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北侯氣得鬍子直翹,“藍鑫,你可別不知好歹,你體內流着我風家的血脈,既然你登基爲帝了,那麼雪霧國的江山遲早會改姓風。”
‘吱呀…’
不遠處的一間房門突然被打開,一襲出塵白衣飄揚的流遷從屋內走了出來,目光淡淡的從定北侯和藍鑫身上掃過,然後朝着陌落櫻所在的房間走去。
在路過藍鑫身邊的時候突然被攔住,藍鑫蹙着眉頭,警告的看着他。
流遷從袖中拿了一瓶藥出來,淡然道:“她久病未愈,不宜同房,我給她送藥去。”
“拿來,我會轉交給她。”藍鑫依舊不讓路。
流遷的目光掃向定北侯,突然一聲輕笑從口中溢出:“你現在會很忙,我還是自己去吧。”
“你…”藍鑫咬牙切齒的看着直接推開他往陌落櫻屋裡走去的流遷,憤憤地瞪了定北侯一眼,“既然侯爺那麼自信,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語罷,也不管定北侯是否離開,一轉身便竄進了屋內。
那些蛇已經消失不見,流遷正在牀邊給陌落櫻診脈,片刻之後才道:“氣息比昨天好多了,繼續堅持,這些你先吃着,其餘的我正在想解救之法,你別擔心。”
陌落櫻忙點頭,現在藍鑫在這裡,她也不敢說別的。
“要送完了就快滾。”藍鑫沒好氣的盯着他,礙事的一個接着一個來,隱忍了許久的怒氣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
流遷緩緩起身,臉色平淡,似乎沒聽到他的話一般,不惱不怒。
叮囑了陌落櫻幾句便走了出去,完全無視藍鑫,讓原本就憤怒的藍鑫更加的怒不可遏。
陌落櫻無奈的嘆了口氣,給月音使了個眼色,然後便轉身默默地睡覺。
藍鑫是有氣沒處發,自個兒憋着又難受,最後睡不着便只有打坐修煉了一晚上。
流遷剛從屋裡走出去,便被還未離去的定北侯給攔住了去路,不悅的蹙了蹙眉,回望了一眼身後的宮殿,冷言道:“夜深了,侯爺是想在宮裡過夜嗎?”
“流遷,父親知道你恨我,不如這樣,你幫我辦一件事,我讓你離開可好?”
“離開?”流遷冷笑一聲,“我能走得了嗎?侯爺神通廣大,不管我走到哪裡你都有本事找到。”
對於他不冷不熱的態度定北侯也不惱怒,雙手負在身後,對於自己的能力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父親這次是說真的,你是要去雲遊天下還是隱居深山都由着你,你的淑霞姑姑我也能還給你,只要你幫我把這件事辦成了…”
定北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身後那間屋子,已經開始在心裡打着小算盤。
流遷脣角一勾,也轉過身看過去,屋裡還閃耀着微弱的燈光,那柔和的光線連帶着他的心都跟着溫和了下來。
“侯爺要我做的事一定和皇上有關?”
“流遷,他是你弟弟…”
“於我而言,他只是雪霧國的帝王。”
“也罷,隨你怎麼想吧…”定北侯輕嘆一聲,“你想走可以,但是藍鑫太不聽話了,只要你給我煉出能讓他乖乖聽話的丹藥出來,我就放你和淑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