氣粗的傢伙,可千萬別惹他們,順着他們的意思來就行了。”山雞也忍不住在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的身上多看了幾眼,然後在吳天耳邊悄悄的囑託一番。
山雞帶着吳天在賭場裡走着,他見了那些財大氣粗的賭博男人們,不時地向他們投去善意恭敬的目光,有時候還會衝着對方點頭哈腰,跟乖孫子似的客客氣氣。
反觀吳天,他就跟沒事兒人似的,大搖大擺的走着,見了那些大老闆有錢人,就當沒看到,就當對方是空氣,走自己的路,懶得理他們。
“山雞,你小子幹什麼?你帶他來做什麼?”忽然,肥佬大步走過來,一眼看到了山雞和吳天,不由得衝着山雞低聲吼罵。
山雞連忙唯唯諾諾的道:“哦,我帶他來熟悉熟悉環境,肥佬哥,您可別生氣啊。”
肥佬冷冷的看了吳天一眼,漠然道:“酒樓的廁所衛生都做完了嗎?”
吳天點點頭,心想着既然山雞說了先忍一忍,那就忍忍吧。
“那行,你注意點,這裡的客人都是有錢人,要是客人們有什麼需要的,你給我機靈點,手腳要勤快,腦子要靈光,知道嗎?”
“恩。”吳天點點頭。
這會兒,正好有一名侍者端着酒水走過來,肥佬見了,眼神一動,衝着吳天命令道:“喏,把這杯酒端過去,看到沒有,在第十三號賭博機面前的那名男士,給他端過去。記住,機靈點,對客人要客氣禮貌!”
吳天把酒杯接過來,微笑道:“沒問題。”
看着吳天往那名男子身邊走去,站在肥佬身邊的山雞,不由得爲他捏着一把汗。
“師父,您可要忍着點啊,這裡的客人都不好應付呢!”
他在心裡想着。
“對了肥佬哥,那人是誰啊?”山雞忍不住問肥佬。
肥佬發出一聲冷哼,不屑的道:“據說是燕華大學的一名老師,最近發了點財,經常來這裡賭博玩樂,脾氣臭的很,而且又小氣,咱們的弟兄還沒從他身上得到過一分錢的小費,哼!”
“燕華大學的老師?叫什麼名字啊?”
“問這麼多幹什麼?算了,告訴你吧,那人叫任世濤,除了賭博,還經常在這裡叫了小姐出去開房。”
說罷,肥佬走開了,去忙他自己的事情,在賭場裡四處巡視。
就在這時候,只聽得一聲……
啪!
似乎是玻璃杯砸在地上的聲音。
頓時,山雞嚇得一臉木然,因爲……
給任世濤端酒過去的吳天,不知是什麼原因,居然是把酒杯摔在地上,摔成粉碎,酒水撒了一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