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挑了挑眉:“上次呢,你們讓我出手,給了我五萬塊。這次又讓我出手,也得意思意思吧。”說完又指了指鐵手和耗牛,“這次的兩個比上次的難打,應該不會比上次低吧?”
朱小福頓時吐血,硬着脖子道:“我沒錢。”
張龍臉色一沉:“什麼意思?你這是讓我白打是不是?”
朱小福不說話。張龍朝他走過去。
“你,你想幹什麼?你,你,你說吧,你想要多少?”朱小福圍着椅子跑來跑去,終於哭問道。
張龍笑了笑:“你看着辦吧。”
看着辦?朱小福又吐了口血。這丫的,敲詐就敲詐,還不給個準數,實在是太可惡了。
“六……七……八……十萬。”朱小福看着張龍的臉色,吞吞吐吐道。
張龍點點頭:“好。拿過來。我要現金。沒有就讓人去取。”
朱小福連連點頭。
張龍朝他又是一咧嘴:“你要是想搬救兵也可以。我會很高興的。”
朱小福打了個寒顫,急忙笑道:“怎麼會呢。”
片刻後,十萬塊送到了張龍的手裡,張龍點點頭,拍了拍朱小福的肩膀,笑道:“多謝了。有空再來找我啊。”
朱小福欲哭無淚,看着張龍遠去的背影癱坐在椅子上:瑪德,還對付不了這小子了。我的錢啊……
“朱兄弟,不好意思了,今天沒幫你找回場子。這錢,我幫你出一半吧。”鐵手按着朱小福的肩膀低頭道。
“另一半我出吧。”耗牛也低頭說道。
朱小福精神頓時好了:“鐵手大哥,那咱們今天,就這麼算了麼?難道就這樣放過這小子?”
想起要從兜裡掏出去五萬塊錢,鐵手咬了咬牙:“這事兒不能這樣善了。回去先告訴威哥。要是不行,咱大不了來點暗的。”
“好。”朱小福重重的點點頭。
……
張龍走出倉庫,朝四周望了望,沒看到芝麻的蹤跡。
看來這小丫頭是跑了。
張龍扯了扯嘴角,直接回到富貴旅館。敲了敲芝麻的門,裡頭沒聲音,徑直到馬富貴那裡要來了鑰匙,打開一看,裡面的東西都搬空了。張龍摩挲着下巴,看了看芝麻放在自己房間裡的東西。
看來這小丫頭,是早有準備啊。這樣說起來,應該過段時間會自己偷偷回來吧。
張龍掏出芝麻的銀行卡,笑了笑,放到芝麻裝衣服的小箱子裡。
拿起手機看時間,此時還有點早。今天“大豐收”,張龍想犒勞犒勞自己,於是騎着山地車出去溜達,想找一家好吃的店,然後邀上馬蘭一起吃飯。
路過一間學校,校園裡剛好“叮鈴鈴”的打響放學鍾。張龍守在旁邊,看着一大羣學生像螞蟻一樣涌出來,又被螞蟻一樣的大人一個個接走。
看了半天熱鬧,人都走完了,校門口才算清淨。張龍蹬着車騎過去,朝着裡面看了又看。
保安走過來問:“你找誰?”
張龍搖搖頭,騎着車掉頭離開,途中不忘回頭看一眼:原來這就是學校啊。
不知怎麼的,張龍看着那些學生,穿着同樣寬大的運動款校服,成羣結隊的走在路上,“嘰嘰喳喳”的討論着時下流行的話題和事物,心中涌起一絲羨慕。
“小仙女這會也應該放學了吧?要不要去找她呢?”想到那張美麗的笑顏,張龍不禁也開心起來。
“去
看看吧!”張龍打聽了一下方向,蹬着車子往那邊駛去。
正是放學下班的時刻,路上車水馬龍,擠得不行。張龍選了條偏僻一點的路徑,果然人少的多。
“哐當!”一聲巨響。前方轉角處,兩輛黑色轎車撞在了一起。
“咦?出車禍了。”張龍停在路邊望了望。
這時,旁邊突然停過來一輛越野,車上下來幾個帶着墨鏡的黑衣人,快速朝其中一輛轎車走去。
“大冬天的帶什麼墨鏡。裝逼。”張龍撇撇嘴。
黑衣人從車裡拖出一個少女。
“放開我。”少女掙扎着,“別碰我弟弟。”
“姐……”一個柔柔軟軟的聲音。
黑衣人一個掌風將姐弟兩劈暈。駕駛座上的司機也被一拳打暈在座位上。
“怎麼聲音有點熟悉?”張龍皺眉看去,只見後上車的黑衣人臂彎露出一頭短短的捲髮。張龍覺得不對勁,蹬車來到轎車旁,往後座一看,放着兩個書包,其中一個是黃色的奧特曼圖案。
“這不是送我包子吃那個小孩兒嗎?”張龍往四周張望。
另一輛黑色轎車已經開走,和越野車一併消失。張龍搖了搖司機。
“救……救小姐……少爺……”話沒說完,人就暈了過去。
張龍掏出手機,給120打了個電話。蹬起山地車就往越野消失的方向追去。
“寬哥,後面有人跟過來了。”越野車司機對後座一個黑衣人說道。
周寬扭頭看了看:“哼,剛纔在路邊看的那小子。阿田,甩掉他。”
“是。”司機阿田立刻加大油門,越野飛也似的來了出去。
片刻後,阿田腦門冒出一絲冷汗。周寬皺皺眉,扭頭又看了看:“靠!這特麼怎麼騎的,比汽車還快?”說完,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阿田,開穩點兒。”
後車窗緩緩降下,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張龍。
“嘭。”張龍立刻向越野車撲去。子彈打空了。
“槽。”周寬暗罵一聲,立刻將槍對準車頂,“嘭嘭!”又是兩聲槍響。張龍從車頂滾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後才停下。
“滴!”一輛轎車擦過張龍的身子,呼嘯而過。
張龍站起來急退幾步,再望時,越野車已經沒了蹤影。張龍暗恨一聲,查看了一下胳膊。胳膊被子彈劃破了一條口子。
“非把你的槍折斷不可。”張龍恨道,腳下邁開縹緲神影,朝越野車的方向再次追去。
…………
魚陽縣是鄂北的一個小縣城。這裡地勢偏僻,經濟落後,有的只是一座座大山。縣城裡人蛇混雜,是鄂北出了名的亂地。
越野車一路來到了魚陽縣,在山前停了車。
“老實點。”黑衣人將已經甦醒的姐弟兩拖了下來,押着兩人往山上走去。單星月一步步走進深林,只覺得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單星月很清楚,從撞車,到挾持,再到這偏僻的山林,這一切都是預謀好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黑衣人推了一把單星月,讓她走快一些。
單星月注意着弟弟單星宇,他被一個黑衣人扛着,走在前頭,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眼前變得開闊,密林中/出現一塊空地,中間有一棟小別墅。
“走。”黑衣人推着單星月走進別墅。
看
着樓梯上走下來的人,單星月瞪大了眼睛:“是你,馮明樂!”
馮明樂咬着一根香菸,笑道:“不錯,是我。怎麼樣?單星月,是不是覺得很驚喜?”
“驚喜?你快放了我和我弟弟,否則我單家不會放過龍蛇會。”單星月將單星宇緊緊抱在懷裡。
馮明樂扯了扯嘴角,點燃了香菸:“單大小姐,你好像忘了,現在不是你單家不放過我龍蛇會,而且我龍蛇會,不會放過你單家。當然,還有青竹幫。”
“馮明樂,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幹什麼?”馮明樂攤攤手,“這不是很明顯嗎?那你和你弟弟做籌碼,我想你父親會退步的。興許,他自盡以後,我會放了你們。”
“你休想!”
馮明樂笑了笑,捏着她的下巴說道:“星月,要是你現在跟我的話,我也可以放了你。”
“不要碰我姐姐。”單星宇突然推了一把馮明樂。
“滾。”馮明樂揪起他的衣服,將他往旁邊狠狠一甩。
“馮明樂,你放開我弟弟。你放開……星宇,星宇,你沒事吧?”單星月將單星宇扶起,一邊問一邊查看。
“我沒事,姐姐。”
馮明樂伸手將單星月一把揪了過來。
“你幹什麼?”單星月大吼着掙扎。
“啪!”清脆的一記耳光,馮明樂臉上起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眼睛頓時紅了:“臭biao子,你以爲老子不敢打你是不是?我告訴你,今天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說完,朝着單星月就是兩記耳光,扯着她的衣服作勢就撕。
“你放開我。放開我。”
一旁的單星宇摸到架子上的花瓶,拿起就往馮明樂的頭上砸去。“哐嘡”一聲,花瓶碎了一地,馮明樂腦袋上頓時冒了血。
“槽!”馮明樂伸進懷裡拿出了槍。
“不要。不要……”單星月見拔槍,急忙撲了過去,拽住他的手腕,扭頭對單星宇急呼,“星宇快跑……”
“嘭!”
“姐!姐……”單星宇撲了過去,淚水瞬間盈眶。
“槽!”馮明樂呸了一聲,踹了單星月兩腳,“真他麼晦氣。”收起槍,對門外的黑衣人說道,“拖到樓上房間去。阿寬,拿藥箱給我包紮。”
“是。”周寬應道,看了一眼胸前都是血的單星月,“那單小姐……”
馮明樂撇了一眼單星月:“不用管。”隨後冷哼道,“血債血償,死了也是應該。”
黑衣人將單家姐弟拖到二樓臥室:“在這兒老實呆着。”隨後緊鎖房門。
“姐,姐。你怎麼樣了,姐?”單星宇爬到姐姐身邊,哭了起來。
“我沒事……星宇,別怕……”
“姐,你不要死,不要死……”
“姐不會死,星宇別怕。”
“姐不要死。姐不要死。”
“別怕。星宇,別怕。”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姐不會……”
“媽媽死了。媽媽死了。姐不要死。不要死。”
“不會的,星宇……”
“我有乖。我有聽話。我以後更聽話。姐你不要再流血了,不要再流血了……”
“星宇……”單星月眼角滲出眼淚,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單星宇不停地哭着,伸手去捂單星月的傷口,血依舊流個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