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場景當真是恐怖如斯!
“這沐林實力當真是恐怖,如此實力只怕尋常的內門弟子都不是他的對手。”一人感慨道。
“這沐林實力確實強悍,不過那聶永竟能以天通境後期修爲與對方硬撼到此,實力也是不弱。只怕在外門弟子當中也只有十大弟子等人才能將他制服。”另一人點頭道。
“不過這聶永雖然實力強勁,但畢竟還不是沐林的對方,看這樣子,估計已經離落敗不遠了。”一人看了看場中的情況,插嘴道。
果然,就在此人話音一落,便見場中兩人在第十次交手之後,在一聲轟鳴聲中,楊邪身子倒飛而出,面色一紅,一口鮮血便要噴射而出,不過卻被他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只是這也使得他體內氣血逆涌,面色剎時變得蒼白無比,一時半會兒卻也動不了手。
“不錯,竟然能接下我十拳,實力倒也不錯,看着你實力不弱,今日我就暫且饒過你,不過限你十日之內,必須滾離這裡!否則的話,下次出手就可不是僅僅受傷這麼簡單了。”沐林冷冷掃了一聲楊邪後,化作一道遁光便消失在了原地。
楊邪注視着那沐林離去的背影,眼中有如一團火焰在燃燒:“我若不是顧忌會泄露身份,你以爲你是我的對手,十日之內讓我滾出這裡?我倒要看看你到時拿什麼讓我滾離這裡?!今日你當衆折辱我,下次我定要百倍償還!”
楊邪面色微白的掃了一眼四周衆人後,頭也不回的返回了身後的洞府當中。
不得不說那沐林實力確實強悍,對方肉身雖不強大,但卻以強悍的靈氣將他生生壓制住,剛纔他只要噴出那口鮮血,並不會受太重的傷,只是他強行將那鮮血嚥下去,反而致使他氣血逆流,受了不輕的內傷。
其實那沐林實力雖強,但楊邪卻也不見得會怕了對方,只是他爲避免泄露身份,不敢使用全力,只能動用肉身的力量,否則的話又豈會敗在對方的手中!
“這聶永倒也可憐,竟不知怎麼的得罪了那沐林,否則的話以他的實力外門弟子當中還少有人是他的對手。如今十日之後,這聶永就必須離開這洞府了,這恐怕也是自‘吾劍宗’開宗以來第一個失去洞府的內門弟子了。”一人看着楊邪的背影,感嘆道。
“這聶永失去洞府後,定然不會去外門弟子那裡,恐怕也只能另尋地方自建洞府了,他這個內門弟子的名頭恐怕也就名存實亡了。”
衆人感慨之餘,雖覺楊邪可憐,但卻都沒有打算幫助的意思。
修煉之道就是如此,弱肉強食,殘酷至極,弱小的人終究只有被淘汰的份。
只是相對於衆人,薛貴二人眼見楊邪敗北,卻沒有露出太多的喜色,反而露出陰沉之色。
“王師弟,你不是說這聶永乃是那楊邪假辦的嗎?可如今看來此子可不像是你說的那般啊?”薛貴面色不太好看道,他用的是傳音秘術,是以不用擔心他說的話被四周之人聽到。
他雖是內門弟子,可以指使任何內門弟子,但那沐林卻不是一般人,他這番請動對方也是付出不小的代價,可如今看來,這聶永哪裡有什麼楊邪的樣子,分明是與之前無異。
“若是之前我還有些遲疑,不過如今我卻再確定不過,此人必定是那楊邪無疑!我與那楊邪仇怨甚深,哪怕是對方化成灰我都能認得出來,剛纔那聶永出手時給我的感覺與那楊邪一般無二!”王狂臉上獰笑之色,那笑容既是有在見到楊邪的歡喜,又有着能夠親手滅殺楊邪的興奮。
他這一生當中從未收過屈辱,唯一一次便是楊邪帶給他的!
他絕不會望了那種屈辱煎熬的心理,只是在他來到‘吾劍宗’之後,在見識了天地的廣闊之後,已然不再將楊邪放在了眼裡。
因爲‘吾劍宗’,他註定了此生的不凡,而那楊邪雖有‘萬佛之血’,卻也只能蝸居在這大千世界的角落當中,再也沒有可能與他爭雄的機會。
他本以爲那楊邪即將從他的世界中消失,但誰能想到那楊邪竟會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而在見到他時,一股難以形容的怒火猛地從他心底升起,這時他才知道,他還沒有忘記那段恥辱,他爲了能夠親手解決這個恥辱而感到興奮不已!
“那他爲何被逼得這等份上,還不用出全力,要知道沒了內門弟子的洞府,他今後將會舉步艱難。”薛富問道。
“他當然不敢使用全力了,他的神通功法,不僅我知道,在場的弟子也知道,他若是施展出全力,便會第一時間被人識破身份,到那時他也只有死路一條了!”王狂嘿嘿一笑道。
“不過這樣也好,反而給了咱們機會。”
“怎麼說?”薛貴神色一動。
“他此番失去了洞府,內門弟子的名頭也是名存實亡,今後也只能逐漸淡出衆人的眼中,而若是那是咱們出手,將此子擊殺,屆時便能得到此子身上的‘萬佛之血’!卻還不會驚動宗門。而就算驚動了宗門又如何,區區一個實力低微的內門弟子,死了也就是死了,宗門也不會拿你我如何,反倒是能夠參悟出‘萬佛之血’,你我必定會成爲絕世強者!”王狂越說越是激動,眼中迸射出莫名的光芒。
聽到這話,薛貴兩人眼睛也是一亮,露出激動之色,‘萬佛之血’那是什麼東西,那可是連五宗四族等龐然大物都力爭搶奪的至寶,若是他們幾人得到,那今後的成就將會不可限量!
這一刻,他們反而慶幸,那沐林沒有將楊邪的真實實力逼出,否則的話,一旦楊邪身份泄露,那‘萬佛之血’也就在沒有他們的份了。
不提外門的種種,楊邪回到洞府中後,便立即取出丹藥服下,閉目開始療傷。
第二日,楊邪睜開雙眼,面色已經紅潤,卻是體內的傷勢已經痊癒。
其實他傷勢雖不輕,但他修爲雄厚,肉身也遠比常人強悍,僅僅打坐修煉了一陣,便已是恢復正常,之後便如往常一樣修煉。
“最後一天。”楊邪自言自語道,這一天便是他任務的最後一天,那葛長老能不能煉製出那‘變形丹’就看這一天了,他隱隱有種預感,若是今日還不能煉製出那‘變形丹’,只怕那葛長老便會選擇放棄。
如此一來,他今後的計劃也會被徹底打破。
“能不能成功就看今日!”楊邪長身站起,大步走出洞府之外。
此時,在他洞府之外,一人正在那裡焦急等待着,待見到楊邪走出之後,立馬上前關心道:“聶師弟你沒事吧?聽說昨日那沐林前來挑戰,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這人便是那樺潦,他今日一早聽到有人談起昨天一事,大驚之下,立馬趕來,想要看看楊邪到底有沒有事。
楊邪乍見樺潦,看着他一臉急切的樣子,心中不由一暖,笑道:“沒什麼,就是受了些輕傷,現在已經痊癒了。”
樺潦不知他內心早有對策,見他還能笑得出來,只當他是在強顏歡笑,嘆了口氣道:“聶師弟你也不必擔心,我那裡雖然不及這裡靈氣濃郁,但總歸比一般的地方強,這洞府讓出去之後,你就來我這裡吧,正好我也有個伴。”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樺潦到並不覺得聶永如之前所聽聞的那般不堪,是以漸漸將他視爲朋友,如今楊邪有難,他自然要幫上一把。
聞言,楊邪微微感動,他與對方相交時間並不長,但對方卻能如此待他,着實讓他感動。
“放心吧,我這洞府誰都奪不去!”楊邪淡淡道,語氣透着一股強烈的自信。
樺潦被他這股自信弄的一呆,但隨即便迴歸神來,心中嘆息,以爲楊邪還在強自堅持。
楊邪看着樺潦的神色,自然能猜出其心裡所想,卻也不多做解釋,只是淡淡一笑。
因爲心繫於那‘變形丹’,楊邪也不願與樺潦多說,只是匆匆聊了幾句後,便向那珍藥峰趕去。
珍藥峰。
那處密室當中,不止楊邪在此,便是連那葛長老也是早早就來到了。
今日,這葛長老出奇的將那亂糟糟的頭髮整理的一番,鶴髮童顏,目光炯炯,此時此刻,此人看起來纔有了些一代煉丹宗師的樣子。
此時的葛長老面色凝重,看着前面的那具爐鼎,淡淡開口道:“開始吧。”
話音一落,楊邪雙手法決一捏,頓時一股熊熊烈焰從那丹爐底下噴發而出。
這一個月的時間,那葛長老教會了他不少的東西,其中這控火之法,便也是學自於這位葛長老。
那地心之火方一噴涌,密室中的溫度陡然升高,轉眼間便已是變得炙熱無比,那溫度之炙熱,足以將金石融化!
不過楊邪和那葛長老卻是神色自若,視四周的熱浪如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