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落櫻剛想點頭,結果卻看到正站在廊檐下看着他們的藍鑫,身子一顫,差點從上面滾了下去。
好在流遷及時伸手拉住了她,見她那麼驚慌,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太子…”
陌落櫻看着藍鑫,趕緊抽回了被流遷拉住的手,飛身躍下。
流遷愣了愣,這纔看見對面廊檐下的藍鑫,也跟着飛了下去,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
“太子殿下。”陌落櫻有些忐忑的看着他,眼睛忽閃忽閃,卻怎麼都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藍鑫雙手負在身後,輕輕握緊,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能笑得那麼明媚,可是面對他,她卻只剩下了虛僞的恭敬。
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紅色披風上面,心中怒火更甚,“能爬房了,看來你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我…”陌落櫻看着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流遷見狀,開口說道:“五小姐患的疾病並非一兩日就能治好的,需要慢慢修養。”
“哦?”藍鑫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何的休養之法需要跑房頂上去休養?”
陌落櫻一聽,這才明白他是在爲剛纔的事而生氣,便道:“這不關流遷的事,是我自己上去的,他怕我出事纔跟上去。”
藍鑫輕哼一聲,她越是維護他,他就越是生氣。
“冷雨櫻,看來你的膽子不小啊,既然有這精神爬房,想必明日的封后大典你也能熬到最後吧?”
“明日?”陌落櫻一驚,有些站不住,“不是應該有幾天時間給我休息適應的嗎?”
雖然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孃親他們,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刻,她卻有些遲疑了。
比如說,那杯酒是在大典上喝,還是回房後喝?
成親只是一個形式而已,她不在乎,可是那杯酒的作用就相等於一個契約,讓她和藍鑫的命運聯繫到了一起。
以後她想逃都逃不掉了…
藍鑫嗤笑一聲,“那是對別人的特權,可是你不需要,你從小就在祈元城長大,宮裡也來過,就不用再適應了,明日我會讓人帶你娘進宮,你可以跟她好好聊聊。”
對上他略帶威脅的目光,陌落櫻一時之間竟無從反駁,悽然一笑,“是,多謝太子殿下。”
藍鑫掃了流遷一眼,輕哼一聲轉身離開,結果還沒走兩步,突然再次停了下來,回頭看着她的披風。
“把那東西脫了,父皇屍骨未寒,你穿成這樣是成心落人話柄嗎?”
新皇登基,冊立皇后,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規矩,與父皇的死毫不衝突,可若是讓人知道她平時也穿成這樣,那些老古董估計又得給他施壓了。
“是。”
陌落櫻這才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時期,立馬乖巧的點頭,能不惹他還是不惹吧。
她突然變得這麼聽話,倒是讓藍鑫有些詫異了,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會兒,這才離開。
“抱歉,我當時沒想到這麼多。”流遷滿臉歉意的看着她,藍鑫的心情其實他也能理解,當看到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任誰都不會高興吧?
更何況這裡還是皇宮,她還是即將成爲他皇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