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無語了，徹底的無語了。這老痞子，當真不管三七二十一，啥話都敢說。
此時，他方明雖然跟龐瑤發生了關係，而且，龐瑤肚子中的孩子此時也有可能生下來了。可畢竟兩個人沒有結婚啊。
可這老傢伙可倒好，上來就是一句這樣的話。
方明能說什麼？
啥都不能說！你把人家的姑娘都叉叉圈圈了，完了之後人家姑娘又懷了孩子，壞了孩子之後還離家出走了。龐永生在心中若是對方明有點怨恨的因素纔怪了去了。
所以方明沉默着，不解釋！
都說解釋就是掩飾。其原因便是有很多解釋都是在找藉口。而龐永生所說的話，還有那麼幾成真的在裡面，方明也不好反駁。
方明不說話，龐永生也沉默了片刻，然後開口道：“現在幾月份了？”
“八月份了！”
“那去年，你什麼時候跟我閨女行房的？”
這個……這個也太直接了吧？
可龐永生老痞子卻說的無比的自然，方明估摸着，這老傢伙，是不是一點文化都沒有？說的隱晦點就不行？
“好像是去年七八月份？”
“草！那現在，老子豈不是都有外孫子孫女了？”
方明額頭上一頭黑線！
“就一次？一炮命中？”
“額……十月份好像還有一次……”
“哦！那倒是不一定，也能使第二次命中的！可就算是第二次命中，現在也應該有孩子了啊……”這老傢伙，用手摸着他那乾淨如老太監的下巴，眼睛上擡。
是啊！應該有孩子了！方明心中嘆息着。如果他估計的沒有錯的話，那麼，那天晚上給他打電話的卻沒有說一句話的主人，便應該是龐瑤了。因爲電話中，有着孩提的哭聲！
一個女人，獨自一個人在外面，沒有人照料。
一開始還好，最起碼自己能動彈。可是等肚子中的孩子八九個月的時候，她還能行動自如？等到分娩。坐月子的時候，一個人還方便麼？
沉默着的方明腦中幻想這一幅幅龐瑤“大腹便便”時的景象，幻想着龐瑤坐月子時候的艱難。然後他的心開始顫抖。彷彿有着強烈的自怨之氣，在衝撞着心肺。
難受！
難受到疼！
疼的是心！
久久後，思考了半天的龐永生很是稀奇的嘆了口氣。
女兒爲什麼離開，他心中自然清楚。如果不是在龐瑤小的時候失去了母親，如果不是妻子走了之後，他因幫中的事物
對女兒不管不問，也就不會造成龐瑤出走了。
而在女兒走了之後，老痞子龐永生的情緒也沉下了低谷。即便嘴上不說，心中也是惦念着。
都說孩子的娘心頭掉下的肉，可當爹的也有份啊！
深吸了一口氣，用力的擠了擠眼睛，方永生開口：“小子，以後你要是對我女兒不好，老子保證會把你qiao了！”
方明沒說話。牙齒卻是齧合的很緊。
屋子中的沉悶的氣氛又緩和了一會，龐永生纔將桌子上的粗碩的雪茄煙拿起，深吸了一口，又開口：“說啦，找我有什麼事？”
方明也點燃了一根菸，猛吸一口，緩緩吐出：“你也想在哈市弄兩塊地兒？”
“自相是想！”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想要全部呢？”
龐永生那眯着的眼睛猛然睜大，斜盯着方明看了五六秒：“你想要全部？爲什麼？”
“就是想要！”
“確定？”
方明直起身子，也盯着龐永生看，兩秒後，嚴肅的面部忽然笑了開來。自然卻又有些神秘的笑：“不確定！”
龐永生額頭緊蹙，一隻眼睛微眯着，另一隻眼睛緊閉。神情詭譎。
“我想跟你合作！”方明也不繞圈子，直接開口道。
龐永生點了點頭，然後開口問道：“你想合作什麼？”
方明自然聽得出來，龐永生這話是在問他有什麼實力，能跟他合作。所以一努嘴的方明又直接開口：“這麼說吧。你跟羣鷹幫合作，然後一起對付喬幫！”
龐永生沉默。
羣鷹幫！
實力如果，他心中自然清楚。雖然僅有三四百人，但幫中成員的武力值，可是要比他的那些手下和喬幫的絕大多數成員都要強。所以，在這次的哈市這場無硝煙卻又人命的明暗混合戰中，他纔會選擇對喬幫下手。
可是，聽方明這話，自然是能跟羣鷹幫有着絕對的關係，要不然不能這般直接說要跟他合作。所以他開口：“你是羣隱幫的人？”
“……”方明微笑着搖了搖頭。道：“不是，不過我和羣鷹幫的老大的關係不錯！”
龐永生又點頭，這一句話都足夠了。雖然他不知道方明爲什麼要撮合他和羣鷹幫合作，但至少，如果跟羣鷹幫合作之後，便少了一個在暗中的勁敵，而且還在對付喬幫的時候，也會輕鬆不少。
所以，龐永生開口：“好！你說吧，怎樣合作？”
“先建立盟友關係，然後，商量好對策之後，一舉將喬幫弄死！”
龐永生認真的看了看方明，然後又認真的點了點頭。到此時，他纔開始真正的認識了方明。
以前，方明在龐永生的心中頂天也就是一個有點腦子，武力值不錯的一個高中生而已。但此時，便是剛纔說話之時的魄力，便足以讓龐永生正視了。
男人，有腦子的不少，武力值不錯的也不少，。但這二者兼有的卻是少見。只有武力，那叫蠻幹，只有腦子，也是徒勞無功，但若是將一個聰明的腦子和強悍的武力，很好的結合在一起，便會產生魄力。還有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纔不過十九歲啊！
十九歲，在這個經濟發展迅速的讓人瞠目，物質生活優渥，絕大多數孩子卻依舊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孩子”，已然需要用“男人”來稱呼！
想當年，十九歲的龐永生，已經是小團伙的頭目了。
心中稍稍感嘆了一番之後，便將手中的雪茄煙放下，站起身來，將放在不遠處的桌子之上的茶壺拿起，又拿了兩個杯子，重新坐下。卻是給方明和他自己皆倒了一杯茶水。
“來吧，爲咱們的合作慶祝一下！”
方明笑着拿起茶水杯，兩人碰杯，皆是輕酌了一小口。
“完事之後，喬幫的場子，你要四成，羣鷹幫要六成！可以不？”方明又開口。事實上，給龐永生四成，已然是方明的極限了。
喬幫這塊肉，羣鷹幫自己便可以吃下。一塊自己能吃下的肉，爲什麼要分給別人？
此時，方明甚至都沒有跟冷美人方影商量，便直接跟龐永生談合作來了。原因呢，其一便是別到羣鷹幫和喬幫大戰的時候，龐永生橫插一槓。弄的羣鷹幫和龐永生的地頭幫再幹起來，可就不好了，傷和氣。還有便是龐永生的人都來哈爾濱了，若是不其一些“分成”的話，豈不是要無功而返？
不管怎麼說，龐永生都是龐瑤的老爹。很有可能就是他方明的老丈人。
所以，方明纔會來找龐永生談合作！
…………
……………
回答所住的小酒店，方明給冷美人方影打了個電話。電話號碼是方影昨天將方明幾人送到酒店之後留下的。
電話中，方明將跟龐永生的合作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方影。
而方影也沒說啥，只說了一句：“現在你是我男人！一切事情都可以做主！”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方明竟然哼哼的笑了起來。
這牲口笑不是因爲別的，便是因爲方影的那句“你是我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