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鋒盯着自己久久不說話,白衫少女不禁面色微微一紅,但是她卻沒有責怪的意思,因爲她可以感覺到葉鋒的眼睛裡是那麼的清澈,沒有一絲的念。“公子爲何如此盯着小女子看呢?莫非小女子的臉上有什麼東西不成?”白衫少女禮貌的說道。
趕忙將眼神移開,葉鋒尷尬的道:“說出來小姐切莫責怪。在下似乎覺得在何處見過小姐,可是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白衫少女微微一愣,因爲她也有這樣的感覺。笑了一下,道:“或許這便是人們常說的緣分吧。”正說話間,婢女已經將酒和糕點端了上來,替二人斟滿後,便又默默的退到了一邊。“公子,請。”白衫少女端起酒杯說道。
“請!”葉鋒也端起酒杯隔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這酒當真乃是瓊漿玉液,一如口中便化着一股清流而下,渾身頓覺舒暢。“果然是好酒,可謂是人間極品。小姐的釀酒術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葉鋒由衷的讚歎道。
白衫少女微笑道:“公子過獎了。這酒乃是採百花混以早晨的露水釀製而成,然後再用寒冰封藏地底千米之處,百年後取出纔有此味。”
葉鋒禁不住驚訝無比,單單是採集早晨的露水便是一樣浩大的工程,竟然還要用寒冰封藏地底千米,不得不說這非常人可以做到的。“小姐若不介意就直呼在下的名字葉鋒吧,說起來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叫我公子,倒有些不習慣。”
白衫少女輕聲笑了一下,道:“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和她談話,葉鋒覺得舒服無比,可以說是一種享受。“還未請教小姐芳名?”
白衫少女微笑道:“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葉公子不必太介懷。你我以酒相識,可謂是知音人,不如讓小女子爲葉公子演奏一曲如何?”
“如此有勞小姐了。”葉鋒也不太介意她不告訴自己她的名字,正如她所說,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
聽了他的話,白衫少女輕挪玉步走到旁邊的凳子上緩緩坐下,面前的紅木桌子上擺放着一柄古箏,看那古箏模樣便知年代久遠,放到地球上絕對是古董中的極品。白衫少女雙手輕輕按在琴絃之上,說道:“如果有彈的不好的地方,還請葉公子莫要取笑。”
“小姐嚴重了。”葉鋒不用聽,他也相信這白衫少女的琴技絕對可以媲美地球上的任何一位音樂大師。
白衫少女沒有再說話,輕輕撥動琴絃,頓時陣陣美妙的歌聲傳來。如泣如訴,彷彿在訴說着一段悽美的愛情故事。或高或低,讓人一聽整個人的心情都隨着琴音起伏不停。
“悠悠浮雲,萬里蒼茫,何處覓清音?夢裡幾度憑欄望,高樓獨倚,孤身望星;清風未落,扶搖上九天,欲喚飛燕起舞,敢叫仙女墜凡塵。悵美景如此,應是南柯夢一場。殘雲墮淚,碧樹凋霜,幾世相望。今生幾多奢求,何處徘徊,無限惆悵,待長刀劃破蒼茫天,此生無伴,落寞憂傷。孤影無助,天涯何處長?”白衫少女輕啓玉脣,悠然的唱道。
歌聲停,琴聲罷,一曲終了,可是葉鋒卻久久不能從琴聲中走出來。不知何時,他已經淚流滿面,太傷感的琴聲,太傷感的歌聲,彷彿在觸動他心底最深處的那絲秘密。半晌,葉鋒方纔回過神來,由衷的讚歎道:“小姐的琴聲是在下聽過的最好的,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
白衫少女走回石凳坐下,道:“葉公子過獎了,小女子愧不敢當。”
葉鋒接着問道:“敢問小姐,剛纔你唱的那首歌是否小姐自己所作?”
搖了搖頭,白衫少女少女道:“這首曲子在我的家鄉流傳很久了。裡面講述了一段悽美的愛情故事,他日如果有機會,小女子再慢慢說給葉公子聽。”
“那我先行謝過了。”葉鋒道,“不知小姐明天是否還在這裡?”
白衫少女回答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葉公子也切莫介懷,若是有緣我們一定還會相見的。”
話已經說到這裡,葉鋒也不好再強求什麼。道了聲辭,正準備離開,卻見一紫衣少女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經過葉鋒的身邊時,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對他吐了一下舌頭,扮了個俏皮的鬼臉。然後又蹦蹦跳跳的跑到白衫少女的身邊,一把撲在她的懷裡,興奮的道:“姐姐,你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啊?”
白衫少女對葉鋒報以一個抱歉的微笑,說道:“葉公子不要見怪,我妹妹自小就這麼調皮。”接着又轉頭對紫衣少女道:“靈兒,還不快跟葉公子道歉。”
“不用,我倒是覺得這位小姐天真可愛。”葉鋒由衷的讚歎道。
白衫少女笑了一下,瞪了紫衣少女一眼,道:“臭丫頭,又跑到哪裡去野了,到現在纔回來?你要是再晚回來一點,我就要離開了。”
葉鋒見她們姐妹說話,也不便打擾,告了聲辭便轉身離去了。不過,他也從剛剛白衫少女的話中知道,這裡想必是那紫衣少女住的地方。既然知道她們是姐妹,以後若是想找白衫少女的話,就可以來找那位紫衣少女了。
“姐姐,不要走嘛。我在這裡都快無聊死了,這裡的人一點意思都沒有。”叫靈兒的紫衣少女撒嬌道。
“你還好意思說?當初也是你要來這裡,現在又感覺沒意思了?”白衫少女道。
靈兒嘿嘿一笑,眼睛眨巴了幾下,湊到白衫少女的耳邊,道:“姐姐,剛剛我就遇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嘿嘿。”
“那麼小聲做什麼?這裡又沒有外人。”白衫少女被靈兒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弄的哭笑不得,彷彿別人知道了會跟她搶一般。“既然有那麼吸引你的人,你怎麼捨得跑回來了啊?”
“我也沒辦法啊。爹爹不是說過不讓我亂跑嘛,所以我只好把他給扔過來了。哼,以後我就可以常常找他玩了。”靈兒一臉興奮的道。接着又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姐姐,剛纔那個人是誰啊?你好像很喜歡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