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劍?
這三個字似乎有什麼魔力,不但劍貧驚異,另外兩人也是吃驚的看着這名白衣男子。
“在下劍程,此劍正是英雄劍。”
英雄劍,一柄傳奇神兵。是昔日江湖上第一高手“無名”的隨身佩劍。消失數十年,如今卻到了這年輕人手中。難道無名真的如傳聞中的那樣並沒有死掉。而是隱姓埋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年輕人手持英雄劍,豈不是極可能便是無名的徒弟?
“你是無名的弟子?”
“是的前輩。”
“嘿嘿,看你一身正氣,怎麼也如老子這般準備要搶着絕世好劍嗎?”
劍程朝劍貧拱了拱手,解釋道:“家師近日突有所感,得知將有一絕世神兵現世,唯恐被心術不正之人得去爲禍武林,所以遣晚輩前來取之,然後再爲其尋覓合適的主人。”
劍貧哈哈大笑,心裡對劍程的這番說辭嗤之以鼻。不過既然無名還活着,他卻不敢出言譏諷,只是神情頗爲不屑。
劍貧本名爲劍貪,是他師傅所取,後來獨自出來闖蕩才自己改成劍貧。一生別無所好,一心只有一個“劍”字。但他的“劍”卻跟常人不同,他夢想練成傳說中的“飛劍之境”,所以常年四處巧取豪奪就爲了要尋一柄可以承載他功力並且與他契合的神兵用以施展他自己琢磨的“飛劍境界”。
所以,劍貧的劍心,是“貪”。
貪婪的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即便無名的弟子到了,他也不可能放棄自己的打算,想要乘機靠近鍛爐伺機奪劍。那一男一女侍衛雖然功力也是不弱,可面對劍貧卻力所不逮,很難攔下對方鬼魅般的身法。
於是“鏗鏘”一聲,一身正氣凜然,以天下蒼生爲己任的無名弟子,劍程,拔劍了。誓要阻止劍貧的齷蹉行徑。
兩人打得厲害,居然實力不分伯仲,很難想象,這劍程是如何修煉的,居然年紀輕輕也有一身先天境界的功力!
無獨有偶,劍貧想要乘夜色來盜劍,而打着同樣算盤的人卻不止他一個。
步驚雲來了,斷浪也來了。這兩人本來就有仇怨,見了面,又是同一個目的,自然也很快鬥在了一起。
而此時聞訊趕來的拜劍山莊的人卻是悄悄的將整個劍池都圍了個水泄不通。其間,那巨人和傲天相視而笑,也不知道是在打的什麼主意。
山莊外,海面之上,一隻船隊正在急速朝着拜劍山莊駛去,中間一搜金龍大船船頭站立一人,正是天下會幫主,雄霸!
經過半年的閉關,雄霸的三分歸元氣已經淬鍊穩固,一身功力也終於突破先天踏入破虛境界。此時的雄霸自然信心滿滿,一收到步驚雲現身拜劍山莊的消息就立馬聯絡海中巨擘“巨鯨幫”,聚衆而來,想要在這海路上攔下歸程的步驚雲。
雄霸身邊還有兩人,正是僅存的天池十二煞中的手舞和足蹈。他們如今成了天下會新的神風堂堂主和飛雲堂堂主。
雄霸對天池殺手隱瞞了當日小山村的一戰。說紙探花等九人均是死在風雲二人手中。連天池十二煞的童皇也被矇在鼓裡,還不知道自己三人已經被別人盯上了。
此次手舞、足蹈陪着雄霸前來,也算是出一份力,兩個堂主職位是雄霸給他們的甜頭,算是在這些人被那神秘的九龍黑袍人取走性命前的最後利用。
很快,船隊就到了預定區域。這裡是返回陸地的唯一海上出入口,雄霸準備在此等着步驚雲自投羅網。
“快看!那是什麼東西!”
一聲驚呼從船尾傳來,引得巨鯨幫的幫衆紛紛朝後張望。很快驚呼此起彼伏。雄霸也走到船尾查探。
黑夜中,只見一道巨大的黑影正在在快速接近,看那形狀絕不是船隻!
黑影的速度奇快,不消片刻,便已經到了近處。船上一聲令下,數十隻火箭旋即升空,將船尾三十丈內照亮。
藉着微弱的亮光,所有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那黑影居然是一個活物!而且還是一隻從未見過的怪物!
那怪物身高不下三丈,幾乎與巨鯨幫的大船齊平,獅頭,獅眼,鹿角,牛尾,蛇鱗,虎背,熊腰,鷹爪,四肢着踏浪,渾身黑炎熊熊,奔行間居然卻又帶着恐怖的陰冷寒氣!
雄霸心頭駭然,他見識淵博,見這怪物的形態居然跟那傳說中的麒麟一模一樣!唯獨傳說中的麒麟不是黑色的,身周的火焰也不是黑色的。
“墨雲吶,你這腳力是不是也太慢了?就你這速度還比不上本君,再不賣力點,本君下次可就不帶你出來了,把你留家裡給王家三棒槌當牛使喚。”
“轟!”一聲獸吼卻如同炸雷。接着這怪物就四腳翻飛,速度猛的增加了一倍有餘,風馳電掣的就超過的雄霸的船隊,消失在黑暗中。
聞有人聲,雙方交錯的瞬間,船上的人才發現居然有一人躺在這隻黑色的怪物背上,搖着扇子,一手似乎還拿着酒壺時不時的喝上一口,神態悠閒。
那是什麼人?又是什麼怪物?如此恐怖的怪物居然還要聽人使喚?!
船上唯一心中明瞭的人就是雄霸。背在背後的手止不住的哆嗦。心裡暗道:怎麼又遇到這人了?看他的去向也是拜劍山莊,難道也是爲了那什麼絕世好劍?
雄霸的念頭剛起,之前離開的黑影又衝了回來,這一次,就停在了他的大船邊上。
“剛纔是覺得有些眼熟,原來是雄老頭你啊!行了,別廢話了,本君不是找你的。”
雄霸正要躬身問好,可卻被直接搶白,聞言之後連忙閃到一邊,他知道這神秘人不來找自己卻是來找手舞和足蹈兩人的。
果然。就聽薛無算說道:“之前收走了九個,還差三個,運氣好,海上都能碰到你們。那就不多說了,記着,下去後遇到獄卒就說你是紙探花的同伴。到時候就會帶你們去找他。”
“閣下何人?紙探花已死,我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不怕,很快你們就懂了。”話音一落,手指連着彈了兩下,幾乎同時,手舞、足蹈的腦袋便如西瓜一樣碎得稀爛。
“好了,事情辦完了我就不攪擾了。”薛無算說着就跳回站立在海上的黑色麒麟背上。臨行前想了想又扭頭對着雄霸道:“雄老頭,本君見你印堂發黑,大禍可就在眼前,嘿嘿,萬萬小心吧。”
雄霸看着再次遠去的薛無算,心頭一片陰霾。那人臨走時說的最後一句話,讓他心緒一下變得很不安寧。