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楊邪轉頭看向身旁的蕭樑兩人。
只見楊婉清面色緋紅,目露迷離之色,*吁吁,已是在這魔音之下不能自抑,倒是那蕭樑由於內力高深,雖並沒有如楊婉清那般不堪,但也是目露癡迷之色,顯是被這魔音影響極深。
見此情景,楊邪不敢怠慢,口吐春雷,輕喝一聲道:“醒!”
這一聲蘊含了他一絲的太玄劍氣,至剛至陽,落到兩人耳中,頓時讓兩人身子一震,終於讓兩人神智恢復了一絲清明。
方一清醒,蕭樑便立馬寧神屏思,運轉起自身的功法,用深厚的內力抵禦四周的魔音,但見不大一會兒,其頭頂便有嫋嫋青煙升起,雖是抵禦極爲艱難,但終究還是穩住了心神。
楊邪點點頭,大袖一揮,一道無形氣勁將楊婉清包裹起來,隔絕了四周的箏聲。她內功低微遠不及蕭樑,還無法獨立抗衡這魔音。
做完這一切後,楊邪立即向那花船望去,但見一名女子抱着一個古箏站在上面,女子臉蛋嬌媚如月,一雙眸子媚眼如絲,輕紗薄裙,輕束腰間,如楊枝細柳,那輕紗極薄又半遮半掩,罩在其雙碩的玉峰之上,隱隱可見一絲溝痕,婀娜的身姿走動之間,飽滿的雙峰更是隨之上下起伏,當真是嫵媚動人。
此時,女子朱脣輕啓,撩人心扉的低吟從口中緩緩傳出,與手中的箏聲相合,形成一股讓人迷亂的魔音。
“天音宗!?燃血九重!?”一見那名妖嬈美豔的女子,楊邪眼瞳微微一縮。
自從繼承了火龍道人的傳承,他閱歷大漲,一眼便認出了對方施展的是天音宗的武學,再加上此女並沒有刻意隱藏修爲,楊邪同時也看出了對方的修爲。
大梁國共有七大宗門,其中天音宗的排名猶在雲天宗之上,門內弟子也多好使用音波攻擊,最擅長迷人心智。
“難怪能擾亂我的心神,竟是天音宗的弟子。只是天音宗的弟子怎麼會在這裡?”楊邪心中浮現一絲驚疑,天音宗距離這裡足有萬里之遙,他觀此女修爲分明已達到燃血九重巔峰,按理說此時本該在門中閉關尋求突破纔是,怎麼會不遠萬里來到這裡,又僞裝成青樓女子,參加花魁大賽?
就在楊邪心中疑惑不解之時,突然一聲‘咚’的落水聲傳入他的耳中,這聲音極爲微弱,若是剛纔早就被淹沒在漫天的喧譁之中了,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但如今整個岸邊的人都沉迷在箏聲之中,四周一片寂靜,這落水聲落到似楊邪這等修爲的耳中卻是清晰無比。
楊邪低頭望去,只見湖面上一艘花船微微晃動,但方纔站在船上的幾人卻不知爲何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一個龐大的黑影顯現在湖表面,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這”楊邪神色一驚,卻是隨着那莫名出現的龐大黑影,一股極淡的妖氣突然出現,雖然只是一閃而逝,卻沒能逃得過他的感知。
同一時間,那名天音宗的女弟子看着那突然出現的龐大黑影,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隨即手指一頓,漫天的箏聲和低吟消散不見。
而隨着這箏聲的消散,衆人終於從幻象中清醒了過來。
只見與楊邪同坐在五樓的一衆武林高手全都面帶潮紅,目露駭然之色,而下方的那些凡人更是不堪,一些人更是衣衫不整,只怕再過一會兒便會以天爲被,以地爲牀,行那苟且之事了。
“此女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如此厲害?!”蕭樑緩緩睜開雙眼,此時他因極力運轉功法抗衡之前的魔音,體內消耗甚巨,額頭上也溺出了密密麻麻的汗跡,但其目光中的駭然卻是從所未有。想他貴爲絕世高手,縱橫江湖多年,能與他匹敵的高手少之又少,可如今竟然被區區一個箏音逼到這等地步,這還是針對如此多的人,若是隻針對他一人,那威力將會如何?
只怕箏聲剛響,他便會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到時豈不是會任由對方宰割?
“幾近神通,你說厲不厲害?”楊邪淡淡道。
“幾近神通?”蕭樑喃喃這兩個字,眼中慢慢浮現震驚之色,神通,那可是對仙人手段的稱呼,對方這麼說,莫非是在說此女並非凡人?
“難怪如此,難怪如此。”蕭樑不停叨唸道,心中的震撼無以復加,這便是仙人,一舉一動便有如此莫大的威力,在他們面前什麼絕世高手不過都如螻蟻一般罷了。
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猛然擡頭,瞪大了雙眼,道:“難道你”
這時他纔想起來剛纔在那魔音當中,楊邪一直面色如常,分毫沒有被迷惑的樣子,而且談及神通時,神色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吃驚,彷彿就像是看待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而已,如此種種,顯然不是一個常人應該有的表現,莫非對方也是一名仙人?
只是他話剛剛出口,一見楊邪的神色,一瞬間彷彿明白了什麼,後面要問的幾個字頓時化爲一聲苦笑,道:“前輩瞞得我好苦。”
想起自己方纔還衝對方動手,蕭樑不覺一陣可笑。
“此事說與不說又有何妨?”楊邪淡淡道。
“是啊。”蕭樑長嘆一聲,臉上露出沒落之色,想他一生爲求絕頂,苦心修煉,可到頭來在仙人面前仍舊是如螻蟻一般,弱不可堪。
楊邪見他如此,自然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沉吟道:“其實神通最初也是由武學演變出來的,你在武學一道已經達到極高的境界,若是尋得一些修煉之法,苦心參悟,未嘗不能步入修煉一途。”
“果真?”蕭樑大喜過望,但凡常人有哪個不想成爲仙人,馳騁天地,翱翔在九天之上,更何況是他這種一心想要變強的武林中人,對於有着驚天神通的仙人更是嚮往不已。
“當然,不過能否尋得修煉之法就要看你的機緣了。”楊邪道。
聞言蕭樑頓時長身而起,衝楊邪深深一拜,感激道:“今日之恩,蕭某定當銘記於心,若是來日再見定當後報。”說罷,轉身飄然離開了此地。
卻是他一聽修仙有望,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尋找他的機緣了。
楊邪見他離去的背影,莫不言語,其實他之所以升起點撥之意,也是見對方性子很合他的胃口,當然至於對方能否尋得修煉之法就看他的機緣了。不過楊邪卻有種預感,或許日後當真能夠再見到此人也說不定。
“二哥,你們在說什麼?什麼神通?什麼機緣啊?”這時一旁的楊婉清疑惑道,她見楊邪同蕭樑說了一些雲裡霧繞的話後,後者竟衝她二哥行此大禮後,起身離去,還口稱什麼前輩,一時大爲不解。
其實也是因爲她年紀太小,對於什麼神通一說並無瞭解,否則若是換做了其他人定然能明白兩人的話。
“沒什麼,只是恰巧解決了他的一些事情而已。”楊邪笑了笑道。
至於四周之人雖然震驚蕭樑的舉動,但由於楊邪事先矇蔽了兩人的談話,所以衆人對其中的原委並不曉得,但縱是如此也讓他們對楊邪生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這時,下方的衆人經過短暫的混亂後,轟然爆發出了巨大的叫喊聲。
“我出五千兩!”
“五千兩就想要柳姑娘,真是可笑,我出一萬兩!”
“一萬五千兩!”
“一萬九千兩!”
僅僅片刻不到,周圍的竟價便飆升到近兩萬兩白銀,瞬間便蓋過了之前的九女,而且還在瘋狂的增加着,可見衆人對此女的瘋狂。
“五萬兩!”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狂傲的聲音壓過衆人的聲音,聽那聲音不是那李坤還能是誰。 www¸ тt kдn¸ CΟ
只見此時的李坤目光熱切的盯着遠處的柳媚兒,那目光之熾熱恨不得要將對方的衣衫融化了一般,他自問也算見識過不少貌美女子,但如這般嬌媚無骨入豔三分卻還是頭一回見,望着對方那肌如白雪般的玉臂,還有那高聳的玉峰,李坤只覺一股*直衝小腹,恨不得立馬將其扒光狠狠蹂躪一番,他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他都要將此女弄到手。
下方衆人一聽竟有人一口氣報到五萬兩,全都倒吸一口涼氣,擡頭望去,一見竟是那守將之子李坤,頓時紛紛變了色。對方的惡名整個隆中成誰人不知,儘管心有不甘,但他們可沒有對方雄厚的財力,再者對方的背景也不是他們所能得罪的,因爲全都紛紛閉嘴不言。
而有財力與對方競爭的全都在這一層之上,只是他們方纔見識到了此人的駭人實力,心神震動,一時竟不敢開口與之競價。
一時間,整個湖畔陷入一片沉寂當中。
眼見若是再無人開口,那此女便會落入李坤之手,而就在這時,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緊隨響起。
“六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